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的小丫头陪一陪呢!可惜至今都找不到合适的。”
沈玉门忙道:“我把她们三个送给你如何?”
程景泰连连摆手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
说话间,三匹快马飞也似的冲了上来,一起勒疆在车旁。
水仙不等坐骑停稳,便已翻身下马,一头蹿进车厢,气喘喘道:“启禀少爷,‘飞天鹞子’洪涛带着他六名兄弟追下来了!”
沈玉门淡淡的明了一声,道:“他们跑来干什么?”
水仙紧紧张张道:“这还要问,当然是来杀你的!”
沈五门摇着头道:“不会吧?洪涛是我的朋友,怎么会来杀我?”
水仙气极败坏道:“少爷,你有没有搞错?洪涛是青衣楼的舵主,一向都是你的死敌,上次还曾经行刺过你,难道你忘了?”
沈玉门道:“没有忘,不过那是去年,今年已经不一样了!”
水仙忙道:“有什么不一样?”
沈玉门道:“我问你,你们方才是不是打他身边超过来的?”
水仙道:“不错。”
沈玉门道:“他们有没有向你们动手?”
水仙道:“没有。”
沈玉门笑笑道:“如果他是来杀我的,还会放你们过来吗?把你们三个扣在手里当人质也是好的,你说是不是?”
水仙沉吟了一下,道:“他们不是来杀你的,又是干什么事的呢?”
沈玉门道:“当然是来跟我交朋友的……也许还顺便带给我一点消息。”
水仙道:“什么消息?”
沈玉门眼睛翻了翻,道:“据我猜想,这次青衣楼派出来的杀手绝对不止一批,等一下他一定会提醒我。你相不相信?”
水仙猛一摇头,道:“不信。”
沈玉门轻轻道:“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水仙兴趣盎然道:“赌什么?”
沈玉门想了想,道:“如果你赢了,以后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水仙道:“如果我输了呢?”
沈玉门朝车外一指,道:“你马上带着她们两个回金陵,怎么样?”
水仙哼了一声,把头一甩,再也不肯理他。
沈玉门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探首窗外望着程景泰,道:“大哥,麻烦你叫大家全都让开,等一会千万不要跟他们发生冲突。”
程累泰皱眉道:“你真想跟青衣楼的人交朋友?”
沈玉门道:“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还有比这个更划算的事吗?”
程景泰笑笑,同时挥了挥手,那十几名金刀会的弟兄立刻让了开来。
沈玉门立刻掀开后车帘,目光所及之处,果然站着七匹马、七个人,为首的正是“飞天鹞子”洪涛。洪涛一见沈玉门现身,登时把手一招,七骑并排走了上来,直走到距离马车不满两丈才一起停住。两丈左右正是施展飞刀最理想的距离。金刀会的弟兄不禁神色大变,个个严阵以待。秋海棠和紫丁香也战战兢兢的守在车旁,准备随时出手。
但沈玉门却一点都不在乎,还将大半个身子伸出车外。
洪涛居然远远的朝他一抱拳,才道:“沈二公子,承你两次不杀之恩,我不得不先跟你打个招呼。我们弟兄是奉命来杀你的,只要你一天不死,我们就跟你一天,绝不中途罢手。”
沈玉门淡淡道:“我知道了。”
洪涛继续道:“你最好多加小心,千万不要落单。你一给我机会,我手下绝不留情。”
沈玉门缓缓的点着头,道:“那是应该的。”
洪涛停了停,又道:“还有,这次奉命来杀你的,并不止我们弟兄七个,据我所知,至少还有五批,每一批都是青衣楼里的一流杀手。我希望你不要糊里糊涂的死在那些人手上。”
沈玉门点头不选道:“你放心。如果我非死不可,也一定要死在你的手上。像这种便宜,何必白白送给外人!”
洪涛道:“好,你这份心意,我领了。”
沈玉门连忙道:“不过你们可要追得紧一点。万一你们追丢了,而我又一不小心把便宜被别人捡走,到时候你可不能怪我不讲信用。”
洪涛笑笑,什么话都没说。
沈玉门摸着脑门想了想,又道:“我看这样吧!为了安全起见,我先把我的行程告诉你,以免你追错了路。我预定在金刀会总舵停留两个月……”
程景泰截口道:“什么!才两个月?”
沈玉门忙道:“好吧!三个月,然后我会直奔北京。你如果找不到我,可以到四海通镖局去问问,我会在那里留话。你只要说你是我的朋友洪涛,他们一定会把我落脚的地方告诉你。”
洪涛冷笑一声,道:“沈二公子,你最好不要搞错。我是你的敌人,不是你的朋友!”
沈玉门也冷冷一笑,道:“洪舵主,有一件事你最好也不要搞错,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朋友。”
说完,把车帘一放,喊了声:“走!”车马又开始缓缓北行。金刀会的弟兄如释重负.立刻将车尾层层围住。车里的水仙登时松了口气,道:“少爷,你是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把你的行程告诉他?”
沈玉门道:“因为我以后还得靠他保护,不把行程告诉他怎么行?”
水仙只气得直捶大腿道:“少爷,你脑筋是不是出了毛病?他杀你还惟恐不及,怎么可能来保护你?你这不是在说梦话吗?”
沈玉门道:“你要不要再听一句梦话?”
水仙没好气道:“你说!”
沈玉门遁:“据我估计,他不久就会替我们把那五批人杀光,你信不信?”
水仙道:“当然不信。”
沈玉门好像生怕吓着她。轻声软语地问道:“你要不要再跟我打个赌?”
水仙一听,立刻把脸抹过去,再也懒得搭理他。沈玉门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又把身子横靠在车厢中,双脚也重又搭在窗口上。
窗外朝阳如旧,阳光依然轻拂着他赤裸的脚面。他感到舒畅极了,脸上也开始有了笑意,笑得无牵无挂,似乎这世上再也没有令他担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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