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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人影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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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森林中的骷髅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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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冬初便钩心斗角,各运巧思,做出许多新奇好看的花灯和各种食用之物。所有灯彩虽然都是山中出产之物,没有富豪之家那样满堂金玉,锦绣辉煌,所穿新衣也都布和兽皮所制,朴素无华,但是许多灯彩都是新鲜花草结成,地利无尽,人的巧思也是无穷,各种瓜果、竹丝、麦芽、稻穗制成的花灯更多得不计其数,一切景物均与山中田地出产的实景实物相连,别具一种高雅清丽整洁之姿,内中含有一种活泼泼的生命之力,反比富贵人家金玉锦绣堆成的好看得多,也更清丽整洁,满眼都是鲜明而又充满热力之景,一雅一俗相去天渊。一时酒绿灯红,笑语春生,满眼芳菲,香光浮动,头上又是云净天空,晴光如画,灯月交辉,更显鲜妍,哪一点像是有什变故发生神情。

    内中为首诸侠宾主二三十人见此盛况,知道全体村人对他们信仰过深,所以丝毫不见惊慌之容,越发加了警惕,几次借故分人去往各地查看,并各分班休息,免得通宵欢会,精力不够,一旦发生变故难于应付。谁知每次由山口外传来的都是平安无事的信息,曾空儿、尚勤已早被人替回,先发现怪人的山洞也经派人前往仔细搜索窥探,并无异状,只发现两枝长达二尺的鸟羽。去的人中为首的正是童忙子,曾受铁笛子指教,连手都未沾,只看了两眼,仍放原处,不去动它,各自走回。崖后那面在万里晴辉之下也是始终静荡荡的,什么影迹俱无。因药夫子曾嘱林玉虬日内不必再往崖后探看,不便违背,估计森林中的来敌已被除去,苦沙弥师徒三人未再出现,先那一人一鸟也似离去已久,山口内外全是安静如常,毫无警兆发生。

    欢娱苦短,时光易过,一晃便是天明。诸侠不愿多睡,重又按照预计,装着本山樵采出猎的村人,分成两路,往外搜索了多半日。除崖后森林一带未去以外,连东山峰崖后怪鸟盘桓之所也都绕往查探,哪有丝毫影迹。当日夜里仍是平安过去。铁笛子格外谨细,断定那不知来历的一人一鸟许多可疑,这等故现形迹,并还留下两根鸟羽,必有用意。黑雕奉命他出,要到年底才回,难于搜寻他的踪迹。此人既在后洞左近出现,决不会就此走去。尤其所养怪鸟似比黑雕更大,照它那样随意飞翔,近山一带的土人想必有人看到,意欲前往查访。徐立劝说:"苦沙弥既有见怪不怪之言,最好听其自然,不去睬他。"铁笛子心终放他不下,这次连南曼也都同去,非但江边山脚一带,连靠近本山的四外居民全都访问个遍,那大一只怪鸟,竟无一人见到。

    最后问到那日回来与苦沙弥相遇的望江亭遇到一个相识的土人,说怪人怪鸟虽未见到,但在十多日前由外回转,无意中听人说起,遇到一个长人,装束奇怪,自称茅山来的道士,手中拿着一柄铁拂尘,由肩带腰挂着一串小铁葫芦,只有拳头大小。那道人生得又瘦又长,一张马面,浓眉大目,披散着一头乱发,加上满脸胡须,比人高出一个多头,形貌十分丑怪。所穿道袍短只及膝,但非黑色等语。铁笛子夫妇终年在外除暴安良,扶危济困,近山居民虽不知他来历姓名,却是敬爱已极。二人每次出外,另有一副形貌装束。只一换上,所到之处人都认得,当作亲人看待,知无不言。二人见问不出所以然来,便将道人形貌装束记下,一面托人留意,如再发现道人可往向四嫂酒铺送信,千万不要使他看出。说完便往回赶。回到新桃源一问,仍无事故发生,怪人所伏山洞平日极少有人通行往来,自从发现怪人之后,两面洞口左右均有专人窥探,一面留意空中是否再有怪鸟飞翔,接连好几天过去,什么影迹均未发现。

    诸侠忍耐不住,次日一早又由铁笛子、南曼、童忙子、任彩鸾男女四侠借请宴为名,去往苦沙弥所居后崖洞中窥探。到后一看,上下几条入口均已填塞,无法入内,也未留下痕迹,知已离去。初意铁笛子发现生梨下坠和空中振羽之声许多可疑,看苦沙弥神气,定知那人来历,只不肯说,先疑也是那一人一鸟所为,细一推算时刻,非但有些不符,再说那鸟大得出奇,铁笛子听到振羽之声时相隔并不甚高,至多是在崖顶,彼时曾经仰望,无论飞往那面,就说头上松荫遮住,也只挡得两丈方圆,断无不见之理。况那声音就是一只飞鸟也决不大,仔细一想,又觉不似,苦沙弥对林中来敌甚是轻视,对于此人却是面带惊奇之容,也未说明是敌是友,自来祸害往往伏于无形,照这一个多月以来所见所闻,敌人业已准备发难,并有提前来犯的消息。铁笛子等三人刚一到家,便连发现两件怪事,偏是转眼就完,由此安静下来,越是这样,越是暴风雨将来的预兆。苦沙弥虽有年内无事之言,主客异势,明暗不同,到底可虑。苦沙弥师徒分明已走,森林那面好几年不曾去过,日前来贼又被他三人打败,不知有无留下痕迹,欲往查看,互一商计,同往森林赶去。刚越过林前山沟,快到森林边上,忽听来路身旁有人低喝:"你们平安过年多好,偏要多事。再如不听良言,我不管了。"

    四人人已走过,闻声止步,赶回原处一看,当地只稀落落三五株老树,都是好几百年以上的古木,粗达好几抱,树腹多半中空,内有两株业已枯死,又当隆冬叶落之际,映着朝阳,疏影参差,景甚萧瑟。那人语声甚急,四人走得又快,等到赶回业已停止。

    先当人藏树后,互使眼色,分头探看,并无人影。四人料知那师徒三人尚还有人在此,日前那几个凶孽也许还要再来,所以守在当地,不曾离去,便朝语声来处恭恭敬敬请问了几句,并无回应。有心入林搜索,又听那人口气来敌决非寻常,对方好意出力,不便违背,更恐微一疏忽惹出事来,这类异人多半脾气古怪,无心触怒,反而不美。正在互打手势,商计进退,南曼看出那两株枯树上段中空,离地颇高,料知人藏在内,欲往窥探。任彩鸾从小便随乃师林玉虬奔走江湖,人颇稳练,忙将南曼拉住,使一眼色,笑说:

    "这位老前辈决非外人,我们蒙他大力相助,后崖一带当可无虑。方才因见药夫子老前辈师徒三位人已离开崖洞,只当不在本山,又得友人来书警告,说有仇敌来犯之言,所以来此窥探。三位老前辈既留有人在此,再妙没有,我们回去吧。"

    铁笛子也听出发话人是个女音,想起那日擒他的那人,知其不愿相见,又听林玉虬说起对方恩怨分明,无德不报之言,也在暗中摇手,止住南曼,一同回去,但是素来好奇,不看一个底细,心终放他不下。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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