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较轻的红衣少女,既然抢先出阵,艺业定是较差,打算折下一个,也可扳回几分老脸。
但他老好巨猾,还有更大的诡谋,光不答对方的喝阵,走向三眼头陀说了几句,再令人抬走七星蟒,然后面对葛云裳道:“臭丫头且休得意,本堂主总教你死得爽快!”
他从容解下一把雁翎力,拉开门户,又喝一声:“来吧!”双目注定对方。静观变化,蓄势待敌。
葛云裳已等候备心火将发,这时也老实不客气,由腰间探出一双锁练锤,一步上前,双锤并发。
白额虎见当前这位少女使出一种奇门兵刃,心里也暗自嘀咕。但他又想试出对方究竟有多少火候,舰定锤将及身,空然举刀一封,“当”一声响,震得他虎口发热,另一锤头忽然伸长尺许,直向他肩窝撞到。
这一来,可把白额虎惊得身一跳,急一挣脚跟,倒射丈余,雁翎刀幻起一片银光,暗藏一招“猛虎擒羊”向葛云裳的头顶盖下。
刀风将到,葛云裳微闪身躯,错开两步,反手一招“流星射电”双锤重叠发出。那知白额虎这一招“猛虎擒羊”原是虚招,他刀势略偏,恰落向葛云裳发招的位置。葛云裳一锤射空,又觉得寒光耀目,急一斜身形,双锤电掣飞回,左手突发一掌。
这一格可称得上神奇险绝,白额虎如不发出掌劲招架,不但劈不中对方,反会被对方劈空掌劲打死,只好左掌一封“嘭”一声响,白额虎因为身在空中,竟被震得倒飞丈余。
然而,由于葛云裳锤掌兼施,却启发了白额虎的灵机,眼见相距“-”字桩不远,索性再一个翻身,轻轻巧巧站在桩上,冷笑一声道:“臭丫头敢不敢上来?”
他这一举劲,分明是掩饰败绩的羞,并且另有一种奸计,但葛云裳粗心大意,竟未详察,叱一声:“谁怕你!”一投身子,腾高两丈,飞扑到“-”字桩的上空,一招“双龙取水”把白颜虎逐离原桩,趁势往桩上一落。
那知她脚尖刚落到极顶,那根很好好的木桩即成毫不受力的锯粉,一片寒光,挟着奇猛的劲风,同时扫到身前。
好一个葛云裳临危不乱,她当时一脚踏空,便知上当不小,瞥见极下俱是极锐利的尖刀,灵机一动,吸一口真气,倒踏刀尖,一个“燕子腾云”又拔高数尺,然后凌空一翻。落在桩外。
白额虎以为自己离桩的瞬间,用暗劲压碎桩木,待对方一脚踏空,身形晃动,心里惊慌的瞬间,刀掌并施,必定稳操胜算。那知对方轻功太高,心机又巧,居然利用刀尖垫脚,脱离险境。
此时诡计已经败露,只得老起脸皮“哈哈”两声,冷笑道:“险些丢了小命吧?你真不怕死,再闯闯本寨机关看看!”一纵身躯,落往假山背后,身形立即隐去。
葛云裳吃他一番播弄,恨得咬碎银牙,喝一声:“哪里走?”肩头微动,也落往假山后面。
皇甫碧霞怕她孤掌难鸣,遭人暗算,忙道:“慧姨照顾他们两位,我去帮葛姐姐!”话声落处,人已无踪。
方慧深知葛云裳个性倔强,最不受激,再加上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皇甫碧霞,自然是胆大包天,明知是油锅火窟也要试一试。她忖度一番,即面对白刚道:“你两人先往山下等候,待我去接应她们。”
那知一声唿哨,箭如飞蝗,已由四方射到。
这时,她顾不得走,两袖猛挥,激起一阵狂风,将射来的弩箭悉数妇飞。喝一声:“跟我走!”立即当先开路,冲出寨门。
天龙帮桐木寨的箭手虽多,但见她这般威势,那还敢拦阻?
方慧率领白、何两人一阵疾奔,刚到山腰,忽闻“当”一声锣响,山坡上隆隆震动,一眼看去,满山满坡尽是滚木圆石疾滚而下。那些滚木圆石每段每个怕没有三几百斤以上?说起来三人也毋须怕这些死物,但滚木圆石越滚越快,万一闪失,便会被压成肉饼。方慧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右手挽着白刚,左手挽着何通,长啸一声,腾身直起,然后把住身形,斜询山外飘落。
蓦地一声雕鸣,响澈山谷。白、何两人尚未看清是怎样一回事,已觉狂风由脚下一托,身形便停了下来,略一审视,却见方慧挽着他两人屹立在一双硕大无朋的雕背上。
顷刻间,巨雕飞落地面,方慧携他两人跃下雕背,说道:“我本想要你两人在此等候,但怕有贼帮的人遇上,又生变化。你们最好还是先走,或找个地方藏身起来,待我接应她们脱险,再来找你!”
白刚才说得一声:“姑娘!在下……”只听一声娇笑,方慧已由眼前失去,不觉仰天长叹一声道:“我真枉为一个男子汉了……”回头对那望着高飞在天空的大雕,兀自怔怔出神的何通说一声:“我们走吧!”
何通醒觉过来,现出无限羡慕之色道:“她那只大鸟比我的大马好多了,咱们要是骑着鸟飞,怕已到五梅关了。”
白刚好笑道:“你又说废话了,鸟是别人的,你的马也不见了!”
何通听说他的马不见,不禁一惊,忽又哑然笑道:“待我也唤唤看!”立即撮嘴连啸两声,啸声过后不久,即听一声长嘶自远方传来,一个黑点贴地飞掠,渐来渐大,果然是他那匹鞍辔俱全的骏马。
白刚见马蹄溅血,不见有伤,又一声叹息道:“我真个连马都比不上了,它还和敌人拼了一场哩!”
何通见他这位至友发怒,又起个傻主意道:“你怕什么,待事情办完了,便请虎叔教武艺,他如不肯教,难道不懂得跟这几个女娃儿跑?”
白刚被他惹得笑了起来,一同上马,继续起程,怎知道几位艺业极高的少女,又已面临厄运?
那时候葛云裳被白额虎引发火性,一步纵过假山那边,回身一看,即见一个人高的小石洞,洞口上方刻有“怕死莫来”四个大字,气得又是“哼”一声。
她目光一扫,情知白额虎除了进小石洞,必定没处躲藏,知道石洞里面,定有各种埋伏,但她狠劲一发,那还管它有多大的凶险?她毫不犹豫地走进洞里,经过两个拐弯,洞口余光完全消失。她练就一双夜眼。对里面的情形,仍可一目-然。瞥见除了一道石级之外,空无一物,心想:“这算得什么埋伏?”
但她并不敢大意,提气而走,轻若羽毛点地,尘土不惊,约有半盏茶时,忽然“隆隆”
之声连续响起,她赶忙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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