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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云罗一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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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同病相怜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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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制着自己,脸上不显露任何神色。

    赵无忌笑罢说道:“这真是天意,老二,从今天起就开始练,我去替你配洗身子的药。天就要亮了,前面是长辛店,大乡镇,你骑马慢慢的走着,到那儿等我,天亮见!”

    梅珂嗯了一声,解开马缰。赵无忌倏地近前,搬着梅珂的肩头仔细看了他的五官半天;又用右手的食指,揉了揉梅珂的鼻尖,满意的笑了。梅珂也不问他这是什么缘故,飞身上马。

    赵无忌突然又摇摇头问道;“老二,别骗我,说实话,你可还是个好小子?”

    梅珂懂他的意思,脸红了,回他一声;“自然!”

    赵无忌接上一句说道:“好小子的意思是说,连自己都没碰过自己,老二,你别弄错了?”

    梅珂尖着嗓子说道:“闲着没事干啦!自己碰自己玩?大哥准是碰过,就认为别人一定碰!”

    赵无忌脸红,他教梅珂说到心坎上了;要不是当年自己“错碰了自己”,今天,哼!任他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也要退避三舍。但他又高兴异常,武林第一奇功传授有人;他年自己立于幕后,眼看着武林高手,一个个跌卧在尘埃,名门正派的传人,一处处称臣服输。想到这里,不禁再次大笑,笑罢向梅珂说一声:“天亮时长辛店会!”身形腾起,长啸一声,似幽灵般一闪无踪。

    梅珂欣喜无比,才待策马飞驰,心头一动,慢慢放松缰绳,闭目阖睛,任它得得缓移,他却自言自语道;“赵大哥真好,梅珂,今后要好好的学功夫,别丢了赵无忌的脸,做赵无忌第二!兄弟两人横闯江湖,拔剑高歌,行我所欲行,为我所应为!”

    就在他头顶的古松上,赵无忌暗自点头,目送梅珂远去,才飞纵而逝。

    果然天亮不久,长辛店兄弟会面,镇口上饱餐一顿,赵无忌问:“老二!累不?”

    梅珂笑着说道;“大哥看不出来,我多有精神!”

    赵无忌又问道:“那咱们两人共骑,直驰济南?”

    “好啊!说走就走。”

    下半天,他们进了济南府城。

    自此赵无忌尽心传授,内服奇药,外洗皮骨,梅珂功力突飞猛进日胜一日。在济南住了三个月,梅珂神色骨格俱变。

    赵无忌在一天深夜,慨对梅珂道:“我本来有急事到泰山,因为本门功夫,最重要的是头三个月,药物功力一日不能间断,一日不能误时。如今恭喜二弟,大功告成。虽然还有一大关口,咱们到泰山再详细说它可好?”。

    梅珂回答的干脆,他说道:“当然好!大哥怎样说,咱就怎样办。”

    赵无忌心中觉得甜甜的,次日动身,直奔泰山。泰山脚下,大治村中,寄宿客栈之内。初鼓时分,赵无忌和梅珂悄声谈论着什么,赵无忌一向冰冷淡漠的脸上,显露着迫切郑重的神色;先天凉薄性格刚愎狂妄而短视的梅珂,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沉思忧虑过,可见他们所谈论的事宜,如何严重了。

    经过很久很久的沉默,终于梅珂打破了寂静,他像是很感伤的问道:“事到如今,还能再由我选择吗?”

    赵无忌深沉地说道:“你当然有选择的自由,虽然你已经得到了武林中一门奇绝无比神功的精华,依照所得苦心习练足可威震宇内,但这是我自愿传授,和你先天悟性相会的结果。彼时我们之间并无目下所谈的约定和默契,你如今经过思考后,有十足的权利,对现在所谈的条件接受或回绝;我并保证,无论是何答复,不伤我们兄弟间的道义和感情。倘若二弟首肯,则四十年来独步天下的神技,庆有传人!要是回绝,我为二弟可惜罢了!”

    梅珂缓缓站起身来,紧咬着牙,字字用力地说:“我接受大哥所提的条件!”

    赵无忌吁叹一声,似乎完成了一件极艰巨的工作,但也感到有一种悲凉凄伤难言的痛苦。

    这天是黄道吉日,萧震东由楚零、萧瑾左右挽扶着,从墓地回来。萧震东老了,他在万物萌发的春天,短短的十几天当中,看上去竟苍老了五年。他埋葬送别了老伴的尸骨,但也埋葬了自己的心志!此时他的心情,只有楚零了解。当萧震东昏倒在亡妻灵前的时候,就是楚零首先发觉;他小心的拾起萧珂那两张留书,妥善的置放在萧震东衣囊内,才开始招呼大家,救治这昏倒的老人。

    萧震东只不过是急怒攻心,悲伤感痛之下昏了过去,并无其他病苦,很快的就醒过来;发觉萧珂的留书不见了,焦急的就是挣扎着起来。楚零伏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话,萧震东看了楚零一眼,手捂着衣囊,长叹-声闭上眼睛。

    白秀山立刻着手替萧震东推拿诊治,暗自惊栗萧大哥的病势严重!一位内功高手,极容易的发觉这不是身体的虚损,竟是心灵上的折磨。低声频频催问所以,萧震东紧握着白秀山的手,双目强自猛睁着颤声说道:“我不要紧,贤弟可肯给我办一件事情而不问理由?”

    “当然!任凭什么事!”白秀山立刻正容回答。

    萧震东简单的说道:“不必再追放火的人,萧珂拜师之事,暂时作罢。贤弟和涵龄道长请立刻回去,后年清明的次日,贤弟任有多忙,也要赶到敬阜山庄,千万别忘记了!”

    白秀山略一迟疑,萧震东接着说道:“贤弟答应过我不问埋由,我也保证,后年清明节的第二天将详情奉告,此时望勿逼我!”

    白秀山紧锁眉头道:“不能早也不能晚?一定要清明的次日?”

    萧震东点点头,随即指着楚零和萧瑾,欲言又止,半晌慨然道:“我将瑾儿交给楚零,他们未来是一家人,贤弟作证。”

    白秀山点点头,萧震东脸上浮起一阵万种痛苦都已解脱般的笑意,闭上眼不再开口。白秀山等涵龄返来,立刻双双离别山庄,并未再向萧震东辞行。是故今朝安葬萧夫人遗体,白秀山等并未露面。

    月如钩,盈又缺,日复一日,已是桂花飘香的季节。

    萧震东恢复了昔日的体魄,慈祥、豪放和畅朗的谈笑声又充满了敬阜山庄。

    楚零自从来到这里,除对萧震东外,平日极少开口。他没有朋友,也不想找朋友,奇怪的是和萧瑾却无话不说;他照料这位义妹,胜过照料他所熟识的任何人。楚零性不近武,这是萧震东几经观察才下的结论,遂教他文章经书;岂料楚零更不喜文,却愿听些武林掌故杂谈笔记等事故,萧震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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