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恶怪伏诛 明珠入抱 仙山在望 灵鸟来归第(9/13)页
民吃罢粮肉,各找各的背子,待要起身。王守常正引王妻解手回来,忽然发现多出一个背子,没有人背。灵姑、王渊任务本是押队和分配众人劳力,因惦记那只鹦鹉,四下登高张望,无暇及此。这时闻声纵落,一点人数,才知少了一名。分别一问,众山民才想起失踪那人昨晚随众好好安歇,今早起来却不曾见他,答语甚是颟预。只内中一人说昨晚与他睡得最近,睡前还曾说笑。
半夜里好似先听他在耳边一声大叫,人正困极,没有答理,后来也被山鬼叫声惊醒。此时不见,定被山鬼捉去吃了血了。
众山民闻言,个个害怕,立时一片惊噪。气得灵姑劈脸啐道:“怪物都不怕,怕什么山鬼?不是偷懒逃回,定是走到别处去,把路走迷,一时找不到了。再不就是伤了我们的鹦哥,怕我杀他,逃走了。你们还不快去找他回来,莫非这山背子留给我背么?”
山民头领见她发怒,战兢兢地答道:“我们就死,也不敢偷懒,半路逃回,寨主先要了我们的命了。昨天老仙客说不许再打鸟,怎还敢打仙娘心爱的鸟?我们走路会看星宿,怎么也不会找不回来。他定是被山鬼吃血去了。背子再多两个,也可背走。只是山鬼厉害,吃人的血都是双的,定还要来找那一个。今晚落夜,求仙娘、老仙和我们在一处睡,不敢分在外头睡了。”众山民也抢着纷纷应和。灵姑听他语无伦次,越发有气,方要喝骂。吕伟走出,问知就里,忽然想起多环族人结仇之事,暗道:“不好!”刚把眉头一皱,心中寻思,忽见鹦鹉由左侧崖顶天空中飞鸣而来。灵姑、王渊大为欣慰,忙舍山人,迎上前去。
鹦鹉晃眼飞临二人头上,方以为它下会下落,谁知鸟翼一侧,竟自翩然飞下。灵姑忙把手一伸,轻轻落在腕时之上。灵姑一面抚弄它的雪羽,一面问道:“你飞往哪里去了?叫我担心一早晨,当你不回来了呢。吃东西没有?饿不饿?”鹦鹉这次却答:“饿呀,饿呀。”灵姑方欲去取食,王渊见鸟一到,早飞也似跑回,匆匆向粮袋食盒中抓了几大把,用衣角兜了跑来。灵姑令放路旁平石之上,随走过去。鸟似饿极,立时纵去,一路乱啄,只捡那素粮吃,荤的一口不沾。王渊又给取了点水来,鹦鹉连饮了几口才住。
这时众山人纷纷跑来观看。灵姑恐惊了它,正要喝开,忽听鹦鹉又连声叫道:“人在那里,人在那里。”灵姑见它并不似畏惧身侧众山民,方要问它何意。吕伟心正愁虑,见灵姑只管调弄鹦鹉,憨不知愁,招得众山民话未说完,全跑过去看新鲜,欲和灵姑商谈分人寻找。忽闻得鸟叫与昨晚睡前所闻一样,不禁心中一动,暗忖:“此乃灵禽,相随不为无因,况又深识人意,能飞高视远。何不命它代为查探失踪山民下落?”忙接口问道:“我们昨日半夜不见一人,你乃通灵之乌,路上飞来,可曾看见他么?”鸟便偏头向吕伟,重又叫道:“人在那里,人在那里。”吕伟听它叫声一样,又问道:“你说人在那里,是我们丢的那山人不是?”鸟又叫道:“是山人呀,是山人呀。”吕伟父女听出有点意思,又问道:“这人现在何处?你引我们去找他回来好么?”一言甫毕,那鸟答得一声:“好呀。”便自飞起。吕伟便命灵姑带了两名健壮山民,各持弓矢刀矛,随同前往寻找。
