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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争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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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回 啸侣命俦 众佳侠山中赴会 奇能绝技 诸异丐台上施威第(2/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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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席出问,也未向席间诸人谈说。人去以后,觉这两人形迹可疑,果如所料是个江湖无赖,自己威名在外,哪有这大胆子?如是高人故意取笑,崔华老眼无花,人甚精细,怎会看不出来?尤怪是来人未向上天竺挂号,无人指点接引,又无相熟朋友,万里远来,一找便到,诸多可疑。本定来客必见一面,明早便是会期,更无余暇,何苦教人挑眼?打算席散往见。恰值一娘母女和众小侠到来,相见周旋了一阵,天已夜深,心想明日便是会期,这些远近助场的朋友多半早已安睡,以备养好精神明日上场。客馆人家,突然前往,势必连别位客人一齐惊动,又不是有什么要事,樊、简二人从未听说,弄巧慕名前来,以前并未见过。崔华老眼无花,见多识广,既说像是江湖油子无赖,料不至于看错。自己这面有名头渊源的人物已到得差不多,来人素无交情,即使是个有来历的,已然派有专人接待、婉说苦衷,日后相见也有话挽转。想了想便自丢开,上床安歇。

    次早起床,邢飞鼠宴请三船老少诸人,忙着饭后分途起身,各宾馆中来客已另托人致意招呼,无庸亲往,径把昨晚的事忘了个干净。头晚商定:各宾馆中人,各自结伴,装着游人同往北山花村谷口聚齐。俟人全到,再由邢飞鼠自递名帖拜山,由花家派出苗氏弟兄和金眼神猖查洪引往村中广场看台上入席,开始讲理。三船上人,除头船诸老或精剑术或是脚程忒快的后起身外,只一娘、阿婷母女因有报复前仇之举,与吕不弃、祝三立、娄公明一行五人另由谷中秘径老早暗入花村潜伏,暂不出面,俟机而作。其余众少年男女都忙着先走,也早结伴起身。邢飞鼠因要准算时候,不早不晚,恰在人齐之前赶到,又因自是主体,必须经由头层山口公然走入,行时并未和所约老少侠士一起,只带了四个徒党和当初原肇事的丐头一同起身。刚走到路上,便遇崔华着人来报,说:

    “昨晚因见新来的樊、简二怪客,形迹言谈诸多可疑,表面忍气,谦恭礼待,暗中着人监防守探。适见宴客时,往他卧室延请人座,门窗户壁毫无痕迹,只二人不知去向。最奇是他那房外一直有人守候,到前还听二人在内说着主人名字尽情嘲笑。语声才住,等唤门不开推将进去,人已不见。那多眼亮的人,竟不知怎么走的,追出查看也查不出丝毫形影。我奔走江湖多年,竟会把人看走了眼。事后回忆,二人所说只管挖苦,细详语气,必有所为而来。尚幸昨晚只正主人未来接见,余者尚无开罪之处。照此行径,如非不辞而走,也许自往花家。我因要陪客起身,故此命人迎来送信,详述二人口音貌相。

    此去如若相遇,务要卑辞致歉,不可因了昨晚的话怠慢。”邢飞鼠闻言,暗忖:这样高人,同船诸老万无不知来历之理!不合昨晚一时疏忽,明已觉出来人行径可疑,因有崔华先人之言,误认来人无关轻重,未向诸老打听,致将异人简慢。心中后悔,便留了心。

    花家偏居金华北山后面,外面山高崖峻,内里却隐藏着一条幽谷、大片盆地,为全山最隐避之地。另有一条出入路径,除却当地山民,或是游山迷路误人其中,外人足迹绝少走到。邢飞鼠知道山口内外居民十九是花家佃户徒党,近以会期将到,村中又连发生了几次事故,戒备越严。由山口外直达谷中老巢,沿途设有许多望楼,白日用旗、晚用红灯传递信号。外人只一入山,立接传报准备应敌。昨晚命人来探尚是如此,今当正日,防守必更周密。及至走进山口一看,并无一人盘诘问讯,四顾各处山田菜圃,只有三数老弱妇女,同些农家小儿女,在阳光底下挑菜、驰逐为戏,壮丁一个未见,迥与昨晚接报不符。再前里许,到一危崖之下。那地方本是人村必经的要路,危崖高耸,最是形胜,登高下视,全景在目,敌人无论经由何方,均难逃眼底。照理必定有人在上守望,却也不见人影。随行徒弟喊了两声,不见回应,走向对面高坡一看:上面果有望楼,只是无人,好生奇怪。一看日影已将近午,快到与众约聚之时,对方既无人接,少却许多过节闲话也好,便把脚步加快,朝前赶去。

    眼看相隔谷口不足二里,行即到达。正走之间,忽见前面石上坐着两个身材瘦小的外方人,好似游山走倦,在彼歇脚谈天,因是背影,看不真切。邢飞鼠在江湖上多年,心细如发,暗忖:今日花家如此盛会,她又系土著,身家在此,太平之世,无论如何也须避点声气,事前山口必定安排妥人守候,就不明面,也应暗中把守埋伏,以防有外人无心误入时好设法阻挡,免被闯见:适见沿途山口和望楼俱都空无一人,已是奇怪,这两外路人怎会到这向来游踪不至的山僻所在?忙使眼色,令从人缓步,打算赶将过去窥探,是否真的无心来此,还是有为而来,什么路数?行离二人约只两丈左右,刚刚警觉二人所穿破旧衣服,与适才来人所报昨晚二怪客相似,貌相虽断不准,人却也是瘦小。

    心方一动,那两人忽然站起,隐闻一个说:“是时候了。到时你只对付那一个,别的都有人。”听到尾句,越觉有异,忙往前急走。那二人身形一闪,已蜇入路侧树林以内。

    邢飞鼠益发十料八九,脱口忙喊:“二位兄台留步!容我拜见。”跟着纵身赶去,脚才点地,便听林内破空之声,日光之下,只见一溜银色光华刺空直上,只闪得一闪,也未看出飞向何方,便没了踪影。心想:两位异人只飞走了一位、林内还有一人。内里背临危崖,高逾百丈,无可攀援,又是死地,即未一同飞走,必然在内。追纵进去一看,休说是人,地上连个脚印都未找见。地不过亩,别无出路,竟走得如此神速隐秘!人未见着,到底是敌是友,仍难十分拿准。看这行径,分明剑仙一流,不在丐仙、娄、李、马、寇诸老以下。两次疏忽,失之交臂,好生悔惜。时已不早,没奈何只得率领同行徒党往前飞驰。等到谷口,自己这面的人十停才到四停。回顾后面,还有不少赶来的,俱说沿途未遇一人,谷口也是无人守候,众人很觉不解。因大家都把时辰算准,到未片刻,人也陆续到齐。对方既无人出迎,已到门前,照江湖规矩,只许对方失礼,自己得讲过节,不便直冲进去。尤其敌人昨晚仍是戒备森严,一夜工夫变成这样,到处静悄悄的,如无其事,虚实令人莫测,越发不敢大意。正议选出一位本领高强胆智过人的朋友人内投帖,遥望谷中,拐角上闪出两人,看神气本由里面跑来,一见谷口有人,故作安详,缓步徐行而出。邢飞鼠料是花四姑命人出迎,令众停步相候。

    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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