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虎妞凄凄戚戚的道:“我们身世如谜,都是苦命的人。”
触及了小流浪的伤心事,悲声道:“好可怜啊,从小就流落街头,不知父母是谁?”
那声音道:“你们怎会被老贼囚禁在此?”
阿恨迟疑一下,道:“此事说来话长。”
“可以长话短说。”
“简而言之,是为了寻仇。”
“听声音,你等都还是娃儿,怎会与老贼结仇?”
恨天生故意撒了一个谎:“路见不平,是替别人报仇。”
“替谁?”
“唐雪莲。”
“你说唐雪莲?”
“是唐雪莲呀!”
“她怎么样了?快说,快!”
“早已遇害身亡。”
“是什么人干的?”
“凶手一共两个。”
虎妞道:“一个是她那不仁不慈不义的亲老子神指唐诚。”
小流浪道:“一个是她那无恶不做,黑心黑肝黑肺的丈夫黑肚肠。”
此话一出,那声音突然变了,变得格外苍老、哀伤、悲恸、气愤、凄凉,连声惊呼:“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说来说去,就是这一句话。
声音由大而小,终至寂然无闻。
阿恨神激动的道:“唐雪莲跟你是何关系?你是谁呀?”
虎妞道:“咦!前辈,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发生意外?”
小流浪道:“此事关系重大,请快说话,可别在这时候出状况。”
可能真的出了状况,话如石沉大海,未见回应。
只好继续挖掘通道,争取生存的机会。
进度不慢,第二天中午已深入十丈左右。
但是,距离出口还远得很,天光一线,遥不可及。
通道深了,工作更繁重,一个人在前面凿,两个人在后面将碎石运至洞穴内,大家都累得精疲力竭,全身尽被石粉石屑所污。
更严重的是饿、渴。
饥得肠子贴住肠子,肚皮都扁了,连屎尿都没有。
渴得唇干舌焦,五内如焚,撒不出尿也流不出汗来。
力气将要用完。
希望仍极渺茫。
实在太累了,工作的时间被迫缩短,休息的时间反而延长了。
此刻,他们正在洞里歇着,大胆的老鼠在面前跑来跑去,小流浪抽冷子捉住一只。
阿恨道:“你想干嘛?”
小流浪道:“吃老鼠!”
虎妞惊惶的道:“吃不得,吃了老鼠会得黑死病。”
阿恨将老鼠抢过来,摔死在地上,没再开口。
小流浪垂头丧气的道:“妈的,现在想起来好后悔。”
虎妞道:“后悔什么?”
小流浪道:“后悔不该把那只烤乳猪糟蹋掉,带来此地就好了。”
恨天生道:“小流浪,少说话,闭上眼睛养养精神吧!多一分精力就多一分希望。”
头顶又有了动静,铁板盖子被打开一小半,唐诚探出半个脑袋,嘿嘿冷笑道:“孽障,你们死了没有?”
三小闭目养神,不予理会。
马骥好狠,倒下来一桶屎尿,道:“没死就来用餐吧!”
阿恨忍不住骂道:“这笔帐暂且记下,以后会加倍讨回来。”
虎妞道:“要你喝。尿吃屎。”小流浪道:“要把你们丢在茅坑里屎葬。”
神指唐诚发出一声阴笑,道:“哼!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不出三天你们便会成为老鼠佳肴美点。”
马骥道:“三位饿不饿?”
阿恨道:“不饿!”
唐诚道:“要不要来三只鸡腿?”
小流浪道:“不要!”
马骥道:“卤牛肉如何?”
虎妞道:“不要。”
唐诚道:“荷包蛋怎样?”
阿恨愤怒的吼道:“不要!不要!不要!小爷爷我现在只想吃一样东西。”
“孽种说说看。”
“想吃你的心,你的肺,你的肠肚骨髓,你的大脑鲜血!”
通!的一声,这就是唐诚的回答,扣起铁盖,还在上面采了好几脚。
天下事委实叫人不可思议,那一桶屎尿反而帮了他们的忙。
当然,疯子也不会去吃屎。
亦未曾大口大口的去喝尿。
只是横起心肠,皱着眉头,在此迫不得已的情形下,以尿液润了一下嘴唇,湿一湿干裂的口腔。
效果不赖,精神稍好一些,立又爬进洞里,开始工作。
约莫再挖进去四五丈远近,那声音又飘飘忽忽的传过来:“恨天生,工作可有进展?”
阿恨停工道:“有,差不多挖了十几丈了。”
“距离外面远不远?”
“好像还很远很远。”
“继续挖,有进展就有希望,你们有一把很好的刀。”
“是,前辈。”虎妞道:“怎么搞的,你的话老是停顿?”
那声音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老贼的党羽看得很紧,只能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跟三位聊聊。”
小流浪道:“你刚才再说可怜的孩子?”
那声音道:“没错,雪莲这孩子是很可怜。”
阿恨道:“你跟唐雪莲有关系?”
那声音道:“关系密切得很哪!”
“你是她什么人?”
“亲生的爹!”
“神指唐诚?”
“一点不错!”
仿若一声焦雷,惊得恨天生血脉贲张,大脑嗡嗡作响,好半晌才说出话来,道:“那现在这个唐诚……”
神指唐诚截口道:“老夫说过,他是个冒牌货。”
“那他究系何人?”
“到现在仍然是一个解不开的谜。”
虎妞道:“真唐诚怎会被假唐诚陷害?”
唐诚愤怒的声音道:“老贼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假他人之名,邀老夫往某地一会,结果中了他的圈套,突施奇袭,以多取胜,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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