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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十九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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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 开乐土 同建碧城庄 款山民 初逢白猩子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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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长竟有八九尺,通体没有一根杂毛。面目形象也与常猿不同,扁额尖头,凹鼻凸口。叫嚣之间,镣牙外露。一对突出的凶睛又圆又亮,白多珠少,直泛蓝光。两只利爪与蒲扇相似。正在低头怒视,意似寻找失踪人,欲得而甘心的神气,凶恶已极。王渊出时兵刃暗器一件未带,凶猿近在咫尺,这类野兽鼻嗅甚灵,动作又极神速,如被闻出人味,必无幸理。如若冒险抽空逃走,肯定无效。身又不能转动,吓得连气都不敢喘。

    王渊正寻思间,凶猿果然闻出生人气味,有点觉察,双爪作势,大有猛然下击之状。

    方在忧危,内中一只毛色淡黄的小猿忽往洞口里探头,想是看见有人在内,喜跃奔回,拉住大猿臂爪,指着洞门呱呱乱叫。大猿立即回身,朝洞奔去。王渊恐洞中诸人熟睡未醒,封洞石块又被自己出时移去,凶猿人内,非伤人不可。一时情急,乘着群猿回身,猛地站起,往侧一纵。口中大喊:“爹、妈、姊姊快起,妖怪来了!”群猿闻声回顾,见王渊现身,齐声怒啸,利爪同伸,欲待纵扑过去。王渊见状大惊,还未及二次行法隐身,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群猿将纵未纵之际,猛听一声清叱,一道银光由洞飞出,两只大猿首先被光华围住,惨嗥过处,腰斩四段,尸横就地。下余群猿立时纷纷逃窜,齐由崖顶上向后纵去。

    灵姑当先追出,本想指挥飞刀追杀。偏生那只小黄猿回身最早,一见王渊便追逐过去,银光飞过,大猿伏诛,它依旧不知死活,没有逃退。王渊见灵姑等一出来,心中喜欢,略一疏神,黄猿已追纵扑到,再要行法隐身,已是无及。黄猿虽小,也有大人般高,目光如电,凶睛。王渊赤手空拳,惊慑之余,怎敢迎敌,眼看危急万分。灵姑因听王渊狂喊报警,猿又生得过大,从未见过,始终当是妖怪。王渊危急,当然顾人要紧,忙指刀光追将过去,黄猿当时了账。玉灵崖顶离地颇高,上颇不易,等灵姑攀援到顶,群猿早逃得没了影子。同时隔溪草场上的众山人原被凶猿吓倒,不敢言动,卧地装死。

    只有两名被小猿剥取披肩时,受了点抓伤,俱都无碍。群猿越过时早在偷觑,见灵姑飞刀如此神奇,自免不了一番赞服礼拜。牛子也从草石间狼狈钻出。

    原来这种东西并非猿种、乃是山中大猩猩和白熊之类猛兽交合而生,产于滇缅交界的深山雪多之处。爪利如钩,力能生裂牛虎,爪攫飞禽。性最凶残猛恶,极喜杀生害命。

    最爱吃酒和蜂蜜。尤爱学人的穿着、举动,每遇生人,先总是抱了回去学样。稍不如意,不是持腿生裂成两片,便是扔人绝壑跌死。这类不常见的猛兽,胆小一点的,被捉时早已吓死;即便胆大,也不明白它的意思,只要遇上,决无生理。因是猩种,土人叫他白猩子,又叫白家公,畏若神鬼。端的比什么猛兽都厉害。尚幸为数无多,难得出现,它又忌见死物。有那在山中久居知底细的,遇见它来,如躲不及,忙把随身衣物脱下,僵卧地上装死,它便掉头而去,至多取走衣物,不致危及生命。

