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回 魔海吞舟 述明获至宝 椰林演技 昆仲显其能第(2/10)页
幸着得遇名师了。
王大伯赶快走过来,握着王仲甫的手,任乾玉也过来道了劳,而且笑着说:“照这样看来,我也要弃文惜武了,王师父看我学得成绩不成呢?”王大伯诧异地望他一眼说:“弃文习武,你开什么玩笑?”
“古人说‘学书不成就学剑’,这有什么稀奇?”任乾玉笑着说,王仲甫再也不便缄默了,他说:“照一般习武的人来说,学得好学不好,第一要看他本人姿质,第二要有名师指点,第三要有耐性,以任世兄的姿质来说,也是上驷之选,不过,老夫所学杂而不纯,而且自知功夫尚未到家,实在不敢为人师,如果任世兄真的要学,老夫可以先教些入门的功夫,待有机缘,再访名师求教。”任乾玉见王仲甫这么说,不禁大喜过望,当下就要行礼拜师,被王仲甫揽着了。
那村众见没有什么看了,都各自散去,有几个好奇心重,却去帮忙第一批徒弟挖砖头,海滩的沙虽然比较松,但也费不少力气,才把那些砖头起同来,更使得每人啧啧称奇。
在归途中,任乾玉师父长师父短地喊个不休,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问道:“师父刚才说还有比师父武功更好的人,是真的?假的?”王仲甫长叹一口气说:“像我这点点把式,能算得是什么功夫?还不是像恒河之沙到处可以遇着,不过,身怀绝学的人,可遇而不可求,遇到了,他末必肯教罢了!”
王仲甫居住在向涛村,每天傍晚的时候教三十个徒弟扎马桩,练步拳;四更过了就要述先述明两兄弟起来,吸清气,练目力,惜轻功,扎下盘,秋去春来已非一日,两小兄弟除了跟王仲甫学习陆上的武功之外,单日跟王大伯习水功,双日跟任乾玉习文学,彼此交换亦师亦友,整整一年之后,王仲甫所有武学已经全部被他俩学到了,所差的仅是火候和经验而已。更奇怪的是水功方面,竟驾凌丁世成之上,把王仲成王大伯两人喜得笑日常开,但也把丁世成气得自感惭愧,不过丁世成这一年来也学到不少武艺,要比那些馆徒强得多,未必不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再则王氏小兄弟对他异常尊敬,怨只怨自己姿质不行罢了。
又是一个深秋的季节,天气晴朋,万里无云,向涛村的渔船纷纷扬帆出海,王氏小兄弟也同驾着小舟,在附近的海面上练习水功。本来在过去王大伯是不准他俩单独出海的,但是近来见到他俩水功进步神速,也应该给他们去经历一番,以免造成他俩的依赖性,同时当天风平浪静,料必没有什么风险,所以仅吩附他俩不要到木栏头一带,并且指明木栏头的方向,以免他们误打误撞而遇着危险,那知道不吩附他俩,也许还不会出事;这一吩附,却使他俩几乎把小命送掉了,因为木栏头是世界上第二个险地,两小兄弟怎知道厉害呢?
这天,王述先兄弟在附近海上线习了一会水底的功夫,述明却发了奇想起来,“哥哥!
每次我们总在这里练习,海底的样子都给我们摸熟了,水老是那么深,底面的沙滩老是那样平,有什么意思?我们要练好水功,倒要往更深的地方去哩!”
王述先虽然比述明老诚一点,但也是小孩子气,而且他弟弟说的确是道理,于是他问:
“到那里去呢?”
“就到木栏头去吧!我们在这里一年多,只听熟了什么东锣、西鼓、七洲洋,这些地方都是远远的,木栏头就那么近”王述明鼓着嘴说:“木栏头?大伯不是说过木栏头不能去吗?”王述先听弟弟说要去木栏头,有点着急了。但是述明又说出一套道埋来,“不去木栏头,去那里?木栏头又近,又靠近岸边,出事也有人照应,何况我们自己也有一套水功,祗要小心一点还怕什么?”
王述先对他这位小弟弟,一晌来是百依百从的,不周因为王大伯说不能去木栏头,却没有说为什么不能去。这时见弟弟说得头头是道,也就同意了。
两兄弟驾着小舟不消半个时辰,已径进入木栏头海面,由表面上看来,除波湃比较其他地方高,水流此其他地方急之外,毫无出奇的也方,两兄弟不禁兴致索然。他俩商量一会,知道这一代波浪散碎的原因,必定是因为海底遍布岩石的原故,既然海底岩石多,那么奇境也必然不少,鱼类贝类当然更多,决定由一人先到海底去探查一番,然后换另一人下去,但是谁先潜下去呢?
两兄弟争论了一会,还是先由哥哥下去,本来述明是不愿意后下的,可是他人小鬼大,想到哥哥下去探明白之后,该轮到他时,就玩一个痛快,所以也就不反对了。
述先把一条很长的僵蚕绳子绑在自己的腰上,另一端绑紧在船上,携带着鱼镖,七首,取了一个“鹭鸶分水”的姿势,竟向海底潜下去。
述明一面摇船,一面注视着那条僵蚕绳子,上的标志,知道哥哥已潜到三百多尺的海底,这时他们已经到达木栏头的中心海面,但是浪花壁立,波湃汹涌,到处都是漩涡,述明虽然艺高胆大,也觉得这地方确有点邪门,所以也把另一条僵蚕丝绳子绑在自已身上,把匕首等护身武器带好,以应急变。
正是述明把绳子各物准备妥善的时侯,忽然看到海里那条绳子不规则地乱动起来,显然地海底下的哥哥遇上了敌人了,不过他很相信哥哥的功夫,不会出什么毛病,他紧紧地注视那条绳子的动态,神情也显得很紧张,忽然,绳子一沉,竟然又拖去二十多尺,这时述明更紧张起来了,他急利用绞盘车的力量想把绳子收起来,说也奇怪,以他两臂三四百斤的实力,加上绞盘车的滑劲,竟无法把绳子拉上半尺,那绳子如急急地抖动。
王述明看到这种倩形,再也不拉那条绳子了,他两脚一顿,一个“孤雁穿云”跃起一丈多高,在空中一个翻身,头向下,足向上“鱼雁夺食”势“刷!”的一声,竟顺着海面下的绳子。一落就是三四丈,仗着一落之势,双手向后猛拔,他那小身子竟如箭一般,向海底直钻,不消片刻,他就看到约莫离开十馀丈的地方,那绳子的尽头,海浪翻滚,血丝随着气泡急急往上升,就像无数珍珠链子一样,他心中一急,双手拿着鱼镖,匕首,双脚向后一扇又接近了七八丈,这时他才到一团五色斑澜的东西在那里翻翻滚滚,好容易看出是一条长大无比的鳗鱼,和他的哥哥纠缠在一起,哥哥的身子整个被那条鳗鱼箝得密密地,只剩有双手叉在鳗鱼的颈上,头却顶着鳗鱼的下颚,那鳗鱼-牙裂嘴,想吃又吃不到人,鱼和人就那么死拼。
王述明不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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