髻之物,散披肩后,更显出万种风情;一袭白衣,裹着婀娜的身段,背上斜插双剑,却又英风奕奕。
两少年乍见之这位清丽绝俗的少年侠女,都不禁暗叫一声:“好美!”
何通把火堆吹得通红,痴痴地看了皇甫碧霞半响,不觉脱口叫道:“白刚,她好生象你!”
白刚斥一声:“休得胡说!”
皇甫碧霞粉睑一红,狠狠瞪了何通一眼。
经何通愣头愣脑一提,上官纯修也立即发觉白梅女和白刚的眼鼻嘴角都十分相似,暗说一声:“傻兄弟说得不差。”但这话不便出口,当即肃容入座。
白刚心知上官纯修连夜赶回墨砚峰,定有要事,寒暄几句,随即问道:“上官大侠去而复返,难道事先知道胡艳娘要来取闹?”
上官纯修笑道:“我是因为另一件事,才赶回来,偶然遇见九尾狐在这里厮闹而已。”
他简短回答白刚,即转问皇甫碧霞道:“皇甫师妹来到这里之前,可曾见过一个赤发碧眼,赤发披肩,好象恶鬼一般的人。”
皇甫碧霞想了半晌方道:“我过飞瀑崖的时候,忽见远处有一道黑影扫过,身形似比常人高大得多,那人轻功神速无比,我还未决定是否要追,眨眼间已失去踪迹,回想起来,那条黑影好象还有一蓬散发飘展,你问的可是这个?”
上官纯修说一声:“不错!”
又叹息道:“那人正是碧眼鬼冷世才,在五梅关遇着天龙帮和峨嵋派,崆峒派,点苍派的人混战,被他不分邪正,一概杀戮,掏了几十颗人心走了,我以为他会回到这里,才急急赶回来,还好先他而到,此时合我们两人之力,再也用不着怕他。”
皇甫碧霞诧道:“碧眼鬼要人心干么?”
上官纯修道:“那正是他的上等粮食!”
各人听得一懔,顿时缄默片刻。
上官纯修续叹道:“当时各派在场的人,纵然不是老一辈人物,也该不是庸手,然而,在碧眼鬼一挥之下,全都丧生,可见千毒芒蜂针委实厉害,我料那狄氏三代四义,定必是丧生在他的芒蜂针下。”
皇甫碧霞不知狄氏三代四义的故事,向上官纯修问知大概,也不禁落下一掬同情之泪。
何通叫起来道:“那恶鬼恁地歹毒,给我遇上,定要打他骨折肉烂!”
上官纯修笑道:“傻兄弟!你如遇上碧眼鬼,千万不可莽撞,他不但千毒芒峰针中人必死,即说他那“寒毒阴功”也是伤人难救,我看你们还是趁早离开此她为妙,否则……”
皇甫碧霞插口道:“上官师兄未免太过小心,白公子纵使离开,在路上遇着碧眼鬼,也未必肯轻易放过吧?”
上官纯修想想也对,因此,又不禁为白何两人担忧起来,点点头道:“师妹说的有理,白兄弟两人此次前往五梅岭寻觅灵药,实在危险万分,何兄弟禀赋虽高,对于寻常宵小,自是有余,但遇着内家高手,却是束手无策。”
他瞥见白刚神色黯然,不免起了同情心,如不需踩探他们消息,倒可陪他往五梅岭,但这时师命在身,怎生能够?只好劝慰道:“白兄弟为了谊叔的病,千里迢迢,不避凶危,到五梅岭求药,自是令人敬佩之极,但是,如果药未寻到,反而遭遇不测,岂不是两头落空,反念家人悬念?如我没有师命在身,当可陪你两人走一趟,纵使得不到灵药,还可保你无事,这时却不能作此打算,依我愚见,你两人不如折返家园……”
白刚明知对方说的至情至理,但一折转回头,虎叔的命又怎样救活?
想到萧星虎对他视如亲子,楚妹对他胜过同胞,怎能只顾自己的性命,毅然道:“上官大侠对在下关切之情,自是感激万分,但如就此回去,愧对家人,于心难安,因此,仍决意往五梅岭一行,至于灵药能否取得,今后命运如何,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皇甫碧霞早先用听壁功只听得白刚与九尾狐说半段的话,并不知他来此的用意,这时才明白他的目的,她对白刚甚有好感,毅然道:“上官师兄不必过虑,我陪白兄走一趟就是。”
上官纯修道:“白兄弟获师妹偕行,自是万无一失,但此去凶险甚多,凡事小心为是,师妹此行为何而来,可否告知一二?”
皇甫碧霞道:“恩师命我赶来,也是为了寻找千年白梅果,但因不谙路径,错把这里当作雪梅峰,本想立即离去,忽听有女子嗓音,循声寻找,即见九尾狐向白兄厮斗……”
她朝白刚一笑,见他两颊晕红,又笑道:“我本来不知那是天龙帮的灵狐堂堂主。都是胡艳娘自吹自擂地宣泄出来,才给我听到,末后我见那骚狐愈来愈不象话,才悄然离开,那知才走不到几十丈,突觉有人偷袭,我避过两般暗器,即见八条大汉奔来,可笑他们自称为八大铁牛,却吃我一掌打翻两个,以后的事,你们也都看到了。”
她一口气说尽前情,忽然“啊”一声道:“我倒忘了拜谢上官师兄相救之恩,这时补谢也还不迟!”当真站起身躯,对上官纯修拱手为礼。
上官纯修慌忙回礼拜谢,但他心里却觉得异常甜美,由得他对异性态度极其拘谨,也已将这位少女的影子,深深烙上了心扉。
这时,上官纯修已觉得有了意外的收获,随道:“师妹既是顺路与白兄弟结伴同行,也应该趁早安歇了,愚兄还要继续踩探碧眼鬼的去向,就此先行告辞。”
上官纯修一走,两男一女也同时感到应该早点歇息,但石室里并没有另外的房间,也只有一张石床,应该怎么睡法?
皇甫碧霞见白刚面现难色,当知他的心意,其实她自己也感到有点尴尬,想了一想,终而笑说一声:“你们尽管睡在床上,我只要在石凳上打坐一会儿就行!”
何通巴不得有这一句话,裂嘴一笑,说一声:“我先睡了!”立即跳上石床,倒头大睡。
白刚虽未习武,也曾听虎叔提及功力高强的人,可以打坐当作睡眠,但他极其守礼,怎肯让皇甫碧霞独坐,而自己睡在床上,他略一沉吟,便笑道:“今日实在委屈了女侠,在下也在桌前打盹,等待天亮吧!”
皇甫碧霞微微一笑,不加可否,便在石凳上打起坐来。
白刚心事重重,象让他好好睡在床上,还未必能睡得着,何况伏桌打吨?
这时,他由近日的遭遇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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