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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争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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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闻钟惊绝艳 月明林野斗婵娟 返里省慈亲 谷暗峡荒诛恶兽第(3/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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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目,寒风飒然,拂面而过,相距墙缺不过尺许,来势疾同电射。稍快一些,或是后面寒星追得略慢,必被打中面门无疑,不由把周鼎吓了一大跳,也没看清就里,便慌不迭的退了出来。

    惊心乍定,想起少女无故暗器伤人,太已可恶,不禁有气。还想纵过墙去理论,苍猿识货,看出二女厉害,宝剑更是神物,不受伤已是便宜,连忙一把拉住,劝他快走。

    周鼎心终不服,正和苍猿争持,耳听长女隔墙向少女说道:“你是疯了吧,怎无缘无故,下手伤人?师父知道,看她饶你!”少女怒道:“常言道,夜入人家,非好即盗,如不是你将我的三才钉打歪,容我打瞎他那一双鬼眼,也好警告他的下次。师父教训,也有话说,你不是也杀过两个小贼么?今晚决定饶他不得!再不放手,我就急了。”长女冷笑道:“这个不是小贼之比,再说人家又是无心,都是你撞火钟招来的,怨着谁来?真要和人动手,打量你本领大着呢,你当人家真怕你么?人家又没带着兵器,是好的,把师父今日给的宝剑留下,各凭空手见个高下。你就去吧,我可是任谁不管,只作旁观,丢人莫怪。”少女怒道:“似这样无知蠢物,也配拿我宝剑杀他?剑给你!”

    周鼎从小随师父学了一身武功,初出茅庐,难免自负。一听少女骂他无知蠢物,不配污那宝剑,越发怒不可遏,苍猿的手刚自松开,还未纵起,少女已说到末句,只听一声娇叱,声随人到,一条白影似箭一般隔墙飞落,指着周鼎喝道:“大胆小贼,今日叫你来得去不得!”说罢,猛伸皓腕,纵身便打。这一对面,周鼎越觉那少女英姿玉貌,美艳若仙,竟忘了她适才身手。想起师父戒条不准欺凌软弱,似此盈盈弱质,怎禁摧残?

    不如和她好说,理论明了是非一走,免得伤她。不料少女满面娇嗔,不容分说就动了手。

    暗忖:这丫头太已强横,自己虽不该深夜窥人家室,也只是见猎心喜,想开眼界而已,有什过处?何致就这般赶尽杀绝?不禁二次怒发,一面让过来势,急架相还。先还意存怜借,只想点到即止。斗了十来个回合,少女见敌人并非易与,惟恐输口给长女,又气又急,竟把师传绝技全数施展出来。周鼎见不是路,初次遇敌,便吃一女孩打倒,岂不丢人?异日何颜回山再见师父?心里一发急,也把师门心传尽量施为。两下兔起鹊落,虎跃猿蹲,直打有半个时辰,未分胜败。

    少女原知这一人一猿的来历,和周鼎如此拼命恶斗,可是别有用意,又吃长女事前一激,立意非将周鼎打伤才罢,所以彼此名姓来历都不通问,上来就打。及见打了一阵,不但没有占着上风,招格迎拒之间,反吃敌人的手屡屡挨触到粉腕玉臂之上。那只苍猿更坏,虽不上前相助,却圆睁着一双怪眼觑定自己,口里不时怪叫。几次看出敌人破绽,要下辣手,俱吃它一叫,敌人立时变换身法,转危为安,有时还几乎因而吃亏,好似从旁指点一般。再打下去,休说取胜,恐还要败于人手。方知上当,不该逞强把利器交给长女。

    耳听长女笑声吃吃,似在墙头观战。越想越恨,越恨越急。周鼎内功根基深厚,又是越斗越勇。少女心躁气浮,渐觉不支,正自急愤,猛想起宝剑虽不在手,腰间现有独门暗器三才钉,这可没说过不使,何不假败打他?想到这里,卖个破绽,骂道:“小贼滚吧,我没工夫和你打了!”喝罢,脚尖点地,纵身一跃,便是十来丈高远。周鼎自是不舍,刚要追去,身子还未纵起,忽听墙头上有一女子口音喊道:“玄妹打不过人家,快发暗器呀!”一句话把周鼎提醒,猛想起墙穴窥探,凡为少女暗器所伤,你会难道我不会?忙将苏同所赠连珠镖取在手内,跟踪纵起追去。少女闻得长女喊声,甚是气忿,暗忖:我这三才钉百发百中,你就提醒他也没用。念头动处,身已落地,回顾周鼎纵身追来,心中暗喜,扬手处,三点寒光似流星一般脱手飞出。周鼎因镖沉力重,如被打中,非伤即死,本心不愿伤她,虽然取镖在手,一心只是防备,并没发出。这一来却好心得了好报,见少女暗器发出,喝声“来得好”,也把三只连珠镖,照准三点寒光打去。

    这时两人俱已落地,相隔不过四五丈远。少女寒光飞至中途,周鼎的连珠镖也自发出,一个是守,一个是攻,两下恰好撞个正着。只听叮叮叮三声,火星迸射,接连又是了当几声响过,三只钢镖和三根三才钉全都撞落地下。镖重钉轻,又是反撞,力量更大,未一下更是针锋相对,照直激撞回去,径向少女耳边擦过,其势比电还快。若非少女身轻眼快,站又稍偏,差一点没被打中。少女见状,才知果是劲敌,不禁大惊,欲待罢休,一则不肯输口,二则敌人还在穷追,急得银牙乱挫,娇叱一声:“我与你这小贼拼了!”

    翻身一跃,纵回当场,迎着周鼎,又打起来。

    武家对敌,手脚身法无论如何迅捷猛烈,心神最主沉着,切忌浮躁,原不是负气的事,少女心高好胜,久战无功,屡遭激怒,本来愧忿交加。这一情急,越发暴躁,恨不得当时便要了敌人的命,只知专用杀手进攻,全没顾到身法步法已失准则,如何能以取胜?还算周鼎跟她打得时候一久,越觉此女本领高强,心中起了佩服的念头,又因自己黑夜窥人妇女,也有一点理亏之处,好在少女来势虽猛,手法渐乱,凭本领足能抵敌,吃不了亏,只管随机应付,却不肯下手伤她,这才扯了个平手。又经半个时辰过去,仍然不分胜负。周鼎只守不攻,越发裕如。少女却因势子太猛,已累得香汗淋漓,渐渐有些气力不济,偷瞥长女,仍在墙头观战,有时还说句把冷话,暗付:师父虽是出家多年,但她性情,决不许人在她门前逞能猖狂,更没有坐视她的爱徒挫折在外人手内的道理。

    一封信能写多大时候,这里动手许久,如此恶斗,也不会不听见,怎竟不闻不问、再说师姊与自己多年同门,情如手足,适才不过斗几句嘴,有什么仇恨?不特坐观成败,反而用言相激,将宝剑要去,又从旁提醒人家,分明暗助敌人一般。纵因来人是始信峰萧隐君的门下,不便伤他,也该出来劝阻才是道理。这厮本领实是不弱,再打下去,败在他手,我固脸上无光,她师徒两个不也跟着丢人现眼么?边想边打,心神不属,手法自越散慢。

    周鼎先想她知难而退,打了半夜,偶望月色西斜,疏星朗耀,知离天亮将近,忽动思家之念。心想此女不知进退,一味寻斗,天亮还要赶路,不给她点苦吃,何时是个了局?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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