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有勇知方 弱质能行义 同心却敌 群婢竞争能第(3/5)页
法,来施展这一招“李广射石”,未待对方墨剑粘上,又已绕步抽身。
那少年一剑拔空,即党眼前一花,一个看不清的身形在自己的身外绕转;一枝寒光霍霍的宝刀,像一道银箍渐渐迫进身前,自己的身子竟有点轻飘飘地,似不由自主地凌空而起。
这一来,由得他浑身解数,也无法施展,急一拨身子,冲霄直上,在空中挥左掌,一股劲风直罩下来。
秦玉鸾使用“鹄鸶夺蝮”和“柔钢绕指”揉合的身法对付较强的敌人,几乎可说是百无一失,不料那少年这样一拨,即飘出围外,并还能够逐凌空反击,今她心里一惊,急倒纵两丈。
张惠雅虽感激秦玉鸾替她解围,同时又怕她敌不过对方,那知对方竟被她逼得身形飘起,才喝得一声:“好!”又见对方掌向下挥,秦玉鸾即忽然而退,急由侧面纵身上去,一划斩向对方双腿。
她这一剑端的险绝妙绝,那少年身形若坠。则被斩腰破腹,身形若拨,则被斩踩断足;身形若停,则一剑横扫之下。岂不双腿齐断?
说话:“忙家不会,会家不忙,”那少年何尝不知这招十分险很?但他胸有成竹,拿准时机,待白霓剑芒将及腿际,右手的墨剑忽然往下一扫,剑芒过处,雪地被划分一道人海,左掌向秦玉鸾一挥,喝一声“照打!”
秦玉鸾只道对方有暗器打也,急忙一闪两步。
那少年嘻嘻一笑,趁势一个翻身,站落地面,一挥墨剑,又向张惠雅急攻。
张惠雅先已斗多时,有了秦玉鸾替换,自应多歇一会才好,争奈她见机不可失,想捡个便宜货色,一剑上去,对方即专找上头来,只能挥剑硬接。
秦玉鸾被对方使刁落回地面,也就挥剑夹攻,但那少年剑法已经展开,抢了先着,秦玉鸾因碍着张惠雅正在交手,“鹄鸶夺蝮”的身法不能施展,只好使有好几套剑法,挥刀夹攻。
刹那间,这块崎呕不平的雪地与刃光剑混作一切,只夹有一道乌溜溜的奇光来往拖着。
原来那正是在秦玉鸾左手上的刀鞘。她虽然听了阿尔搭儿的活,连刀鞘也拿在手上,但不知刀鞘有何用处,阿尔搭儿自己也不懂,是以无法告诉她,所以那刀鞘往还拖着倒替雪地平添一种奇观。
那少年虽是抢了先着,因秦玉鸾以猴王利法急攻,使他不得不多了几分顾虑,而解缓对张惠雅的攻势,但他艺业到底胜过二女得多,仍然挥洒自如,有攻有守,毫无惧色。
以逍遥客的眼力当然看出那少年艺有未尽,二女到后来仍是不敌,俱他认为能够多缠一时,消耗对方气力,自己接战的时候更加有利。态许那时候于志敏和王紫霜忽然现身,更不难将那少年生擒下来。
他对于那少年方才所说的活起了几分怀疑,因为奴儿干相距河闻府将有万里之遥,而且“流民会”与于志敏一干小侠并无过节,何致往两间府将于志敏的父亲于冕抓去?曾听于志敏说过,河间府那新建的家,有他的哥哥志强和两位嫂嫂,还有山河五义中的四侠,塞马先生冯寒城和红姑。
放下红姑和于志敏两位嫂嫂不说,塞马先生与山河五义俱是当年后起之秀,难道竟被对方轻易将于冕掳去?
要不是那少年来时说话过份狂妄,若起张惠雅首先出手,这事终要问个明白,这时除了将敌人擒下来鞠问,可说是并无第二个方法。再不然,则于志敏必须亲往东北,走这万余里的长途,到达奴儿千的天王庄,才可以揭开这个谜底。
追逐客一面注视场内的顾斗,一面忖度一番情理,那少年一枝墨绿色的宝剑已挥舞得越来越紧,竟由墨绿转变为深绿,而淡绿,而灰白,而成为一片银白。
这是因那少年的剑舞得太快,将一切光线反射出去。以之乍看起来发生一种幻觉;由其如此,也可见那少年艺不平常,逍遥客见二女被对方的剑光迫得在两支开外调轮,夹攻之势已无法紧凑便知要败在顷刻。急高呼一声:“你两人且退!”
张惠雅已经是臭汗淋漓,巴不得舅公爷爷上来替换,闻呼曼应一声,一招“垂帘却蝶”
化开那少年的剑势,立倒纵丈余,落在逍遥客身旁。
可是,秦玉鸾并不即退,她一套“鹄鸶夺蝮”的身法还未施展淋漓尽致,再则,“柔钢缭指”“回风荡栅”这两套功夫因与张惠雅夹攻敌人、根本被“绕”不起来,也“荡”不过去,张惠雅一退,反令她有莫大方便,娇叱一声:“接招!”身子也如一阵狂风,一连而上。
逍遥客见她两人尚且被对方逼得喘不过气来,何况单独应战?心里叫声:“不好!”就要冲上前去,那知眼底一花,秦玉鸾又如一阵旋风似的,绕在那少年剑光外面,那少年一枝墨剑原是吞吐之间,远及两丈,这时竟又舞成一切自形,闭关自守。不禁暗叫一声:“惭愧!”
漫说逍遥客暗自惊奇,那少年何曾不也感到诧异?
他听道逐容易令二女退后,便知道遥客要单独上前,心里冷笑一声,正想骂一句:“好一个车轮战!”不料心神一分,那少女的长剑已分光直迎。这时他顾不得骂人,急国剑一搪,岂知一搪落空,又感到一股锐风临到肩侧。他心头一凛,得盘剑护身,陷自警惕道:“这贱卑剑法身法同样诡异,别把船翻在阴沟里!”为了要看破对方这一诡异身法,才暂时采取守势。
张惠雅那知对方存此心意?只见秦玉鸾独自应战反而使别少年采取守势,自觉得惭愧万分,轻唤一声:“舅公爷爷!”接着道:“秦姐姐这套是什么身法?”
逍遥客目不转精地注视着两人的厮杀,随口道:“我要上知道,还不早教你了!”
及姑四女虽仍走着剑阵,因见敌人无暇抽身袭击,而且画间视界甚缓,纵使敌人身法再快,相距几丈,相距几丈,总来及发动,所以走得甚缓,不像在扎萨克图的夜里,走得好一阵旋风。
阿尔搭儿向王紫霜学得三十二招精妙的剑法,因为没有练功,派不了用场,但她心里记挂着她的敏郎,到亚麻谷这么久,不但敏郎见不到连王紫霜,闵小玲都看不到,以致更加着急,恨不得把那少年剁成几断,好待去找。她见瑾姑四女走得很缓,索性将绿虹剑归鞘,笼入衣袖,只要四女一急,她立即拔剑也来得及。
说起来,阿尔搭儿对她自己的安全倒无顾虑,唯一值得她担心的是她敏郎到底怎么样了?她独站在骆驼背上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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