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人,上不了天,只有入地的可能。”
接着又道:“了智何在!”了智就在附近,闻唤趋前道:“了智在。”
“这间佛堂由何人使用?”
“贫僧的掌门师兄。”
“你熟不熟?”
“熟。”
“可有地道通往外面?”
“没有。”
“地窖呢?”“佛堂未设地窖。”
老宫主朱明英道:“有无可能临时挖一条地道,逃之天天。”
了悟和尚大摇其头道:“不可能!”
明月宫主道:“和尚何敢如此肯定?”
了悟振振有词的道:“此乃山区,地基全系坚硬如铁的岩石,挖一条通道谈何容易,况且必有声音传出,不会如此寂静。”
这话言之成理,大家如坠入五里雾中,谁都弄不懂郝立德、巴尔克师徒到底在玩什么玄虚?阿恨没吟了下,道:“照眼前状况研判,大概只有两种可能。”
小流浪道:“那两种可能?”
“一种是自知求生无望,畏罪自杀了。”
“这几个老混蛋,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会走上自杀的路!”
“另一种可能是,故布疑阵,设下埋伏,打算以静制动,等咱们进屋去自投罗网。”
“哼!咱们偏偏不上恶当,骂也要把这一群混帐王八蛋骂出来。”
说骂就骂,恨天生、小流浪、朱明媚、史大忠,甚至连一无和尚也加入骂阵,舌剑唇枪;大骂特骂起来。
“郝立德,出来,否则就是孬种!”
“巴尔克,出来,不然就是懦夫!”
“马老头,出来,不敢就是胆小鬼!”
“是英雄就站到明处来!”
“是丈夫.就别鬼鬼祟祟!”
“伸头也是一刀!”
“缩头也是一刀!”
“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死也要死得慷慨!”
“死也要死得壮烈!”
“混帐,死出来!”
“王八,滚出来!”
“乌龟,爬出来!”
“死出来!滚出来!爬出来!”
“不出来的人就是混帐!王八!乌龟!”
“……”
越骂越有气,也越骂越难听,几乎将所有骂人的词儿全部搬出来。
可是,说也奇怪,马骥、巴尔克、郝立德仿佛充耳无闻,扒他们的祖坟,操他们的亲娘祖奶奶亦无动于衷,一慨相应不理。
这一来,小流浪可没辙了,垂头丧气的道:“妈的个巴子,从来没遇见这么难缠的家伙,软硬不吃,我看阿恨今天要吃瘪了,非栽不可!”
阿恨闻言大怒,虎吼一声,道:“笑话,本教主是常胜将军,永远不会吃败仗,今天也不例外。”
“莫非你尚未江郎才尽,还有锦囊妙计?”
“当然有。”
“说出来听听。”
“派一个人进去捣拦他们的窝。”
一无和尚道:“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这是一个马蜂窝,会进去一个死一个,进去一对死一双,正好中了老魔的奸计,上了他们的恶当。”
阿恨道:“不碍事,只是刺探敌情,不跟他们拼死拼活,一旦查清楚老魔的去处,便即闪电退出。”
小流浪道:“谁去?”
“你?”
“我!”
“不错,就是你!”
小流浪倒抽一口寒气,铁青着脸庞道:“我不干,俺小流浪尚未娶媳妇,还不想吃老魔的白骨追魂爪。”
虎妞乍然挺身而出,毅然道:“我去!”
小流浪脱口就说:“你去最好、朱明媚愕然一拐,道:“为什么小公主去最好?”
小流浪理直气壮的道:“道理很简单,虎毒不食子,虎妞是林坤泰的宝贝女儿,巴尔克再凶残也不会要小公主的命。”
阿恨不同意,疾言厉色的道:“谬论,谬论,简直是一派胡言,你可曾想到,明珠乃是大明朝的小公主,万一被杀,朱明就绝了指望。”
脸色一整,继又说道:“退而言之,就算幸而不死,被老魔生擒活捉,以小公主的生命作要胁,咱们今天这一仗也输定了。”
小流浪又没辙了,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外甥打灯笼-一照旧(舅)!”
“还是要本使者去送死?”
“不必,本教主自己去!”
阿恨吃了秤铊铁了心。谁的劝阻也听不进去,决心身入虎穴,一探究竟,当场拔出七杀力,大踏步的朝佛堂行去。
猛可间。有人喊道:“我儿且慢!”
黑道七十二舵的总舵主,阿恨生身的爹,闯王李白成的余党黑煞神黑杜长应声而现。
护法满天星与一盏灯,以及另外两名铁卫,就紧跟在黑煞神的左右。
阿恨语冷词寒:“你来干什么?”
“想助我儿一臂力。”
“没有这个必要。”
“为父的愿为我儿打头阵,身入虎穴!”
也不管阿恨是否同意,黑肚肠话一出口,便领着四名手下冲出去。
通!通!踢开房门,砸破窗子,黑道人物的行径果然骠悍勇猛,五人兵分二路,穿窗夺门而入。
登时,所有的声音全部静止了,静得可闻银针落地之声。
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凝神屏息,齐将注意力集中在佛堂里。
佛堂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起初动静全无,蓦然,马骥、巴尔克、郝立德、九名大内高手,齐从墙角门后,桶内椅下电纵而出,前后夹击,四面环攻,随即掀起一场波浪壮阔的大决斗。
决斗有如暴风雨。
来得快,去得也急。
瞬息之间便宣告结束。
两名铁卫身首异处,身中数十刀,尸骨不全。
满天星、一盏灯的头上出现五个血窟窿,死在白骨追魂爪下气黑肚肠算是最幸运的,吃了马骥、巴尔克的两掌,挨了大内高手的三刀,被震弹起,倒飞到佛堂外面来。
只觉得头晕目眩,胸中血气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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