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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人影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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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警告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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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人物俱都知道,有的还有过交情,通来往,过于服低这人先丢不起,当着主人面子上也不好看,呆得一呆,走向旁窗,双手朝外一拱,大声笑道:"阁下真个高明,使人佩服。如蒙赐见实为幸事,是非真假久能自明,只望阁下不要把人认错,过于多心,使人迫于无奈,辜负我弟兄对你的一番仰慕之意便了。"说完,只听前窗外面又是哈哈一笑,越想越有气,忙即跟踪纵过,用手捅破窗纸朝外一张,这一面乃是布满冰雪的浅坡菜畦,井无人迹,估计这未次笑声至多三四丈左右,不应离开太远,并且先听旁窗回答,转眼人又到了前面,照那地势快得实在出奇,心方不解,笑声已由近而远,少说也在村口左近,心中一动,口里说着佩服的话,心中埋怨毕贵真笨,单坐在那里生气有何用处,也不随同用心察看,岂非蠢才?正打算跟踪追往街上,看这路断行人的茫茫雪地对方如何隐遁,是否真又变出一只大鸟,刚一举步,便被崔文将手拉住,急道:

    "赵老班头老大哥听我一言,这位大侠实在神奇,并非小看二位班头,你就本领多高也决追他不上,不是这样,我和家姊丈也不至于如此服低了。听他口气,你们双方迟早必能相遇,何必忙此一时呢?"

    三元本来有点心虚,又见主人前后口气一样至诚,似知对头厉害,下手太辣,不愿自己赶去栽跟斗,又不便明言神气,想了想只得见风收篷,忍气归座,表面仍装没事人一般,饮酒说笑,神色如常。毕贵酒后受气,当着主人好生内愧,本来闷坐一旁心中想事,忽然低声悄间:"赵大哥,你的耳力不差,想必听出,天下哪有这样快腿,就是会飞也没有这等神速。第二次话刚说完,人便由旁窗越过一排草堆,到了前面坡上发出笑声,你这中间多少有点耽搁还可理讲。方才留神静听,你由旁窗赶过时,这里笑声分明刚起,转眼便远出十好几丈,我们连问余富和崔二庄主,都说人只一位,岂非怪事?话又说回来,我们白泉居所见矮酒客原是两位,算他不止一人,故意装神闹鬼戏弄我们,不能配合得这样严丝合缝。就有帮手,也真快得出奇。去年救那水灾原有七位义商,一个人决不能办这许多的事。莫要连两位都不止,七人都来,由一位出面,那六位全变作他的化身,声东击西,此呼彼应,故意迷乱人的耳目吧。"

    三元闻言,立被提醒,转向崔文笑道:"我弟兄业已甘拜下风,就是奉命差遣,概不由己,也必知难而退,决不拿鸡蛋去撞石头,何况本来没有此意。不过我弟兄在公门中四十年,无论地方上和江湖朋友之中大小有个名姓,就这样糊里糊涂交待过去,传说出去岂不是个笑话?我弟兄是好是歹早晚分明,总算和二位庄主相交多年,令姊丈因病不能见客,只好将来见面再行领教。多蒙崔庄主盛情厚意,我弟兄饭饱酒足,不敢再多打扰,只请问一句话,说完立时告辞如何?"

    崔文原极精明干练,机警不在二捕之下,料知姜是老的辣,这次问出话来必在筋节上面,但又不能不理,只得从容笑答:"赵老班头,我虽不像家姊丈和你有同门之谊,自来因亲及亲,因友及友,不说别的,就是多年相交,也非寻常朋友之比,真要知道而能说的,哪有不说之理?方才小弟所说实是为好,你说这几句未免见外了吧?"三元听出口气不对,忙赔笑道:"崔庄主不要多心,恕我口快心直,请你代我想上一想,是否为难。如今官府下了严令,暂时虽无他意,非要访出这位朋友来历姓名不可,既当官差,有什法想?这位朋友如肯见谅,我们的来意和本官所说的话他全知道,也用不着隐瞒,只肯见上一面,怎么都好商量,哪怕全照他的意思敷衍公事均无话说,他偏不谅苦衷,岂不为难?别的我都不问,你两位郎舅想必和他见过不止一次,见时也许戴有面具,至今不曾看出本来面目都在意中。不过人未见面,口音总听得出,庄主可曾觉着这位朋友的口音到底是男是女,每次所闻是否一个地方的口音,有无异处,大概知道,便我们方才也听出中有一次是女子的口音,这并不算隐秘的事,请回答一句真话总可以吧。"

    崔文暗骂:"老狗腿哪知厉害。你分明见影无双在省城内外两个月来做了许多大案,以为不止一二人所为,必还结有几个同党暗中呼应,弄些手法,故示神奇,想由我嘴里探出真情,以便多约点人连明带暗一齐下手,这不是在做梦么?你们平日狐假虎威,陷害良民,明知是个硬钉子,还要拿头硬往上撞。你们活得不耐烦,我却不能违约自找无趣呢。"念头一转,接口笑道:"我当有什大事,原来问他口音,这位大侠也真奇怪,如说假话我不是人,赵班头一点料得不差,每次相见他都戴有面具,始终看不出他的本相。他那口音也是时女时男,除身材高矮装束相同,通体一身黑而外,我所听到的语声实不相瞒简直没有一次同过,至今我还不明白他是什么用意。如说救水灾的七位弟兄全数来此,原近情理,但是怎么交情深厚,本领高强,休说异姓兄弟,便是同胞骨肉也应有个高矮胖瘦之分,如何没有一次不是一样身材和打扮,连所带的兵刃包袱,甚而胸前扎包腰带,所打的结扣,所穿软靴的坏旧痕迹,都会一点不差,这是什么缘故呢?"

    说时,赵、毕二捕均以全神贯注在对方面上,实看不出一点有意夸大形迹。心想:

    "主人虽是江湖能手,稳练沉着,不动声色,一则相交多年,二则他两郎舅的家财这一次的损失决不在少,就算对头厉害,被他吓破了胆,必须照他所说,不敢违抗,好端端割了他的肉,还要丢人,到底不是什么高兴的事,为何还要张大其词,代人说话?如恐对头听去,此时人在房内,语声不高,何况对头明已示完威走去,就不敢说,眉目之间多少也有一点表示,不应如此斩钉截铁,没有商量,莫要对头真是有点鬼门鬼道就更麻烦了。无缘无故碰着这样瘟神,回衙路远,风雪天寒,人迹稀少,敌暗我明,一个不巧先吃上他一场苦头,丢人更甚,也最冤枉。光棍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这里已问不出所以然来,还是以假作真,"以真作假,及早离开此地,在双方未破脸之下另外设法寻人打听要好得多。"

    双方说完,便由三元领头立起,谢教谢扰,告辞回去。主人也未挽留,只在出门时好似东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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