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慢走!”
“不要跑!”
阿恨、虎妞、小流浪齐声一喝,弹身疾掠而至,堵在他们前面。
黑煞神黑杜长睹状神色一紧,半惊半喜的道:“孩子,你可是已经想通了,准备随为父的前往关中,认祖归宗?”
满天星堆下来一脸的谄笑道:“早该回心转意了,七十二分舵,高手如云,少说也有八百里的江山,总舵主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请即就少总舵主位。”
一盏灯也在一旁猛敲边鼓:“少总舵主年轻有为,又有一身好本事,七杀教一旦和七十二分舵结合起来,定可无敌天下,独霸江湖。”
阿恨咬着牙根道:“你们说完没有?”
满天星道:“言尽于此。”
阿恨道:“想不想知道本教主的答案?”
一盏灯恭恭敬敬的道:“属下愿洗耳恭听。”
恨天生冷冰冰的道:“你放屁!”
虎妞帮腔道:“而且是放臭屁。”
小流浪解释的更清楚:“也就是门也没有的意思啦!可以死心啦!”
黑肚肠愕然一愣,道:“不是认祖归宗,拦住去路作甚?”
阿恨恶狠狠的道:“讨债!”
“讨什么债?”
“我娘的血债。”
“雪莲的死是意外,也是迫于无奈。”
“哼!狡辩、诡辩、强词夺理、无耻谎言!”
“老夫说的是实话。”
“小王要你血债血还!”
满天星怒冲冲的道:“怎么?儿子要杀老子?”
阿恨大吼一声,道:“本教主不承认他是我父亲。”
一盏灯道:“事实如此,你否认也没有用。”
虎妞道:“阿恨已经还给他一条命,毫无亏欠。”
一名铁卫怒容满面的道:“生身之恩,山高水深,一辈子也还不了,希望少总舵主……”
阿恨截口道:“闭上你的狗嘴,小王不是你们心目中的少总舵主。”
“既是我们总舵主的儿子,就是少总舵主。”
“本教主不接受。”
“拒绝就是不孝,大逆不道。”
“小王警告你,这样的话最好不要再说第二次。”
“说第二次又怎样?”
“当心你吃饭的家伙。”
“你要杀人?”
“不是唬人!”
“哼!老子就不信邪,偏要说,除非即刻认祖归宗,否则就是不孝,大逆不道,不孝,大逆不……”
最后一个道字说不出来了,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一道银白色的,匹练也似的光影闪处,阿恨亮出了七杀刀。
神刀出鞘!
无血不归!
阿恨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铁卫出言无状,惹来杀身之祸,黑肚肠、满天星、一盏灯等人,连一口大气都来不及喘,七杀刀刀光暴闪,血如喷泉,铁卫已人头落地,尸体被他一脚踢下断崖去。
满天星看在眼里,怒满心田,恨声道:“总舵主,这种儿子不要也罢!”
兔死狐悲,一盏灯同样大为恼怒,道:“父慈子不孝,你不杀他他也会杀你。”
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是出自土匪,杀人不眨限的黑肚肠,闻言心一横,牙一咬,杀气腾腾的道:“是该结束这个逆子性命的时候了,上,大家放手去干;从此刻起,本舵主没有他这个儿子。”
阿恨如疯狂的道:“这样最好,咱们刀口见生死!”
虎妞道:“杀了黑肚肠,免得他再为非作歹。”
小流浪道:“灭了七十二分舵,江湖道上就会平静许多。”
话已说绝,恶战一触即发,老烟枪乍然弹跳而至,插言道:“阿恨,此乃人伦大事,盼能三思。”
恨天生断然道:“老头,你别管,五思也还是一个样儿。”
“最好再考虑考虑。”
“不!”
“放过今天,下次再说。”
“不!”
“恶有恶报,你不杀他,将来也会得到报应的。”
“不!我要他现在就得到报应,要亲手宰了他!”
“死老已矣,阿恨,你又何必太固执。”
一句话惹恼了恨天生,暴怒道:“老烟枪,别的事做徒儿的可以依你,唯独此事不可以,我永远忘不了我娘死时的惨状,更忘不了她老人家死前的遗言,此仇必报,此恨必消,天王老子也阻挡不了,你要是再横加阻挠,就跟你脱离师徒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说至最后,已是热泪盈眶,激动不已,也悲愤不已。
老烟枪深受感动,声若洪钟般道:“好,老夫生平别无长处,杀人最拿手,且助徒儿一臂力,解决掉这个老混蛋!”
贺通天真绝,劝架不成,居然亲自披挂上阵,领着阿恨、虎妞、小流浪跟黑肚肠、满天星、一盏灯大打出手。
许是黑肚肠时辰未到,命不该绝,交手未久,蓦见断崖之上神乎其技的冒上来一个人。
是长白人魔郝立德。
见此情状,先是一怔,继而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笑道:“哧!诸位不甘寂寞,窝里反自己干上了,这样也好,省下了本国师不少力气,你们慢慢打吧,老夫先走一步。”
步字出口,人已纵起,一阵风似的去了。
不论是阿恨、老烟枪,或是黑肚肠、满天星,均将郝立德视作心腹大患,甚至是第一号仇敌,他这一走,大家也无心再战,不约而同的尾随在后追下去。
追赶了大半天,大伙早已追散,未追到长白人魔郝立德。
阿恨、虎妞、小流浪却在一座山神庙里另有发现。
山神庙建筑在一道山岗上,不大,仅有一座正殿,两排配厢。
多年失修,已破烂不堪,神像也歪歪斜斜的摇摇欲坠。
没见庙祝,有人,是死人。就横七竖八的倒在庙内各处,粗略估计,少说也有三十人。
或坐、或卧、或俯、或仰、死状虽然不一,致死的伤痕却完全一致,清一色都是死于白骨追魂爪。
“老贼,你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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