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回 忠义为先 月下擒逃捕 奸谋绝险 床上掳娇娃第(2/5)页
一套七煞阴风掌,怎不使出来让我见识?”
汪信一连自己的武学都给叫出来了,可见人家对他了如指掌,惊怒之际,接连吐气开声,右掌雄烈,左掌阴柔,两股绝不相同的掌劲,绵绵不断发出。
于志敏一心想磨够对方的绝艺出来,一面腾挪闪避,一面乘隙进招,把真力由两成加到三成、到四成,在他快速的身法之下,汪信一招式一缓,不是被一掌打在肩上,便是被一脚踢中屁股,被打被踢的部位又麻又痛,急得汗流浃背,哇哇怪叫,心想不打也无法停手。
约经顿饭时间,那汪信一双肩和双臂也不知被打多少,被踢多少,明知对方不会立即取他性命,也不由得心寒股栗。
于志敏见他已将“七煞阴风掌”重演一遍,知已没有甚么能为,又嘻嘻笑道:“阴风掌也不过如此,没有什么希奇,听说你还有一套什么名堂,还不快点搬出来,难道留着装棺材不成?”
原来汪信一除了掌法精奇之外,兵刃也很有点功夫,他一对青磷魔焰剑几十年来未曾败过,只因自恃过甚,认为一套阴风掌已够对方难敌,只要对方被掌风沾上,都要皮肉尽脱,登时冻僵,却忘了对方会大破岗底斯山,血战雪崖,那么寒冷的地方,尚且无恙,那还会怕上以真气练成的阴风掌?所以被于志敏一上来就打他无法还手,想使用赤磷魔焰剑也没有机会。
于志敏把话说完,尚不见汪信一有拔剑的样子,而且也看不到他背上有剑,索性把身法一停,喝道:“怎的,难道……
汪信一既狡且狠,就在于志敏身法一停,话末说完的时候,忽然猛一顿脚,拔高十几丈,一蓬光雨倒洒下来。于志敏只道他仍打着逃的主意,正要起步追去,忽见蓝雨下泻,知这青磷剧毒,沾惹不得,急一沉身子,连发掌风把它吹散,一面注视汪信一,生怕他乘机逃走。
汪信一已经横了心肠,那还作走的打算?尤其他身受于志敏那种四成真力的掌力,虽打得十分疼痛,但仍勉强挨得下,误认这少年功夫不过如此。青磷麾焰剑无论剑身和剑气都含有剧毒,总要仗它找回几分面子,所以一纵起身躯,先甩出一蓬青磷粉,立即就腿上拔出不到一尺长短的小剑,冷笑一声,一招“寒鹤栖塘”带着一丈方圆的蓝光,盘空而下。
于志敏看他两枝小剑居然也滟滟生辉,各有几尺硭尾,情知是件宝物,心想“这厮的艺业不过和干坤一发皈命妖道相仿佛,怕他作甚?”见汪信一得意洋洋舞着小剑悠然而下,不知他凭甚么那样自恃,只得闪开丈余,盘算怎夺下对方双剑,好给蝉儿、玉鸾作见面礼。
汪信一这时已落到距地不过三丈,骤见对头闪开,敢情得意已极,桀一声笑,双腿一夹,身子暴射过去,一招“猛龙擒虎”双剑向里一合,两条蓝蓝湛湛的硭尾,斜扫向于志敏颈上。
于志敏喝一声“好!”头一低,脚一挺,反由汪信一脚腹下倒跃上去,趁势在他头上重重拍了一掌。汪信一身在空中被于志敏这一掌击得他身形激射出五六丈外,急使一个“斛斗翻云”的身志立定脚跟,同时挥剑如飞,把自己周身护定,十丈内外,剑气生寒,臭气洋溢,于志敏竟被迫得在十丈以内打转。其实,蝉儿与汪信一交手的时候,估他功夫与静虚道长差不多;于志敏估他艺业与乾坤一发相仿佛。说起来,两人的估计都不曾估错,因为蝉儿遇上最厉害的敌人要算静虚道长,她与于志强两人对静虚一人,尚且被对方打伤,若非王紫霜及时赶到,恐怕已不堪想像。
但是,于志敏在梅岭关遇上皈命道人,并不是他认为最厉害的敌人,只因汪信一双剑带硭,又毒又臭,才迫他不敢过分接近。
这时于志敏虽是空掌应敌,但他已决定应采取的手段。心想:“我不用手打你也要把你累个半死!”他一想到再过一会儿,这位西厂都指挥该是什么样子,不由得“噗嗤”一笑,施展出“一片丹心”的气功,遥遥地贴紧对方的护身真气,由他拖着自己的身子来转,而自已毫不费力地加以嘲弄。汪信一只听笑了一声,就找不到对方身影,刚挥剑回头,又闻笑声发自背后,一连几个转身,都是同样结果,这才猛省对方用的是那一种身法,看不出这少年居然练到无上的本领,而且相隔十丈以外,仍然能够不即不离,任由自己的真气去引动,不禁骇然停步,在原地舞剑自保。
于志敏见他停下,自己也只得停下,却同时吸进一口真气,用“千里传音”的气劲大喝一声“怎的不转了!”
这一声断喝,就像迅雷般在汪信一耳边暴响,几乎把他耳膜震破,吓得“嗷”一声尖叫,跃高十五六丈。于志敏不由得自尝杰作,纵声大笑。
汪信一听耳边那声暴响,以为敌人已到身旁,这才惊得直跳,转头一看,见敌人仍好端端站身在距离自己起步的地方尚有十丈左右,蓦地想到方才一喝乃用“千里传音”的气功,不由更是大骇。要知这种“千里传音”而且还要“入密”的功夫,除非苦炼百年,气功到了最高境界才行。纵然如此,也不过能使声音远近如一,细若游丝,声若蚊蝇,仅能使受听人辨得音义而已。如果要练成象狮吼。像雷霆一般的巨响,若没有绝世的奇遇,只怕多转投几次胎,也未必能够。
汪信一的劲功、气功、内功、若不是登峰造极,奸贼也决不会选他担任西厂的都指挥。
但也因他自家儿懂得这个难练,才越被对方的绝艺震惊,正如同没见过老虎的人,以为他不过是一只大猫;不见过狮子的人,只以为是一只大狗。当他一知道是老虎,是狮子,便会吓得抖索不已。
这时的江信一发觉于志敏艺业竟是恁般高强。那还再敢恋战?不待身躯落地,便双剑向下向后连挥,乘着挥剑时反激起的劲道,猛向外扑。恰像怕狗的人,尽将手中棍向后猛打,仍然不敢回头再顾,恶狗是否追来。汪信一一阵乱撇乱打,好容易待得身形落地,拔脚狂奔。因为不见有人追赶,心想;“这条命总该是我的了”他究竟跑了多远,自己神魂颠倒中那会知道?敢情他已周身大汗,气喘如牛,只好停下来,揩一揩额角的汗珠。那知在这时候,于志敏却格格笑道:“要打就打,尽在那边跺脚作甚?”这一句,提醒了梦游人,汪信一猛然回头四顾,敌人相距不过十丈,山丘在左,河水在右,树林在后,麦田在前,可不是仍在原地不动?(按:汪信一发现这一种奇事,他以为走了很远,事实上一步也未曾走。这种现象,现代心理学上有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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