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行波踏竹 一神童大雨戏镖师 掣电飞芒 诸剑客荒山歼巨寇第(7/19)页
伦昧良的淫贼?岂不把你一世英名丧尽?
如今我等事了,知你受骗,也不再和你计较,如能听劝,就此停手,回去闭门思过,免得将来官私两面牵缠,累你在此安身不得。悬崖勒马,也是英雄行径。如不服气,改日定约,另请能手再分高低。今日你是难于想占上风的了!”杨标何等眼亮,也知手下这一伙人俱非三蒙面人对手,再打下去,只多伤人,无如面于难堪,不能不苦拼下去,闻言正好下台,忙将身纵出圈外,喝众停手。杨标照例单打,不要人助,一干盗党俱都围攻持棍的蒙面人,打得正紧,连声呼喝,方始住手。
杨标对三蒙面人道:“今日杨某甘拜下风,改日还当领教。三位朋友请留名姓。”
持拐的接口道:“杨朋友如欲再见高卞,请定日期地点,我们到日必来赴约,真实名姓,暂难奉告。按说这淫贼我们不该带走,但他积恶滔天,机诈百出,稍一疏懈,容易被他逃走,再寻他就难了。现有许多公案待他去了,不得不在台前放肆,还望阁下原谅一二。
人以类聚,此贼淫凶刁狡,藏此多年,难保不有一二心腹党羽。他们见淫贼行藏败露,贵处不能立足,必要生事。他们行同禽兽,什事情做不出来!阁下还以早回为是。”杨标闻言,暗中查看众人,果然是裴鸿举庙内常住的两个好友,一名风火居士陈大彪,适才助战,吃了一拐,早已受伤,退回都天王庙去;一名夜明镖赛张郎罗文英,恶道倒地时,仿佛见他往来路跑去,也都不在面前,心方一动,忽听身后树林深处呐喊之声,跟着锣声大作。回头一看,火光隐隐,黑烟业已透出林梢,不由又惊又急,情知有人作祟。
家中老弱甚众,佃农虽有多人,俱不会武,只有一二能手,便可闹得稀糟。当时忙于救人,不顾多说,忙道:“此贼底细姓名我实不知。便是这次与人助拳,多一半也由他而起。现已深秋,明年正月十五,我在仙霞岭青石坪候教便了。”蒙面人含笑应诺。
说时,盗党已有数人抢先往火场跑回,等说完回身要走,又听林内众声呼噪,齐喊“拿贼”。晃眼工夫,由林内箭也似窜出一人,正是适才后走的那个小孩,兵器插在背后,还添了一个小包袱,左肩上担着一人,如飞跑来,后有三人追赶,小孩身小,肩一大人,行走较慢,就快追上,一看杨标手持兵刃对面迎来,忙把所擒的人推向地下,回手取出身后兵器,高声大喊:“师父快来!你适才捉的,就是平日所说久访无着的淫贼裴鸿举,我把他党羽生擒来了!”话才说完,杨标已先赶到。小孩手持兵器,当先便打。
杨标已看出被擒的是罗文英,本意不和他斗,方欲架住喝问,猛听脑后一”声断喝:
“徒儿不许动手!”声随人到,急风过处,一条黑影径由肩侧飞过,落在面前,正是那持拐的蒙面人。火势未熄,这里又生事故,估量敌人俱非庸流,决不致做那暗算无耻的事。所可虑者,就是恶道两个死党,一个已被小孩擒住在此,另一个身上带伤,即便火是他放,有手下诸人回去,也不妨事。忙令追人速回救火,自己暂留盘问。
及听小孩一说,才知小孩行前忽想起乃师曾说,闽抚所遣刺客,身旁藏有闽抚亲笔信札,如能得到,将来可省好些事情。今早杀那两名刺客以前,偷听他们说话,得知有一包袱内藏书信,存放在都天王庙道入手里。意欲乘着众人动手,庙中空虚,将它盗来,就便查探杨标家中虚实,开他一个玩笑,所以故走回路,暗中绕道人材。掩进庙时,正值风火居士陈大彪受伤回庙。庙中还有好些道人,虽非善良之辈,看神气都是一些狐假虎威的饭桶。正想等人散去,陈大彪卧床静养时,下去制倒,喝问那信下落。忽然罗文英急匆匆跑回,一进云房,便令徒众回避。小孩伏身后窗户上一听,那和师父对敌的道人,竟是匿迹多年的淫贼裴鸿举,现已受伤被擒。罗文英见踪迹败露,杨标神色不善,少时回来,轻则将庙中诸人一齐逐走,重则还有后患,为此见机逃回商量,意欲盗些金银逃走。同时又恨杨标不够朋友,平日遇事干涉,好名心重,出身是贼,偏要恨贼,意欲行时放火烧庄,一则阻住追兵,二则泄恨。陈大彪伤本不重,心粗性暴,闻言怒极,立时应允;罗文英并说起刺客所留书信,取到手内,将来可以挟制闽抚,予取予求。当时商定,令陈大彪各取一些金银,前去放火先逃,自己前往观主房内搜寻书信,随后赶往接应,烧他草谷,的地会合,一同逃走。
陈大彪走后,罗文英朝他身后扮了个鬼脸。小孩因书信关系重要,悄悄跟在后面。
罗文英进房便即取出,越墙而过,并没照约行事,反往林中疾走,意似卖友独吞,想绕过打场,由官驿大路逃走,刚跑进林不远,吃小孩由后面骤出不意,一下打倒,跟着点了哑穴,闭过气去。回顾庙侧人声呐喊,火已放起,忙把包袱解下,束在背上。因罗文英在庙中自称与恶道多年至好,无事不知,疑他也是师父所说衡山漏网之贼,打算生擒回去。肩起往来路走不多远,便闯见回去救火诸人,适才见过,疑他放火,立即分人追赶。小孩肩扛大人,虽觉累赘,仍是不舍丢下,未便迎敌一味飞跑,不料双方业已停手一会了。
蒙面人细看罗文英,并未见过,知是无名之雀,正要点醒喝问,杨标在旁已是怒愤填胸,说道:“贼道师徒人等,我并待他甚厚,便是今日阁下泄了他的机密,心虽厌恶,至多也不过令其迁走,并无他意。不料这厮恩将仇报,如此狠毒。闽抚所遣,前后共十一人,只有两人与我有点瓜葛,另一人与恶道交好,我因情面难却,才允相助。当时曾和他言明,我与谭镇南以前有点过节,只劫他镖,不助闽抚行刺,更不出境。断定此地必由之路,今早敝友哨探未回,另两人去往前途报信,走不多远,便遇诸位,不胜逃回。
在我境内,自难坐视,不料竟非阁下等对手。杨某生平不屹回头草,既有诸位出头,我落在下风,此后也只向诸位请教,与别人无干,恶道任凭带去。但是罗贼平日在我村中极不安分,村民俱伯恶道,知他和我交好,只得隐忍。前日死了两个妇女,风闻于他有关,查问受害之家,答话含糊,方自疑心,恰遇敝友到来,纠缠耽搁,如今又作出此事,打算带回拷间,不能再任诸位走了。
为首蒙面人答道:“阁下如此行径,可算光明磊落。此贼与我等并无过节,谨遵台命。不过这等败类,千万不可轻放,免留世上害人。此番闽抚所遣刺客必遭惨败。我等尚不
-->>(第7/19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