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蓉道:“孩子都大了,你想做现成的爹呀?”张峻山说道:“亚男本来就是我的骨肉。”“二十年前你为什么不这样想?为什么要离开芙蓉谷?”“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偏要提,你抛下我们母女,远走高飞,现在觉得良心不安,不敢听,对不对?”张峻山道:“芙蓉,那不是抛弃,是意见不合,与其大家在一起痛苦,还不如分开的好。”“哼!你倒说的轻松,我怀抱婴儿,千里寻夫,追你追到北京来,你可曾照顾过我们母女?”“你说话要凭良心,那是千里寻仇,欲置张某于死地。”“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在这栋宅子里,我们曾面对面的作过一次谈判。”“可惜,是一次失败的谈判,你固执己见,一意孤行,对自己的缺点不知悔改,老夫只好拂袖而去。”“既已拂袖而去,就不该再踏进这栋宅子来。”“我是来看亚男的。”“人已经见到,你可以走了。”张峻山道:“老夫会的,用不到你来赶,再见!”二人针锋相对,各不相让,越说火气越大,八斗秀士张峻山见字出口,果真大步离去。张亚男急得哭出来,抢上三步,拦在前头,悲不自胜的道:“爹!不要走,你老人家曾答应女儿要留下来的。”八斗秀士苦笑道:“不是爹言而无信,是人家不欢迎。”张亚男转而对西仙白芙蓉道:“娘!你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何必要为一些鸡毛蒜皮小事呕气,就让爹留下来吧。”西仙白芙蓉怒气冲天的道:“不行!芙蓉谷从一个幽幽无闻的流派,变成今天的气候,你从布裹之中,拉扯成婷婷玉立,这都是为娘的心血结晶,他没有资格坐享其成。”张亚男苦哀求道:“娘!爹说过,过去的就不要再说了。”西仙勃然大怒道:“住口!再多嘴多舌,为娘的我也一起出去!”张亚男见母亲动了肝火,未敢再多盲饶舌,张峻山道:“芙蓉——”“不要叫我芙蓉!”“你听我说——”“我不要听!”“为了亚男——”“滚!滚!滚!”也不知道白芙蓉从那里来的那么多气,接连打断张峻山的三次说话,说了三声滚,八斗秀士眼看西仙不可理喻,情知再待下去,必然更加不愉快,当即纵身下楼而去。“爹,不要走!不要走!”张亚男拔腿就走,追到楼下,追到庭院,可惜张峻山的速度太快,当她追到大门口时,早已走得无影无踪。却见巷子里并肩齐步的奔来两个人,正是黑煞龙飞,与白煞铁虎。黑白双煞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张亚男倒抽了一口冷气,回头正想关门,白煞已冲上来,劈面就说:“女娃儿,这家人可是姓白?”龙飞眼一瞪,道:“错不了,这个鬼丫头老夫在流沙谷见过她,是白芙蓉的女儿。”张亚男暗中叫苦,口里说道:“你认错人了!”人已溜进去,伸手关门。黑煞龙飞好凶,飞起铁杖,用力猛砸,砰!砰!黑漆大门应声而开,口沫四溅的叫道:“丫头,你诡计多端,咱们曾在流沙河玩过拔河的把戏,你就是骨化飞灰我也不会认错人。”张亚男道:“是又怎么样?”白煞铁虎道:“叫你娘出来。”张亚男道:“我娘不在。”“到哪里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一连两个不知道,惹火了黑煞龙飞,杀机满面的道:“老二,别跟她磨牙,杀了小的,不愁老的不出来。”说干真干,飞起一杖,直捣她心口要害,张亚男弹身回避,龙飞第二杖又拦腰扫到,急切间,张亚男连攻三掌,用的都是东丐西仙的绝妙功夫。白煞铁虎道:“丫头好大的造化,什么时候跟金老头也扯上关系?”张亚男攻出六招,又连出五拳,将学自东丐的拳法全用上了,闻言伸手一指,道:“你们何不问问八爷自己。”黑煞铁虎回顾一看,那有东丐的影子,张亚男趁机退下丈许,白煞铁虎道:“好刁的娃儿,我看你是活腻了!”话到人到招到,“指中剑”风声尖锐,气势逼人,张亚男以“粉蝶掌”还击,奈何一招尚未递满,已被指风穿透,尖锥一样的劲气透体而来。“住手!”“住手!”猛可间,叱声四起,红云翻滚,“芙蓉四风”乘风而来,四支长剑构成一道剑网,硬将白煞的攻势阻住。铁虎沉声喝问道:“来人可是芙蓉四风?”辣手娘子金凤道:“既知四凤之名,就别在芙蓉谷的地盘上撒野。”黑煞龙飞是何等人物,岂会将四风放在眼里,道:“芙蓉四凤是什么东西,老子要你们马上变成‘幽冥四鬼’!”别看他双腿已断,身手仍然灵敏得很,身躯悬空,双杖齐飞,猛往四风身上招呼,甫交手三合,黄风紫风的剑便被他磕飞了。“纳命来!”白煞乘胜而上,“指中剑”穿透了黄凤的胸膛,“掌中刀”劈下紫风的半个脑袋。双煞攻势太猛,惨事也委实发生的太快,张亚男连救援的机会都没有,黄紫二凤便上了西天。黑煞龙飞大声喳呼道:“白芙蓉,你再不出来,这三个女娃儿就没命了。”铁杖贴地一扫,三女齐步跳起,再掠顶而过,又不得不矮下身来,气得张亚男呜哇大叫道:“姑奶奶跟你们拼了!”所有的拿手本事全搬出来,怎奈彼此的功力有一段差距,根本无济于事,三女舍命以搏,依旧挡不住双煞的凌厉攻势,节节败退,危在旦夕。西仙白芙蓉终于闻讯赶到,以“元阳真功”将二人强行截下来,厉色喝斥道:“大胆,芙蓉谷雄霸武林,岂容尔等如此放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黑煞龙飞咬着牙道:“老恶婆你来的正是时候,再晚一步恐怕连给你收尸的哭墓人也没有了。”白芙蓉眼高过顶,目空一切,一句“老恶婆”激起她的万丈怒气,道:“老匹夫,废话少说,你们夜入白家,连伤二命,究竟意欲何为?”黑煞龙飞道:“好说,算一笔陈年老账。”“你是指八公山的那段往事!”“哼!那还用说,老子为此而断了两条腿。”“腿是你自己摔断的,这与本仙子何干。”“事情因你而起,就要唯你是问。”“老匹夫,你自己应该去问‘玄天真经’。”“此话怎讲?”“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为什么不说是你白芙蓉狼子野心,横刀行抢?”“放屁,这‘玄天真经’本来应该是我们南僧、北毒、东丐、西仙共有的东西。”“奇珍异宝,唯有德者居之。”黑煞龙飞大言不惭,自我吹捧,白芙蓉更加恼怒破口大骂道:“龙老儿,你马不知脸长,狗不知嘴丑,明明是鸡鸣狗盗,还自以为是高洁雅士,你们不来,本谷主还正想要找你们去。”白煞铁虎道:“找老夫兄弟何事?”白芙蓉道:“夺取‘玄天真经’。”铁虎拍一下衣袋,道:“真经在此,你有本事只管来抢。”“笑话!你以为本仙子不敢,告诉你,二十年前姓龙的是手下败将,二十年后他依然讨不了好。”“白芙蓉,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你已经不是我大哥的对手,何况我们兄弟会一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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