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正胜邪消 天外来佳侠 虹飞电舞 场中见异人第(5/19)页
行辈较高,既出大言,当有实学,未交过手,不知深浅。吕宪明。郭云璞等和二凶僧相识的几个妖邪稍微示意相劝,余人均未开口。哪知吹得越大越是稀松,上来和敌人一面未交,先吃台下一个不相干的人镇住,当时羞了个面红颈涨,呆在座上答不出话来。
吕、郭二妖道虽看出当时情势不是佳兆,二妖僧尚且不行,自己也必难取胜,一则当着许多人,面子上太下不来;二则诸平和樊、简二人俱只闻名多年,不曾交过手,不似大显创巨痛深;骤出不意,遇到生平唯一克星,闻声胆怯,望影心寒。见二妖僧吃敌人数骂了几句,立即收势敛气,噤若寒蝉;先前抢着出场的几个同党,本来气势汹汹往对面擂台上飞扑,自从简洁突由斜刺里飞来,凌空一撞,将洛阳三杰一齐击落在地,这等从来未见的惊人本领,谁还敢轻于尝试?不由全住了步,跟着敌人又将飞刀禁住,并把花、蔡两党恃若靠山的为首二妖僧用几句话镇伏,益发胆怯不前;恰好擂台上黑摩勒、祖存周、江明、童兴、蒲青、蒲红等六个敌人,已被敌党首要马玄子等人唤回西台,自知上去叫阵也是白送,只得就此收势抽身,各自讪讪的退了回来。台上死人已被搭下,打得那么乌烟瘴气的一座大擂台,变得空无人影。再看西台敌人,正与新上台的三四人互相引见,笑语寒暄隐约可闻,言动安详,直似没有这场凶杀光景。主人花四姑同了几个心腹花党面容惨变,正在彼此对看,说不出一句话来。蔡乌龟似也知道厉害,适才冷笑不忿之状已然敛去,正和新到两同党交头耳语,一面拿眼瞟着正面台上。经此一来竟变成了僵局。越想越难堪。自己受人之托,满拟对方就约了几个武家也决非对手,哪知到后情势日非,对方能手越来越多。先听说有丐仙吕-、司空晓星、马玄子等会剑术之人在内,还不十分在意,今日一见,竟还约有不少异人。现在双方优劣已分,来时所练阵法就不被人盗毁,也难取胜。唯一指望,只有夏云翔所约那位前辈高人到此,或能转败为胜,偏又迟不见来。看敌人从容自得之状,直把自己这面视若无物,照此受制僵逼下去也不像话。莫如与敌人先斗一场,就便不敌,也可遁走,终比干坐着受气受辱强些。
念头一转,方要起身出斗。
昆仑派秦瑛、夏云翔、仇去恶三人终是年少气壮,明知强敌当前,无如这等受制的僵局丢人太甚。先还想众妖邪上来说得嘴响,二妖僧虽被镇住,总不至无人接场。及见全部面面相觑,一人不动,觉着挨时越久耻辱越重,不由气往上撞,也和吕、。郭二妖道存着差不多的心理,打算先斗一场,胜固难能,只要挨到救星到来,倘然真要不敌,便同遁走,去催那前昨两晚所约帮手速来,省得难受。心忿诸妖邪胆小无耻,互相看了一眼,朝众微笑一声便自起立,恰与吕、郭二妖道同时飞向台口。吕、郭二妖道自是好猾,故意谦让,秦。夏、仇三人上前,自身也不回座,观看动静,相机行事。
三人中秦瑛火性较大,心想反正是这回事,也不答理吕、郭二妖道,正指西台,想要发话。花四姑明知危机隐伏,事已危急,终以身家在此,数十年辛苦败于一旦,不舍离去,正在示意苗氏兄弟合打主意避开,心中盘算事败抽身之策,见秦。夏、仇、吕、郭五人同时挺身上前,对方有好几位飞仙剑侠一流人物,如若隔台飞剑对敌,一败便不可收拾,万分逼迫之中,仍欲苦心保全,留一余地,忙喝道:“此是主台,诸位真人如欲出场,仍请按规前往擂台之上互见高下好了!”
秦瑛知她心理,暗笑:老花婆到此地步,还在私心自用,欲图保全。对面这伙人迟不发难,明是想等你人到齐一网打尽。不败则已,一败,任你怎说也难逃死。用这心机,徒自怯敌丢人,有何用处?心中有气,不便发作,接口应得一个“好”字,当先纵遁光往擂台上飞去。夏云翔、仇去恶朝吕、郭二妖道看了一眼,也自跟踪飞往。吕、郭二妖道知被三人轻视,觉出不是意思,暗骂:昆仑小辈!你们出世才只几年,向没见过大阵,怎知敌人厉害!稍有几分胜望,我们早出去了,哪会由你逞能,此是出于意外的强仇大敌,比你还强得多的,身后不知多少。有一吃亏,全都引来,便你本门长老游龙子韦少少、小髯客向善之流也惹他不起,何况于你!慢说决不能取胜,就能侥幸一时略占上风,结局只有更糟,也是不了。这原是因后援未来,局面太僵,出场敷衍待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你犯怎的,我倒看看你有什法力本领能占上风?便不往擂台上去,只站台口冷眼旁观不提。
这里秦瑛、夏云翔、仇去恶三人纵遁光飞到擂台之上,本是秦瑛在前。夏云翔因对方首要俱是各正派中有名人物,像司空晓星、马玄子、李镇川、寇公逻诸人俱还与自己师长相识,虽然双方交谊不深,总算是师执老辈。这些人,除司空晓星昔年因犯教规,未得峨眉上乘心法,后又失去飞剑,只凭自身所练剑气,还能与之一拼外,余人俱系能手,新来的两三人更是出了名的难惹,凭自己的飞剑法力,均非其敌。这次被逼出场原非得已,只是缓兵之计,挨得一时是一时,免除僵局难堪。话如得体,谅想对方多少总留一点香火之情,不致被其斩尽杀绝,否则敌人见自己是昆仑门下,虽不致下毒手杀害,保不住被他制住尽情侮弄,叫你死活都难,众目之下,其何以堪!一见秦瑛气势激昂,恐他忿极任性,说出不好听的话来激怒对方,闹得少时无法落场,徒自口头快意一两句,干事无补,结局只多吃亏,岂不冤枉?一落地,不等秦瑛开口,先抢向前,用手微摆,朝秦、仇二人略微示意,不令发话,然后转面,向着西台把手一拱,说道:“朋友听者,这次比擂,虽然双方言明一对一比斗,互相量力,出场交手。但前两场俱广帮人先上场,贵帮料敌派人,自然占了先机,比到未场,又有剑术能手突出作梗,以致武功没法再比。
如今比武一层广帮甘拜下风,改由双方各请朋友登场,仍是一对一,另比飞剑法力。因贵帮久不命人出场,仍是量敌而动,似此相持,有劳各方友好前辈在此久候,也不是事。
为此我师弟兄三人不自量力,冒昧登场,向诸位领教。不过话须言明,贵帮所约朋友中,有几位老前辈与愚兄弟师长有交。虽然为友助拳当仁不让,但是尊卑之礼不可以废。好在贵帮所请道术之士甚多,当不只此数位,但是愚兄弟未学新进,功力有限,贵帮也不致无人可派,非惊动诸老前辈不可。愚兄弟也并非怕事,诸老前辈必欲不吝赐教,愚兄弟受人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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