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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苑书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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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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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怎么样?”

    喜王笑道:“很好,下面院子够我们施展,原是练武的地方么,月色大佳,不可错过好时辰。”

    和尚一听,笑笑反手脱去僧袍,向腰间解下一条连环锁子鞭,足有酒杯粗细,拿在手里使劲一抖,立刻挺硬如一杆短枪。

    喜王回头叫大个子,大个子由黑暗里一跃而出,手中高捧霸王鞭献上,好家伙也是那么粗,那么长。

    和尚瞧着大乐,连说几个好他便走出客堂,走下台阶,抬头望天上明月,大笑道:“今夕何夕,逢此三绝,好酒,好月亮,好朋友。”

    笑道又叫:“纪喜,我们斗完鞭再斗拳,就是不斗暗器,我和尚生平磊落光明。如果我们斗个平手呢,那实在值得深交一下,我们要痛快喝两坛子。现在握手啦。”

    他伸出蒲扇般大的手掌。

    喜王心里也很欢喜,握过手他退到东边站住。

    和尚摇鞭踏步兜着院子走了一圈,猛翻身喝一声请,鞭起如毒蛇离窝,人健若下山猛虎。

    喜王扬鞭使个把火烧天解数,让和尚鞭临切近,蓦地盘鞭疾落,鞭磕鞭火星乱进,人错人交臂而过。

    十合以内,他们大概斗的是力。

    喜王神勇素有项王之称,和尚却也不亚于梁山泊鲁智深,手起手落,鞭迎鞭磕,各有雷霆万钧之势。

    和尚直斗直叫好,喜王闷葫芦一声不响,酣战二十合末分胜负。

    喜王渐渐的展开胸中所学,他的鞭法得自海容老人真传,自然不同凡响。

    三十合过去了,鞭势愈急,臂力愈沉。

    这时候和尚忙于招架,只好闭上嘴咬紧牙拚命,倒是亏他还能扯个平直。

    五十合临头了。

    喜王叫:“师兄请留神。”

    鞭法突变,风雷俱发,只有攻没有守,着着绝招,步步迫进。

    在理说这当儿和尚就该中伤躺下了,可是喜王鞭下一连串留情,和尚勉强斗完八十回合,这才托地跳出圈子。

    他摇鞭大叫:“不来了,不来了,咱家认输。”

    喜王从容植鞭于地,抢过去握住和尚一只手笑道:“师兄过谦,我也未能胜得你。”

    和尚气喘如牛,也还是高声说:“不说,说了我更难过,我这一枝鞭横行了江湖二十年就没有走过下风么,没话说,我拜你为兄。”

    说着又叉手剪拂。

    喜王急忙还礼,笑道:“阿哥,我该是兄弟吧!”

    和尚大乐,抛掉鞭使劲抱住喜王说:“兄弟,我们喝酒去。”

    喜王道:“阿哥,你和民瞻兄请客堂上稍等,看我擒贼除害,再来奉陪痛饮。”

    他轻轻的推开和尚,翻身看站在一旁的两个道士两个大汉说:“你们漏网庐山,为何不夹尾巴亡命,还敢潜渡鄱阳湖妄想暗算思潜别墅。

    我今天要是让你们走了一个,我就不算是千手准提的大徒儿,你们……”

    话声未绝,一个道士蓦地一个箭步向前攫走了植在地下的霸王鞭,扬声大叫:“抄家伙夺门,杀……”

    大汉、道士同时兵器出鞘,刚待拔步突围,外面进来了四名军官,金甲金盔,全身披挂,手中各捧着奇兵怪器,立刻散开挡住了贼人去路。

    这是喜王身边四员大将,各有万夫不当之勇。

    蒙古人个子本来高大,他们临阵向来甲胄在身,看来越发凛若天神,贼人怔住了。

    喜王晓得这又是淘气的燕惕给传来的救兵。

    他笑笑摆手说:“你们不许动。”

    四贝大将一齐躬身唱喏。

    王爷回头喊燕惕,燕惕由屋上窜起来,燕子入青云,鹞子大翻身滴溜溜半天里翻落下来。

    小孩子遍体黑绸子裤褂,紧扎紧扣二眉背弹弓,手捧宝剑献在喜王面前。

    喜王伸手接剑,厉声说:“鼠辈听着,我使的是巨阙宝剑,切金断玉,你们当心兵器受伤。

    四个人齐上,省得我多麻烦,三十合决斗闯得过性命,我放你们逃生。”

    说罢他翻身向了因和尚和路民瞻献剑,霍地一个倒跳,反剑直奔攫鞭的那个杂毛老道。

    好鸡毛老道,舞动霸王鞭奋阅迎敌。

    喜王大怒,挺剑迳取老道前心,老道盘鞭未落,喜王侧身疾进,老道鞭下,喜王左手起,闪电一般快接个正着。

    老道火速弃鞭倒跳,喜王伏地追风,挥右手巨阙剑,腰斩老道于地。

    蓦然惊鸿一瞥,两条大汉挥刀飞身登屋,只听得弓弦连珠作响,大汉去而复回,他们太阳穴上各嵌入一颗龙眼大铁弹,射死阶前。

    还剩下一个老道,他是吓慌了手脚,抖着一枝宝剑,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喜王闪动虎目,看他那般可怜相,他就不肯杀他啦,喝一声:“捆起来!”

    大个子像脱兔一般敏捷,由角落里射出,猛使个扫堂腿,老道翻身跌个大马爬,大个子跪到他背上,解下腰带按着便捆。

    燕惕这小孩子由客堂檐牙上下来,他手中还托着他的铁胎弹弓。

    路民瞻立刻过去牵他一只小手,大笑道:“小朋友,好俊的弹法,纪喜是你的什么人呢?”

    燕惕道:“我的哥哥,也是我的师父。”

    民瞻叫:“怪不得……你也会喝酒么?”

    小孩子摇摇头把眼睛去看住喜王。

    喜王不理他,扔下宝剑,向了因和尚抱拳说:“阿哥,兄弟放肆了。”

    和尚叹口气说:“他们是自找死,怨不得,但是我听说胡吹花是个守法的人,铺子里闹出人命,这怎么办?”

    喜王笑道:“他们本来是贼,前十年朝廷就有旨意,饬剿峨嵋山虚灵洞府,拿办青花门人格杀勿论嘛!”

    和尚道:“你准备报官?”

    喜王道:“那是一定的。”

    “我怕麻烦,我得先走。你什么时候能到杭州找我呢?”

    “不,阿哥,这儿事留给舍弟纪畹办,天也亮了,我们上酒楼去痛快喝一天酒不好么!”

    和尚又是一声长叹说:“战斗时猛若狮子,说话尔雅温文,你也实在值得我敬服,那么请令弟相见啦!”

    喜王笑着点点头。

    燕惕一窝风便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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