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问道:“袁素涵约你恶斗时,所发之物,竟是此粉么?”
麟儿点点头。
众人太息道:“风雷僧今晚全身化血,死不留尸,所中正是此粉,看来,陈惠元能保全一命,真是侥幸之尤了!”
麟儿还不知风雷僧已死,赶忙问故,真人概略一说,这孩子不觉为之默然。
师徒说话之间,那寒蛟接着毒雾,竟是张口大吼,立从口内喷水抵挡,同时把铁尾向前一扫,并划动四足,刹那间,浪涌如山,地动天摇,群侠存身不得,只得纵身空中,俯视水面,兀犹胆寒。
此时,夜幕已退,东方微现一抹曙光,四周雷声殷然,电光闪烁,星宿海上,浮着这种天然恶物,在晓色照临之下,更显得狰狞可怖起来,计算时间,已是七天,金牛绝谷受困的人,正频于最危险边缘,这一想,不由使麟儿急出一身冷汗。
猛从空中朝下一掠,独角寒蛟凶性大发,劈口一喷,吹气伤人,百忙中,他也不计厉害,右掌一扬,太清罡力,随手打出,勉强把那寒气挡向一旁,更因扶桑姥姥,使用毒药,不由触发灵机,蓦地忆起雪峰山头,天惠真人,恩赐雄黄珠,正是龙蛇之类克制之物,何不一用?
忙探手革褒,摸出那红色丹丸,觑机待发,恰巧这恶物把血口一张,准备伏头吸水。
麟儿暴喝一声:“打?”
红光一闪,雄黄珠劈手打出,穿大口,入蛟咽,只闻波的一声,大约红珠撞及咽壁,碎为粉雾,弄得这独角寒蛟,口腔食道之内,满布雄黄。
别看这东西,人吃可以预防百毒,但蛇蛟之类,只须稍事沾染,立便奇痛如灼,又辣又麻!
独角寒蛟,一声厉吼,立时滚转翻腾,乱弹乱跳,有如热锅里的泥鳅,挣扎求生般,那情形,难以入目。
星宿海上,怒涛四起,白浪弥天,山谷争呜,惊天动地.麟儿趁着寒蛟痛楚挣扎之际,耳目失灵,竟用佩玉防身,穿入那恶蛟之内,觑着蛟颈,招化“五丁开山”,狠狠就是两劈。
那寒蛟忍痛不住,长尾一阵卷扫,但麟儿乖觉,早从斜刺里飞身避开,与群侠会合一处。
一阵血雨,由下而上,白浪也立泛红光,蛟吼虽然惨厉难闻,但凶威大减,显出成为强弩之末,只须稍待时日,即可见这种久年恶兽,海面横尸。
真人以金牛谷受困的人,情势危殆,爱徒灵药已获,应立即赶赴驰援,忙对群侠,将此心意说出,并邀扶桑姥姥,移玉乾元洞,略作小憩。
扶桑姥姥冷幽幽的婉谢道:“老身道游日久,自应立即返山,孙女为她祖父所伤,预计时间,难出十日,过此恐难解救,恕老身即此赶回!”
麟儿对这位阴山派的长辈,最具好感,竟把冰莲雪藕,统统取出,含笑道:
“仗着师门德庇.及老前辈惠赐援手,冰莲五具,雪藕四条,老前辈如不嫌弃,就请随意拣选,带点救人,也是功德一件。”
扶桑姥姥微叹道:“此物虽是地宝天材,老身久炼驻颜之术,尚不需此!而且本门玄冰雪藕,功效与之相同,为着救人,你拿性命换来的东西,好好珍惜使用罢!”
麟儿忙取过一根雪藕,断做七截,笑答道:“既然取得,就便尝新,还望长辈弗却!”
真人等也含笑接过,扶桑姥姥也只好依他.接过雪藕,也未食用,立嘱麟儿速即动身,长啸一声,冲天而起.半字中飞来雪光素云,飘身落在素云背上,那秦吉还在鹤背上,大骂麟儿慢吞吞的,直朝东南飞去。
真人忙着麟儿,召着飞鹰,速赴金牛谷,并告他此时师门长老,暂以不出面为宜,只一出手,说不定事情马上恶化,昆仑局面,系以目前最大险恶,阴山为最厉害的强敌,崆峒之系世仇,川中三大派。当以峨嵋气势为最强,岷山青城,看似伯仲之间,当推岷山更为阴险,如诸派采取连横之策,共谋对付昆仑,则本派于旦夕之间,即可瓦解!
说话之间,师徒六人,已飞身纵落一冰峰之上,麟儿正待撮口长啸,招呼铁鹰,前面一座山峦,突出现一条淡红俏影,翻以惊鸿般,正朝自己立脚之处扑来。
麟儿目光锐利,不由惊道:“来人好似五师婶,看她行色匆忙,莫非洞中出事!”
真人把剑眉一挑,也不自主地哦了一声,目视两位师兄,却尘子和苦行禅师,也是一脸严肃。
仟峰老人道:“那是上官女侠,已无疑问,我们何不迎了上去?”
六条人影晃动,居高下跃,捷逾飞鸟,不移时,立即相遇,来人果是上官琪。
麟儿忙上前见礼,笑呼:“师婶,此来想必有事?’,上官琪娇喘初定,一见面,即道:“奉四兄之命,请掌门人立即回山!”
真人不由一怔,忙问道:“难道门中出事不成?弟妹不妨细讲!”
上官琪与众人叙礼后,即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乾元洞中,自麟儿师徒走后,留下餐霞客和白云生夫妇,看守全洞,洞中两位受伤男女弟子,经餐霞客等人,细心调治,伤势逐渐减轻。
餐霞客因掌门师兄随敌外出,大师兄和二师兄也一同前往,惟恐卒生事变,忙把门弟子唤来,着其小心戒备,自己竟坐镇乾元中洞,以为这一来,总算小心谨慎了。
午后,和白云生夫妇,略进午餐,用膳地点,就在中洞侧室之内,即作寒喧,白云生夫妇,随着师兄,步出石房,谁知到达中厅,石桌之上,却摆了一封书信。
信封,不但较一般为大,而且式样奇异,封面上,笔走龙蛇,赫然数字:
“司马紫阳启”
白云生剑眉一扬,倒也不忙拆读书信,就洞中各处,细察一阵。却也并无半点异常,不由一阵困惑。
上官琪见他双眉深锁,忙紧随身后,到了前洞,大弟子方干城和二弟子元元僧,一左一有,站立洞前,对防守毫未松懈。
两人一见师叔驾到,赶忙见礼,上官填对门中弟子,都存好感,忙笑阻道:
“天天见面,何用行此大礼?赶快起来,你五师叔有话动问。”
徐徐略问两人,由晨至午,洞门口是否有无异状?
方干城忙敬容道:“师尊和敌人走后不久,前面突传来一阵萧声,音韵既美,曲调又高,弟子亦曾稍习音律,为恩师更是此中高手,惟曲高和寡,数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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