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方丈身后的人,竟是葛乐山!
葛乐山旁边,还有一个大汉,一望即知是位勇士!
张陆二人在一楞之下,马上拱手道:“原来是葛兄。真没想到,快请进来,快请进来。”
葛乐山拱手道:“客居山地,空闲无聊,方丈说诸位都是当代英雄,葛某得知大喜过望,才不揣冒昧,特来拜望。”
张桐明心中打着鼓,却笑在脸上道:“可不敢当‘英雄’之誉,葛兄,方丈,里面请吧。”
不闲禅师和葛乐山,坦步进了暖阁。
宾主落座,陆琳亲自献茶,道:“葛兄午间已经见过了,方丈却还是刚会面,这一位……”
那大汉哈哈一笑道:“莽夫周吉,前边关右翼将军!”
张、陆二人及一旁围坐的八名爪牙,闻言无不色变,人的名树的影,周吉勇冠三军,是万人之敌!
张桐明楞了一楞,立即拱手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周将军!”
周吉大笑道:“什么将军,不过是赤胆忠心的莽夫罢了!”顿了一顿,突然说道:“周某听得人说,诸位都是当朝上府中的卫士高手,人人英雄,个个了得,今能结识你是三生有幸!”
张、陆等十人听了这话,全都傻了,竟不知如何答话才好!”
不料周吉却绝不饶人,接着又道:“权奸结党,上欺天子,下压群僚,外与金贼互相勾通,内和宦官狼狈为奸,是误民卖国的贼子!
“诸位是英雄人物,在这世上,理应分明是非,识得忠奸才对,今竟甘为奸狗鹰犬,岂不羞愧?
“周吉更听人言,诸位这次前来西天目,是为擒‘无畏葛将军’来的,是与不是请说一句实话!”
这种开门见山的话语,压得人喘不出气来!
不闲禅师这时正色对周吉说道:“喂,你这算什么意思?你怎不睁大了眼睛看看,这满屋子的朋友,哪一个不是大丈夫,会有不分忠奸,不明是非的匹夫吗?
“先时在我那禅堂,葛将军就已说过,过耳之言不可听信,你怎么来到此处,就胡说了起来!”
周吉道:“我话若说错,甘愿负荆请罪,不过我是直性直肠子的人,有话想到了就说,叫我转弯可不会!”
葛乐山挥手道:“周贤弟退后站,让愚兄说几句话!”
周吉肃应一声道:“是,末将听命!”
葛乐山一笑道:“别让好朋友们笑话,坐下来。”
周吉应命坐下,双目圆睁,气冲斗牛,威风八面,令人望之生畏!
葛乐山这时对张、陆等十人一抱拳道:“周贤弟快人,所以,说话也是快语,诸兄莫罪!”话锋一顿,接着诚恳的又道:“诸位的来意,葛某已知,若能容葛某把话说完,诸位认定必须擒葛某回去的话,葛某……”
周吉接口道:“将军,末将不赞同这种说法!”
不闲禅师怒叱道:“你就不能闭上狗嘴?”
不闲禅师这种态度与口吻,谁都听得出来,不是个出家僧人对施主所应有的,因此陆、张等人十分纳罕!不闲禅师似乎已经看出了这一点,对陆、张等人一笑道:“众施主请别多心,老衲见到昔日的生死兄弟,就不由得恢复了当年的口气和态度,这就是习惯已成自然啊!”
陆琳不由接话道:“哦?原来禅师和周将军是好朋友!”
不闲禅师道:“实不相瞒,老衲就是从前‘无畏葛将军’帐下,先锋朱殿军,如今出家当了这禅源寺的和尚头!”
张桐明和陆琳傻了,目瞪口呆,半天作声不得!
朱殿军这时接着又道:“还有什么事情,老衲要说在前面,葛将军关系着今后的国运,民命,所以老衲必须十分小心护卫!
“如今,暖阁的小桥,已经高高吊起来了,也就是说,现在暖阁已和外面隔绝,谁也休想再进来或出去了!
“暖阁内,本有厉害的埋伏,老衲业已令专人前往管理,并有本寺二十名一流高手在阁外防护,现在暖阁无异铁桶金汤!
“所以诸位有什么话,尽管放开胆子的说,保证泄露不了,老衲对众施主的安全保障,也只能作到空虚地步了!”
朱殿军这种声明,简直是威胁,但话语却十分中听!
果然,陆、张等人,更傻了眼,心慌而意乱!
葛乐山这时微笑着道:“诸位这次奉令前来,掳葛某所各,对我是有三种办法,其一是叫王伦迷药伤我,若能得手,则以盗杀呈报上去!
“王伦事败,诸位则以寻仇方式,联手杀我,事后也一样呈报上去,并行文各地,捉拿凶手以掩人耳目!
“如此若再无功,就以官家身份捕我了,罪名是‘通敌卖国’,因为我若不能敌,就不可能平安到达此地!”
至此一顿,依然含着微笑,问道:“诸位,葛某说的对吗?”
陆琳看看张桐明,张桐明瞧瞧陆琳,都低下了头!
葛乐山突然扬声问道:“如今葛某问诸位一句话,请实答!”
张桐明强提着胆子,道:“葛将军请讲!”
葛乐山道:“诸位认为葛某,是不是个通敌叛国的人!”
陆琳和张桐明交换了个眼色,葛乐山已寒着脸又道:“我已有声明,请实答!”
张桐明喟吁一声道:“葛将军,若有人对老朽说,将军通敌,老朽是死不相信,并且会和他辩个明白,但这人若以命令……”
葛乐山接口道:“有这几句话,已经很够了!”扫视陆、张等人一眼,接着又道:“诸位都是相府的侍卫吧?”
陆琳道:“不错!”
葛乐山道:“都有家小?”
张桐明道:“有几位有。”
葛乐山道:“权相谕令取我性命,要你们回去如何交待?”
陆琳问道:“将军可是指‘取信’说的?”
葛乐山道:“正是!”
张桐明道:“说出来将军别恼。”
葛乐山一笑道:“他可是要看看我的人头?”
张桐明道:“正是如此!”
葛乐山又是一笑道:“他知道昔日晋南一战,我头上被砍过一刀,有处伤痕,提头见他时,若头上有这道刀痕,他就放了心啦!”
张桐明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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