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恨道:“最好是豪门闺秀,大家干金,或者是巾帼英雄,江湖侠女。”
小流浪道:“难啊!”
虎妞亦道:“难啊!”
是很难,从晨至暮,少说也有二十几位进入决选的妞儿,可惜不是太贱太骚,就是太笨太土,庸脂俗粉,虚有其表,没有一个是阿恨中意的。
眼看天色将晚,应征的女郎已寥寥无几,流浪忧心如焚的道:“阿恨,马马虎虎的就可以啦,何必将标准订得这么高,又不是咱们自己讨老婆。”
恨天生郑重其事的道:“爱说笑,这事比讨老婆还重要,千万马虎不得,美人计中的美人如果不美,这出戏准会唱砸。”
“忙乎了一天,仍不见美人的影子,我看今天是完蛋了。”
“今天不成,明日再来。”
“万一明天后天,还是不见俏佳人怎办?”
“这……”“你没辙了,承认失败,准备放弃美人计,另打锣鼓,起灶?”
恨天生双眉一挑,豪情万丈的道:“笑话,在小王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失败’这两个字,决不更改!”
小流浪讥讽道:“哼!没有美人,我看你怎么唱?”
阿恨瞅着虎妞道:”谁说没有,眼前就有一个现在的。”
虎妞花容大变,急声坚拒道:“阿恨,免开尊口,任你千言万语,我虎妞绝对不会干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半次也不行。”
“只是演戏,不玩真的。”
“假的也不干。”
“你自己去体验吧!”
“虎妞,再考虑考虑嘛!”
“不必!”
“拜托拜托,帮帮忙嘛!”
“少来!”
从未见虎妞如此固执己见,把阿恨逼急了,摆出了教主小王爷的架子,正准备下令强制执行,宋玉儿及时从外面姗姗而入,道:“有人闹场。”
阿恨眼一瞪,道:“谁?”
宋玉儿道:“一个紫衣少女。”
小流浪道:“奶奶的,她好大的狗胆,闹什么场?”
宋玉儿道:“她拒绝初选、复选,要直接参加决选。”
虎妞道:“叫她照规矩来。”
宋玉儿道:“她不肯接受,坚持要直接参选。”
小流浪火道:“妈的个巴子,她凭什么?”
突闻一个清脆悦耳,如珠落玉盘的声音接口道:“凭姑娘丽质天生,冠盖群芳,秀外慧中,色艺双绝!”
话说一半时,香风一掠,人已飘然而至。
阿恨、虎妞、小流浪徒觉眼前一亮,仿佛出现一朵花,点燃一盏灯。
小流浪脱口就说:“哇噻!好漂亮的妞儿。”
恨天生亦忍不住赞道:“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的确很美,瓜子脸、柳叶眉、目赛寒星、齿若编贝、樱桃小口一点红、一头披肩长发乌溜溜的如墨似膝、双峰高耸、臂肥腿长,全身散发着一股慑人的自然美,宛若下凡的仙女。
假如虎妞是一朵玫瑰,宋玉儿是一株幽兰。那么,毫无疑问,这位紫衣少女是一枝牡丹。
主考官没开口,紫衣少女先自开口了,挺一下特别发达的胸脯,气势逼人的道:“本姑娘够资格直接参加决选吗?”
小流浪的眼睛猛吃冰淇淋,傻乎乎的道:“够!够!当然够资格。”
还特地搬了一张椅子,殷勤的请紫衣少女坐。
阿恨道:“请问姑娘的芳名是……”
紫衣少女的声音很甜,名字更美:“赛西施!”
虎妞一怔,道:“赛西施?不是本名吧?”
赛西施从从容容的道:“是花名。”
小流浪道:“噢,你原来就是干这个的?”
“干那个?”
“酒家提壶,妓院荐枕呀!”
“这是本姑娘生平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
“那你怎会闯出这个响亮的花名来?”
“入境随俗,是临时取的。”
“姑娘的本名叫什么?”
“恕难奉告。”
虎妞的脸色微做一变,道:“今年多大?”
赛西施答得很妙:“跟你差不多。”
“十六?”
“十七!”
“那里人氏?”
“祖籍北京,现居南阳。”
“生意人?”
“做官的。”
“做官的?做什么官?”
“家父曾是明室的大臣。”
“既是明室大臣,怎会……”“先父与我,逃难来此,不幸被清廷发现,于三天前斩首示众,到现在尚未入殓。”
阿恨道:“于是你想卖身葬父?”
赛西施含泪点头默认。
小流浪道:“原来是个孝女呀,伟大。”
恨天生道:“你知道你将要从事的工作性质吗?”
“知道。”
“愿意跟生张熟李瞎搅和?”
“本姑娘必须郑重声明,不卖身。”
“你说不卖身?”
“是的,不卖身!”
小流浪愕然一愣,道:“奇哉怪也,在妓院不卖身你卖什么?”
“可以卖色。”
“秀色可餐,卖色不卖肉这恐怕有困难。”
“可以卖笑。”
“回头一笑百媚生,有钱的大老爷免不了会有进一步的要求。”
“还可以卖艺。”
虎妞道:“你有何才艺?”
赛西施道:“会跳舞,会唱小曲,也会弹琵琶。”
阿恨沉吟一下,道:“恭喜你,赛西施,你已经被录取了,现在就开始上班。”
赛西施的反应并不如预期的那么欣喜快慰,淡淡一笑,道:“对不起,本姑娘现在还不能上班。”
“这是为何?”
“须先安葬亡父。”
“应该的,给你三天丧假够了吧?”
“还需要一笔费用。”
“多少?”
“三百两如何?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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