    白猩子性既爱斗,什么恶物都敢惹。又不肯吃亏,复仇之心极重。闲来无事,便结伴往深山穷谷之中,到处搜寻仇敌。滇湎交界深山之中惯产野象,这类野兽原极猛悍,又喜合群。别的兽类怕白猩子,望影而逃,它却不在心上,遇上必要苦斗不舍。白猩子仗着爪利如钩,纵跃轻灵;大象仗着皮粗肉厚,力大性长。都是不死不止,终于两败俱伤。还有土产各种蛇蟒,也是它最喜斗弄的玩意,杀蛇更有拿手。除非不遇,只一被它遇到,它固欣喜若狂,非将蛇蟒杀死,不肯罢休;对方自然也是苦苦纠缠,以死相拼。

    气机相感,几成了宿仇世恨,比和象斗还要猛烈。可是当地蛇蟒多半都蕴奇毒,小的遇见,自占上风;有时遇上长大特毒之蛇,白猩子天生无畏之性,仍然照样上前,结果蛇虽被它杀死,自身却不是被蛇缠咬受伤,便是中了蛇毒,也就同归于尽了。有此种种原因,所以难得繁息,轻易不能见到。

    众人中只有牛子一人当年见过一只,也是被蛇缠毒死,被上人在山里寻到的。后在当地住了些日,得知底细。这晚天明前正和众山人欢啸哄饮,斜月未坠,残辉照处,遥望隔溪玉灵崖顶上站着三只大白东西。众山人方要呼噪,牛子识货,疑是白猩来犯,忙即止住。并悄声警告,教了趋避之法,说这东西厉害,千万不可力敌。接着三只白猩子已是纵落,迎面走来。众山人平日原知白家公的厉害,听牛子一说,俱都胆寒。见势不佳,方要起身逃跑,忽听身后呱呱两声。回头一看,四外均有白猩子出现,共有七八只,分好几面朝中央围来。

    牛子知它其快如风,众人一乱跑,非死不可。它由崖顶出现,后洞中有院落,不知侵入洞中没有,心又惦记主人,想去报警。忙喊众人做出受惊之势,脱了衣中,狂呼一声,笔直僵卧。自己则乘它未到,去喊主人。众山人无奈,依言行事。牛子冒着奇险,觑准较空一面,伏身前移。离开原地才有三五丈,所有白猩子一齐走来,见众山人僵卧,意似失望。叫了几声,把山人披肩、头巾纷纷抢夺争拾,包在头上。有那来不及去掉的山人,被它一阵乱扯,都受了伤。又将山人所剩的酒乱抢来吃。

    牛子乘乱又爬出几丈。快到溪边,倏地站起一纵,跃过溪去。正想飞跑赶往洞前报警,不料纵时太猛,将白猩子惊动,追将过来。牛子一听叫声,回顾追近,知道眨眼即至,挤命狂喊了一声:“主人快来!”便也装死,僵卧地上。白猩子先见有了生人,以为可以玩弄,甚是高兴,不料又被吓死,心中愤怒。追的又是一只最大的,似疑是诈,抱起牛子仔细观察。尚幸牛子心有定见,装得比众山人更像,连气都屏住不敢呼吸。白猩子看了一会,见他四肢软搭,怎么摆弄也不见动弹,才将信将疑地纵到一株大树上去,将牛子横搁枝权中间。下地疾走几步,又猛地一回头看了几次,方始退去。牛子搁痛难忍,勉强把身子略为移顺了些,遥窥白猩子也在看他,恰值风起树摇,未被看破。白猩子仍不时向他注视,那地方又在前崖,看不见崖洞,在自忧急,不敢再动。好容易苦挨到了天明,忽见白猩子似一窝蜂往隔溪崖洞纵来,方得乘隙纵落,略为活动四肢,偷偷绕崖过去,伏身一看,正值白猩子窥洞欲入,灵姑已随着飞刀纵出,白猩子连死带逃,一时俱尽了。

    灵姑先当杀的是白猿,想起虎王所养白猿甚是灵异,难得自送上门,还在后悔下手大快,没有捉住一只活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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