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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云罗一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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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群魔乱舞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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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自忖,好在相距甚远,不惧老贼逃去,何不听他怎样分说。念头乍止,唐聿明已再次低声说道:“时机不再,胡将军请速入座一谈。”

    酒僧半信半疑,坐在唐聿明对面石凳之上;丈二禅杖无处可放,横摆在双腿上面,沉声说道:“有话请说吧!胡旋风可不受人骗!”

    唐聿明似恐机密外曳,双手扶着圆石桌面,身体向前虚探,距离酒僧不到一尺;酒僧暗自惭愧,唐聿明双手在身体左右后方,绝不像有阴谋的样子,反之自己却能举手致他于死地,不禁失去机心!

    唐聿明叹息一声说道:“说来话长……你滚下去吧!”

    唐聿明猛地双手向左一转石桌,“你滚下去吧”五个字跟着说出口来。胡旋风所坐的西面石凳及石地,突然裂开,身体飞速下降。“当”的一声震响,胡旋风横在腿上的丈二禅杖,无形中救了他一命!由于地面突然中裂,石凳迅速下坠,可惜仅有八尺的一个四方裂口,丈二禅杖恰好横担在裂口之心。

    胡旋风身体已经坠落裂缝之中,所幸一只右手紧抓着禅杖,才幸逃粉身碎骨惨死饿狼爪牙之下的大劫!

    原来假山中空,是一间狼牢,养着十数只青狼,每日只有晨间始得一饱;秦贼遇有势不两立的政敌,或必欲铲除的对头,多半是哄得对方进府,在假山设宴召饮,酒间乘机搬动石桌暗钮机关,使对方骨肉不存!如今酒僧不幸中计,虽仗禅杖侥幸当时未死,但那唐聿明又怎肯容他有腾身脱险的机会?唐贼本来可以发出一掌,将酒僧紧握着禅仗的右手震脱,坠入狼牢而死,然而唐贼过分狠毒,他另有更阴险的主意。

    唐老贼桀桀冷笑着,缓缓将石桌复原,地面隆隆声响,渐渐相合,唐老贼狞笑着讥讽酒僧说道:“胡旋风,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自投!老夫念在昔日友谊的份上,绝不下井投石,你可以放心!石地已将复原,你这禅杖必然使它无法缝合,而你只剩这只右手露出地面,怕要被挤得骨断筋酥、皮肉无存了。

    “我知道当年的胡旋风勇冠全军,今日的酒和尚,大概也含糊不了。只是迟早你难以支持,会脱手滑落牢中。你应该已经听得出来牢内狼嗥的声音,滑落之后,老夫祝福你恰好摔在饿狼的身上。因为牢内尖石森立,这样你就不至于立即丧命。如此,一场勇士力斗一群饿狼的拚搏,必能如我所愿的演出。最后的结局,老夫也早巳料到——当年岳家军中的勇将,今日西湖出名的酒僧,慈悲为怀,舍身喂狼!”

    唐老贼说到高兴处,不由仰颈哈哈狂笑;笑声中他突然发觉,身旁有人冷哼一声,石桌再次左转,地面二次裂开。惊凛中唐聿明才待先下毒手,掌毙酒僧,面前人影一闪,酒僧已经被人连带禅杖一齐救出地牢。唐聿明不再迟疑,顿足欲逃,身后突然有人用极端严峻威凌的语气说了一句“停步!”

    声调熟悉至极,一时却想他不起。

    那人接着沉声威严的说道:“唐聿明!转过身来仔细看看我是哪个!”

    此时老贼,已经记得这熟悉的声调是谁来了;当下吓出了一身冷汗,但也暗中自忖,天下哪有这般巧事?想是如此想,身形却缓缓转过,抬头看时,不禁目瞪口呆!

    天下就有这般巧事,怕谁单单来谁,唐老贼不禁觳觫。那人沉哼一声,指着仍然裂开的地穴狼牢说道:“好办法,天下阴狠万恶狐鼠一类的匹夫,都该喂狼才对。唐聿明,你是自己跳下去,还是要老夫把你扔下去?”

    唐聿明威风尽失,颤抖着说道:“将军,将军,唐聿明该死,该死!还请将军念在小的跟随将军多年的份上,饶我这条小命!”

    那人怒叱一声道:“鼠贼你住口!老夫昔日帐下先锋唐聿明,早已战死沙场;为替死者伸张正义,不容蠢奴偷生苟活。”

    “将军!……”唐聿明刚刚喊出两个字来,那人已经大步走近。唐聿明猛退了一步,突然探手,取出一个细长筒儿,对准那人前胸说道:“萧将军,你莫逼我太甚,这是一筒‘天狗钉’,见血封喉,属下无意伤你,只求容我逃生……”

    那人霍地哈哈大笑道:“唐聿明,可惜你在我帐下多年,却仍然不知老夫的性格,漫说是一筒带毒的天狗钉,昔日奉令金狗营中下书,那是什么场面?刀山临头,斧钺加身,老夫何曾皱过眉头。唐聿明,你跳是不跳!”说着仍然步步逼进;唐聿明无奈边退边道:“萧将军,你再往前走,我可要下手了!”

    “匹夫自管下手,老夫何惧!”

    唐聿明偶一回顾,再退已是地穴狼牢;咬咬牙猛抬右手,谁知奇变陡生。他手指已经按动了弹簧,右臂却突然失灵,整筒天狗钉竟全打在了自己的右腿及脚面骨上。一声惨号,身形后仰,跌落狼牢之中。牢中立即传来连连哀鸣,夹杂着群狼咆哮之声。那人似乎不忍再听,叹息一声,推转石桌,地缝自合。

    这时适才救下酒僧的那人,走近威逼唐聿明跌入狼牢的这人面前,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爸。”

    这人含笑说道:“你仍然暗中照应你大哥,当心华家姊妹,我要和胡将军谈谈。事了不必前来寻找,去吧!”那人应诺一声,和胡旋风打个招呼,飞身而去。

    胡旋风早已看出这是何人,此时急步进前,要行大礼;这人一把拉住了胡旋风,含笑说道:“这是什么时候,胡将军莫令老朽不安。”

    胡旋风音调悲涩地说道:“将军,原谅我这些年来的作为……”

    “唉!老朽怎敢怪你,只看今朝的行径,你已足可告慰九天之上大元帅的神灵;反是老朽深觉惭愧。”

    “将军……”

    “莫再这样称呼,喊一声萧大哥,萧震东足可心慰。”

    “胡旋风天胆也不敢!”

    “胡老弟,老朽尚有要事,故而只能捡紧要的话说。秦贼也许是命大,几次皆被兔脱,看来只好待诸异日,遇有良机再下手除去此贼了,胡老弟可曾知道,萧珂是老朽不肖的孩儿?”

    “我知道,当年敬阜山庄之事,已经传遍武林。”

    “此子顽劣,说来令我痛心,你必要小心他三分!”

    “世兄性情中人,旋风已和他互盟义誓,自认有朝一日,世兄必能改悔过往,重新做人。”

    “老朽但愿如此,胡老弟可是要和他一起居留?”

    “此间事了,同回敬阜山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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