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慧心知他心急要走,也不故意为难,接口道:“玄机秀士和笑面秀士才是奸诈无比,一切都是他两人兴风作浪,说不定你们的真正仇人是他两个。”
白刚对于这种看法,真是闻所未闻,诧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单慧心道:“我还是一种猜想,但我爹依为泰山之靠的人,内有玄机,外有凌云,这两人一个可杀,一个可逐,只要除去两人,再请皇甫姐姐出面说几句话,说不定几个魔头还得自相火拚,至少也要闹个不欢而散!”
白刚越听越奇,并知已无法追上萧楚君,索性听个到底,转问道:“为何需要皇甫姐姐出面?”
单慧心道:“天龙帮目下最厉害的人物要算凌云羽士,风火法师,大慈笑佛,大悲哭神等四人,但风火法师主要的是要找葛玉堂有关的人报仇,因此,皇甫姐姐,方姐姐,葛家妹子,都成为风火法师的仇敌。但我又听说,哭神笑佛早年受过狄老爷恩惠,你那天坠江之前,皇甫姐姐赶来,还是她两位袒护,才能够和金鞭玉龙逃生,但两位老尼还未能证实皇甫姐姐是狄氏后人,若果皇甫姐姐对她两位把话说清楚,那怕不立即和风火法师翻脸?这样一来,凌云羽士独力难支,除了再匿迹三十年,没有第二条路好走,我爹也可重归正途,无形中消弭武林一场浩劫。”
白刚大喜道:“这计策真好,只怕……”
忽有人冷笑一声,接口道:“只怕害不了别人,自己倒先走上死路!”
单慧心闻言惊道:“这回糟了,快走!”拉起白刚,赶忙飞奔。
那知还没有逃离巨石,即闻地底隆隆响起,脚下猛然一震,整块巨石在这一震之下竟与山岗脱离,向江心移开七八尺,成了三面环水,一面陡立如削的孤岛,再向裂开的缝隙看去,见那深约两丈的沟底遍是干柴油布。
白刚心下暗道:“七八文宽的小沟,那怕不一脚就跨过去,再不然,就跳落江面,踏波而行,又有那样了不起?”
他心意一定,即叫一声:“单姑娘!我们跳过……”
单慧心急道:“莫乱动!这块岩石和对岸,地下皆是地雷,此时埋伏发动,只要贸然移步,就得粉身碎骨,江面也浮满火油,我们一跳下江,立会葬身火窟。”
白刚见她惊慌得手也抖了,情知所言非虚,忙道:“我们这样站着,不会……”
那知一言未毕,及闻一阵狂笑传来,对面卓然屹立着一位蓄有“八”字胡的中年书生,书生两侧各列有四名大汉,另有两名小童高擎着风火不灭的松油火把。
单慧心一见那中年书生,立即破口骂道:“孔老贼!你敢把我怎么的?”
玄机秀士取过一把弹弓,“咻咻咻……”向裂沟发射几粒火弹,燃着沟底干柴油布然后哈哈笑道:“男贪女乐,本护法先助你两人一份烈火干柴,破例做一件好事,使你两人成就大窟鸳鸯就是!”
单慧心被他说得又羞又怒,大骂道:“你这丧心病狂的老贼,休在这里得意,我爹知道之后,你也逃不了一死!”
玄机秀士狂笑道:“你不必为这个操心,单晓云若是知道他自己的千金件逆不孝,通敌反帮,又会偷情愉汉的事,应该对本护法感激不尽!”
白刚厉喝一声:“白某首先就要杀你!”
玄机秀士似是一惊,但见他连向这边危岩发射雨弹,“砰砰”两声巨响,地雷爆发,震得危岩摇晃欲倒,烟硝弥漫,碎石横飞。这才哈哈笑道:“白小子,你这鲁莽匹夫,毁过黑蟒堂,闯过独孤之家,也算得有几分本领,试管闯闯雷火阵看看!”
白刚明知九死一生,仍然不肯输口,冷笑一声道:“这回可不是闯了?”声落人出,那知刚一站到对岸,却又电射回来,同时“隆”一声巨响,一蓬烟火直上九霄,白刚幸亏退后得早,否则已经肉糜骨碎。
单慧心在毫无防备中,被白刚带她飞纵过去,又倒纵回地,虽然惊得芳容失色,但一想到能与心上人共死,反觉十分安慰。
一阵狂笑又从对岸传来,玄机秀士又道:“贤伉俪命如朝夕,何不把握时光,尽情行乐?”
接着一弹飞来,落在二小身前不远,一声爆响之后,立见旋风狂卷。一阵石前呼啸而过,两人的外衣已被撕成千百碎片,周身鲜血淋漓。
白刚虽然功力较厚,也受不了加利镞般的石屑猛力投射,同样皮破血流。
但是,玄机秀士最后一句话,却启发了单慧心的灵机,此时也顾不得羞耻,将白刚身子搂紧,一步跃过方才炸开的石坑,随即侧身睡下,自己蜷在他身上。
白刚惊叫一声:“你做什么?”
单慧心反而面展笑容道:“这回决死不了!”
白刚被她压在底下,动弹不得,误会她的心意,厉喝一声:“快点放手!”
单慧心愣了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不觉俏脸赤红,急道:“白郎休误会了,这里已经……”
忽又一声巨响起自身侧,两人被震得弹高三尺,又跌回石坑,一阵碎石贴地掠过,但对他两人半分无损。
单慧心喜道:“我猜得对了!已经炸过的坑,便不会再炸,白郎!你躺在这里,我过那边去!”
白朗恍然大悟,芥蒂尽除,急坏臂一抱,苦笑道:“不必过去了,但愿死能同穴!”
单慧心听得浑身大震,却又喜得珠泪纷落,软绵绵躺在檀郎身上,四片有力的红唇也紧紧胶在一起。
忽然,一阵隆隆之声由地底响起,接着就闻一声娇叱,两人急跃身而起,即见那蒙面少女把最后一名大汉斩成两段,山岗和危崖也合成一体,白刚急高叫一声:“楚妹妹!”人随身出。
但那萧楚君“呸”了一声。又尽力狂奔,白刚追了一程,反而追得人影尽失,不禁停步长叹一声:“楚妹妹误会已深,但又那知我苦?”
他这时茫无主见,面对着呜咽的江流,不知如何是好,索性端坐石上,瞑目沉思。忽然,他在心里暗叫一声:“何不去找大哥他们商量去?”
上官纯修独在湖心亭凭栏远眺,也是心事重重,忽见一叶扁舟,载有一个衣袂飘飘的熟悉身影,不禁喜极叫起一声:“三弟!”一纵身躯,竟是踏着水面,急奔上船,刚一握手,又急急问一声:“原来你……”
白刚苦笑一声道:“一言难尽,大哥你落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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