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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争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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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回 志苦情真 长路遄征急友难 言甘币重 假名拜寿肆凶谋第(4/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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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相神情均与他不符,那不说了。此外还有一个,出名的好刁狡猾,手辣心狠。但盼我猜得不对才好。如若是他,大苦头你不会吃,小笑话迟早总闹一个。你我一见如故,交深手足,万难坐视。偏生这人在江湖上行辈甚高,尤其是在莫老家中,休说未必打得过他,就是对手,也不便和他为敌。何苦白丢这人?此去到了莫家,不遇那人便罢,如与对面,第一先以后辈之礼上前请教,任凭讯谤,只是忍受,拿礼把他拘住。这样一来,不特不会丢人,日后还有多少便宜照应,千万大意不得!”

    马琨既信服邱义,安心结纳,又实看出那花于轻功绝伦,当作知己之交真诚待友,知无不言,忙谢指教,随问花子姓名。邱义道:“此人姓车,无人知他真名。江湖上都叫他神乞,与丐仙吕-、女铁丐花四姑,称为‘江湖三叫花’,独他不曾见过。我此时虽还不能十分拿定,照那方竹杖和长指甲,正和人说一样。你见他时,称姓也许犯忌,你只说:‘老前辈天上神仙,后辈肉眼凡胎,适才路遇,竟失拜见。现时方始想起,务望恕罪。’等他问你来历,再把令师钱老先生说出。如若投缘,当时便能得他好处;否则,日后多少也有一点照应。无如此人性情古怪,初见时越是爱你,越要故意欺凌辱骂。

    好在我已对你说明,只不还口罢了。莫家座上高人甚多,你能忍受,不但不算丢人,必还道你受了父师教益,有涵养,格外看得起你。须知越是有本领人才越谦和呢。”马琨诺诺连声。说完重又上路,杂在人群之中往前进发。

    又行六七里,耳听笙管和呜,锣鼓喧天,黄杨坝村场全景在望。那地方是一片盆地,三面环山,一面带水,当中绿野平畴。全村约有数十户人家,俱是莫家的亲友。当地产竹最富,粗逾碗口。屋宇多是竹木所建,瓦也竹瓦,上覆茅草。莫老生性爱洁,更喜周急济穷。房舍均极整洁高大,庭院宽敞。因是背山面水,地形长方,建时经莫老指点,都做一字儿向阳排开。门前留出大片广场,以充农隙习武取乐之用。田亩多在河的两岸,通以朱栏小桥,罗列着十多架水车水磨。河旁碧柳成荫,杂花丛生,景甚清丽。

    莫家偏居村角,园林亭榭颇具匠心,因势利建,并无墙垣遮隔。因是七旬大庆,到处张灯结彩,越发焕然一新。数千百株垂柳花树,全都挂起大小纱灯。大席棚搭了好几十座,戏台搭了四处,昆、戈、湘戏,随客所欲。两三顷大小的广场也成了宴饮之地,酒席似流水一般开上。全村男女老幼齐着新衣,帮同照料,人人欢笑,喜溢眉字。那远近四方的贺客,直同过江之鲫,车马舆轿,肩挑背负,结队而来。单账房就设了十来处。

    来宾一到村口,先就有襟缀寿字彩条的知宾接待,问明来处,分别远近,领入账房交礼。

    取了回帖,无论亲疏,只是贺客,先由执事人道谢申歉,说主人年老失迎,引去安排食宿之地,请客稍息征尘。进了饮食,再定时往见主人。是近处亲友晚辈,无什要事的,都是当晚和明早随众公祝。如是慕名远来,或是久别老友,随到随见。一切俱有专人办理,井井有条。只管八方云集,人多热闹,一点也不显杂乱。休说马琨出世以来没闻见到这等世面,便邱义久跑江湖,自信已知莫家底细的人,也未想到这样周密,暗中好生惊奇。

    按照预定,原是邱义先领从人交礼,马琨往见主人。经此一来,二人势须连络在一起。邱义和马琨又作耳语,说自己有事须求莫老,事前要和他亲信交换。这里执事人等多是新来,人多须按主规,不便令其更改。只可装作卑下一点,以马琨为主自居副手,如此方能有济。交礼时马琨未同往账房,本是深信,见知宾对客甚为谦和隆厚,受人优礼,自是好事。又想起陈业原说交礼即回,明早再往恭祝,沿途未遇他回,看莫家待客情形,分明到此受人款留,住宿宾馆。他这里好吃好玩,却把自己一人冷清清撇在客店相等,连派个人送信都没有。自己白白几千里随他跑冤枉路,事完回去,功劳和面子都是他的,实在令人难堪。难得遇见邱义这样好朋友,一文不费,白享现成,自己还居主体,哪找这好的事?邱义必是有求莫老,想走内线,托他身侧近人说话,惟恐一居正客之位,便有知宾陪侍,行动托人都不方便,所以如此。于己无伤,乐得趁这现成。等到拜寿时节,人前出面,使陈业小狗吃上一惊,省他日后说嘴,也是好的。一路只往好处想,越想越高兴,加上莫家所有知宾,俱按客的来历路数因人而施,个个善于词令,周到异常,一路陪着马琨说笑,也无心再作细想。邱义和一从人始终肩随在马琨身侧,一言不发,穿着又极平常,那知宾也没和他说话周旋。久了马琨自觉不安,两次回望,邱义俱朝他使眼色禁止,只得罢了。莫家宾馆设在村后大片竹林之内,共是新建的数十所竹屋,问数大小不等。除女客宿居莫家外,男客无论远近亲疏,只有限几人下榻花园,余均宿此。

    马琨等已将到达,忽见一个少年由后跑来,唤那知宾道:“魏三大爷适看礼簿,说马客人乃神拳钱老先生高足,不是外人,命我传话,请引往花园水竹厅暂住。大约今晚,老人家还要单独亲见呢。”马琨闻言,愈觉当着邱义面有光辉,忙向来人和知宾逊谢,改道折回。来人随先跑去。马琨因来人不提邱义,心还恐他不快,偷眼一看,仍是神情自如,且有喜色。这才想起,邱义直似退居仆人地位,好生不解。因邱义又在摇手示意,料有原故,索性居之不疑,更不再觑邱义神色。折回半里多路,转入莫家园林。花园甚大,一半用竹篱隔断,款结女宾。马琨等所去之地是在前半,到处茂林修竹,花树溪流,数十处楼台亭谢,参差错落,掩映其间,形胜天然。园外那等喜喧热闹,园内却是清静静的,彩也未扎,只各山石林泉问点缀着一些红灯,越觉清丽脱俗。沿途也没遇见多人,七八转折以后,由一大石山侧转过,再听水声潺潺,面前忽然开爽,现出一片池塘。水源本是前面溪流,经过匠心布置,由地底用竹筒引水,从七八丈高的假山缺口倒挂下来,化成五六道大小飞瀑直注池中。池大约有十亩,高木垂柳环绕池边。对面一座竹制敞厅,厅前约有亩许平地,芳草芋绵,绿净无尘,厅侧厅后,修篁千竿,撑霄荫日,映得几案皆成碧色。

    马琨等行抵厅前,便见先传话的少年,率领两名壮汉,挑了几床铺盖走来,入厅陈设,随同知宾延客人内,笑道:“马兄暂屈这里下榻,厅房三明两暗,贵从人可住西里问,等一过餐点,略歇,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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