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定可尽情详告。”
胡艳娘又道:“我怕你对我早有偏见,所问的事,未必你就肯直说。”
“胡堂主请勿见疑,白刚纵然年轻,自问从未作欺心之事。”
胡艳娘喜道:“不久以前,你们在这里喝酒,除了金鞭玉龙和紫髯老道,另外两人可是疯和尚和神州醉丐?”
“正是!”
“他两人都是武林耆宿,三十年来,未见他在江湖上走动,方才忽到这墨砚峰,不知有何作为?”
白刚暗吃一惊,如要实说,则是宣泄了别人的隐秘,如不实说,又怎能撕毁方才的诺言?他正觉左右为难,何通忽然嚷道:“他和咱们一样,都是来我白梅果的!”
白刚和九尾狐俱猛吃一惊。胡艳娘更为她天龙帮百年大计而担忧。
原来天龙帮帮主单晓云早年即存有领袖群伦,独霸武林的雄心,该帮崛起江湖不到二十年,竟因正邪并蓄,获得不少人才,大有凌驾各门派之势。但他如要排除异己,奠业千古,非有极高的武艺,不能镇慑群雄,令他俯首称臣。
然而,天赋予人的体魄和资质,智慧毕竟有限,要想武艺超越巅峰,达到天下无敌的地步,势必依赖别种助力。
他在师门的时候,已知白梅灵果功效奇大和妙用无穷,因而梦寐以求,倾尽天龙帮全力,务必攫取到手。
但天龙帮里面的第一流高手,又何尝不打算偷吃灵果。好使自己功力超过帮主通天毒龙单晓云,而取代帮主的地位?
单晓云当世枭雄,也知这种灵药异果,是武林人物必争,甚至于本帮中人也意图染指,偷吃。因此,在灵果未出现之先,命各堂堂主立下重誓,并与妖邪外道缔结盟约,只要任何人先得到灵果,决不可单独服用,而把灵果交给单晓云炼成一种灵丹,分配给有功的同盟。
当然,单晓云得到灵果,也可以偷吃之后,再以别的丹药冒充灵果炼成的灵丹,但他以帮主之尊,设计之巧,总算对盟友有了交待。
胡艳娘便是因此事,奉了帮主之命,巡视五梅岭一带,查探各门派的动静,并防备碧眼鬼背盟弃约。这时听说疯和尚和醉丐俱因灵果而来,怎不教她吃惊?但她仍故作镇定,笑笑道:“那两位高人居然也和白梅灵果同时出世,这五梅岭上怕不有一场好戏来看?”
何通脱口道:“他们才不稀罕白梅果咧!”
胡艳娘诧道:“这就奇了,既是来寻白梅果。却又不想获得,世上有这道理?”
何通“哼”了一声,将要答话,白刚急抢先道:“他两位老前辈,已是仙侠一流人物,自然不需灵果补益,至于到底为何,我等不过与他萍水相逢,怎好问他私事?”
胡艳娘目光何等锐利?她先见何通头一次回答,白刚已微露埋怨之意,这时又拦话插口,当然知道另有隐情,不禁冷笑声道:“好一个正人君子,原来是食言而肥!”
白刚被她说得做脸通红,无法开口。
胡艳娘于心不忍,又道:“我知你宅心善良,怕见仇杀火拼的事,所以不肯将真相说出,我也不忍使你为难。就这么好了,要是他们是来和本帮作对,你可不必说话,不然,你就摇摇头也行。”
这是一种演哑剧的方式,而且是就是,非就非,投有半分转圜的余地。白刚是诚实君子,既不能否认,又不能承认,只好垂头深深叹息一声。
何通见那胡艳娘迫得白刚叹起来,又破口骂道:“你这婆娘欺人太甚,咱就完全知道,也偏不告诉你!看你到底怎么样?”
胡艳娘气恼道:“傻兄弟!你别以为我胡艳娘真不敢惹你?”
“你敢怎样?”何通一挺胸脯,还要双手攒拳。
胡艳娘气得粉脸铁青,叱一声:“你这傻小子真不知死活,阎王爷不肯收留你,你硬要向鬼门关里闯。”她双目紧瞪在何通脸上,缓缓站起身子。
白刚见势头不好,赶紧上前拦阻道:“堂主息怒!敝友确是浑人,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小可在此陪礼了?”
胡艳娘不禁“噗哧”一笑道:“我吓吓他吧,谁与他一般见识了也不要……”
那知一语未毕,石室外面突然轰隆一声巨响,霎时群山回音隆隆不绝。
胡绝娘情知有变,一个转身已冲了出去。
何通望了白刚一眼,问道:“白刚!咱们走不走?”
“出去看看吧!”
怪石外面,雪已停,风已小,两人出了石隙,极目凝视,只见夜沉沉,白雪皑皑,悄然一片静寂。峰上方圆数亩地面,并无任何异样。
依照白刚的意思,便要举步回转,何通却拉他一把道:“我们再往前走几步,说不定真个有鬼好打!”
白刚还未回答,即闻胡艳娘在远处吆喝道:“你这黄毛丫头,敢情吃了虎胆能心,伤我手不起来!”
何通大叫道:“果然有打的,我们快去!”不容分说,把白刚住身后一背,飞步便走。
在这时候,又听另一少女叫道:“天龙帮没甚了不起,你的手下更值不得一谈,你要是不服气,不妨一起算胀!”
白、何,两人赶到近前,但见六条劲装疾服的大汉,各执刀剑,站在胡艳娘身后。胡艳娘的对面,站有一位白衣少女,因为夜色朦胧,看不清她的面貌,但由均匀的轮廓,婀娜的身段上揣测,该是一位美丽的女郎。
在那少女右侧一丈开外,有一块砖样的大石,已被震裂倒下。大石后面,横躺着两条劲装大汉,敢情受了重伤。
胡艳娘见手下个已伤了两个,那少女还要出言顶撞,端的气炸了肺,叱的一声:“野丫头!你莫活得不耐烦,本堂主手下不伤无名之辈,你如果不怕死,就先报个名来!”
白衣少女“呸”一声道:“凭你也配问名问姓哩!你以为我不知你是九尾骚狐狸不成?
告诉你吧!骚狐狸只迷得酸小子!”说完,又冲着白刚“噗哧”一笑。
白刚听出白衣少女话里有刺,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热。
胡艳娘情知方才在石室里面的事,定被那少女听去,否则,决没有那样讥讽的话,同时又知道对方能一举而击伤八大铁牛中的两人,也非等闲之辈,冷笑一声道:“不说就由你不说,本堂主也可把你们师门打出来。”
她秀目一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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