乌在空中盘飞,见下面人已派定,灵姑出声喝走,便绕着左侧崖角飞去,口中仍然连叫:“人在那里。”灵姑和二山人跟它绕到崖角,鸟忽下落,停了一停,重又飞起。
灵姑往草里一看,什么也没有,只是崖势到此偏斜,不似来路一带险峻。再看鸟,已飞上崖顶,边飞边叫。同行一个正是山民头领,忽然叫道:“昨晚山鬼就在这崖上头跑呢。”灵姑方悟鸟意是令由此上去,见鸟已落在崖树枝上等待,连忙如飞跑上。山人俱惯爬崖,不一会便上了崖顶。一看上面林树森森,碧草如茵,又肥又短。四顾群山杂沓,原野在下,景物甚是幽丽。乌早叫着往茂林深处飞去。随鸟跑进半里多地,正走之间,忽听里面怪乌飞呜扑食之声。二山人方说那人死了,鸟已飞将回来,扑落灵姑肩上,只叫:“人在那里。怕呀,怕呀。”灵姑一边抚慰,连道不怕。回问山人怎知人死?山人答道:“听叫声,里面有两种乌:一种是鬼灵子,又叫魔头;一种是猫脸雕。都是神养的神鸟。平日轻易见它们不到,只要人一死,它们就飞来,将尸首啄吃个干净,人才能升天呢。我们走了一天,没有见一外人,不是他还有哪个?定是昨夜被山鬼捉去,吃完了血,丢在这里,现在尸骨被神鸟在争吃呢。”
灵姑听山人如此说法,鹦鹉也不住往怀里钻,似有惧状,疑有怪异在彼,便把左手按着鸟身,右手按住玉匣,脚底加快,朝鹦鹉适来之处跑去。越往前走,怪鸟鸣扑啄食之声越发猛烈,地势也较来路险僻。进约里许,树林走完,乱石阻路,甚是难行。乱石高均两丈以上,棋布星罗,森列若林,怪乌厉啸之声便在石那里传来。同行二山入连次悄声相告,说鸟厉害,如非深知灵姑本领,早吓退了。鹦鹉也急叫:“怕呀。”似要挣脱飞去。灵姑忙道:“不怕,有我。”一手将它按住,脚踏乱石,接连两纵,到了一块绝大怪石之下。方欲纵过,倏地眼前一花,对面石后长蛇也似忽伸出一个花花绿绿的怪头,绿毛披拂,赤晴电射,张开月牙锄形的铁喙,照准灵姑当头啄来。灵姑骤出不意,也颇惊心,忙把身往后仰,就势一踹山石,倒纵出去,大喝一声,手指处,一道银光脱匣飞出。那怪物一下啄空,身还未飞过怪石,银光已先飞到,呱的一声惨叫,怪头离颈飞出老远,落于就地;怪身张开两翼,腾扑转折而下,落于石后。同时石那面风沙大作,一片飞鸣腾扑之声,早又飞起大小七八只同样的怪物,见头只已死,尚欲寻仇,不知逃避,只见银光似电舞虹飞一般,略一举动,全都身首异处。
灵姑仔细一看,俱是从未见过的怪鸟。头一只最大,高约五尺,颈长身矮,翼阔嘴宽,爪大逾掌。头有海碗大小,嘴作月牙形,爪喙均极坚利。虽不如虬鸟厉害,生相也颇猛恶。问二山人,均说初见,不是先说二鸟。
灵姑侧耳静听,石那面还有别的怪声,只比前时所闻要差得多。恐还有别的恶鸟,使用银光护身,纵将过去一看,满地都是零毛断羽,地下连死带活,还有十几只怪鸟。
一种似雕非雕,体比前见怪鸟小两三倍;一种和猫头鹰相似,生得更小。一问,正是二山人先说的两种吃尸鸟。当中平地上躺卧着一具山人尸首,身旁俱是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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