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这样剧烈的冲喜,让她不能自己的快乐着。但她也还是不时地会怀疑,自己是否仍在梦忆里,迷失流回、忘荡飘离。
她很怀疑,孤雁的确回到她的身边。她真的怀疑!
那份失而复得的悦乐,虽然盈满了她的心怀。但潜埋的恐惧,却仍是深深然填入她的心窝。那种绝切厉痛的失去,依旧隐隐的一波波冲荡着她。她不能再有一次那样的崩溃。
那时的她,以为她只要留在他身边一段日子,就已足够。但她错了。她要得更多。她要的,比她所想象得还要来得多。更多。她渴求的更多,更多更多。她不想只有这样的与他相恋。
她希望他们,他与她,能永远、永远地走下去!
然而,她也很清楚,对他而言,天道的无限,是他生命存在最大的追寻。“横虹孤雁”
就是要抛弃生存的现实,踩步跨向一个更深绝的领域与世界里去。她十分明白他的觅寻。那是,因为她曾经探索过,所以她明白。
因此,她更不能阻止他。她不能阻碍他去挖掘生命的真实。她不能。那么,她该怎么做?她到底该怎么做?她不想他走。真的不想!
但她又无法不认同他的梦。那样的世界确然美,确然真实。毕竟,她也憧憬过。
好强烈的矛盾!她知道她已陷入一个心的泥沼。她明白。
燕孤鸿不闪不避,直视着碧月夜。他陡地一笑,非凡的潇洒气度,透空袭来。
月夜的皓心,一颤,一跳,促使她的情眸,更是温柔、更是明莹。也许,就先这样吧!
她的生命里,最重要的存在他既已在她身边,她就好好地恋着他。
也许,掌握现在,更胜于担虑未来的可能性。也许,这样想才是对的!
“你,不走了?”她柔声问。
“暂时,不走。”他淡然回道。
“下次要走,先告诉我。好吗?”
“好。我一定说。”
碧月夜绝美的眸眼,疾速掠过一缕痛心的怅惘。但她很快地便抚平,那份惊栗。
碧月夜浅浅地笑了笑,非常美的一笑。这一笑竟然慑住,杀气腾腾的“圣统联合”十多人。
翔靖相也因为她的深切眸笑,而伏住心中的恨烧。
碧月夜腰身一转,便落坐于燕孤鸿旁。
她柔顺地偎于孤雁身边。她那一身似若悬在夜空上的月芒,也随之敛去。
依在燕孤鸿身边的她,不过是个渴念着相伴一生情恋的凡常女子,不再是辉华蹦射的“沉璧”。
这时,众人才颤醒过来。
先前发话的汉子,语气略为低缓道:“姑娘,你与这番狗熟识?”
碧月夜恍若不闻,只是深深地凝视着燕孤鸿。
翔靖相这时再也忍不住,一个起身,人便已到那人的面前。他手一伸,扭住那人的左腕,略一用劲,那人糊里糊涂地就旋空翻了一圈,整个人栽倒在地。
“这是你乱骂人的教训。”翔靖相冷服瞪着那人说。
那人呆愣愣地躺在地上,还搞不清自已是怎么让这毛没长齐的小子摔倒的。他的同伙也是面面相觑,想不到眼前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翔靖相闷哼一声,坐下。
那人爬了起来,满脸胀红,暴喝道:“抄家伙。一起上!”
燕孤鸿不惶不惊,替自己和碧月夜添了一杯茶。他对翔靖相道:“丢他们出去。小角色,不需用刀。”
翔靖相点了点头。他懂!他懂孤雁是要让他作自我的试练。让他试练他自己究竟到了何种程度?他的刀与与他的人,有怎样的进展与突破?这些疑问,就由身前的十几人来印证吧!
以往的他,可能要费不少精力,才能摆平十多人。现在的他呢,需要多少时间?多少?
翔靖相再不废话,起身,再打。
以掌代刀!
翔靖相猛一欺身,钻人最前头一人怀中。他竖掌一插,那人立即倒跌出去,顺带撞飞了三人。他再一旋身,又硬嵌入包围圈里,一连七掌劈出,打得十几人全数跌出店内。
才几个动作间,十余人竟已让他摆平。是他太强?还是,这些人太孬种?
翔靖相自己也有些不能置信。即使不出刀,他也已知道自己果然跨出了过往的禁缚,来到一个崭新的境地。
他的刀,已慢慢融入他自己。
他自己的刀,已是他生命里的一部分!
北鸿的飞翱,已慢慢成型
翔靖相举步跨出食堂,冷声道:“滚回去!别再来烦我。”说完,看也不看那些躺满一地的人,随即又走了进去。
公孙桢眉头紧紧皱着。
一旁那昆汗的神情,也很是凝重。
“还是,没有‘鬼舞’人的踪迹?”
那昆汗闷然道:“是还没。”
“现在情势的发展,始料未及啊!”公孙桢喃喃说。
“哼!公孙老弟你也不用多虑。凭我等如今拥有一万人的实力,还怕制不住‘鬼舞’那些杂种?本汗就不信他们能躲多久。只要他们一现身,他们就死定了。”
“怕就怕在不只‘鬼舞’那千余人。”
“哦?老弟是否担心,异域诸国遣兵来救?这点你大可放心。异域一地,常有政教之争的问题。国主们只恨不得凤霞飞就在这一场战役死去,那会再派人援助?就算有,也难及我北漠人雄马壮的剽悍无敌。老弟,你大可放心。”
“这只是其一罢了。”
“哦?还有其他?”
“小弟真正担忧的是,神州会否与异域达成某种程度的协议?我们所在之地,虽是中原朝廷难以鞠及的边荒地。但它还是神州。稍有变数,我们便很难掌控情势的转向,全身而退。尤其是‘孤独’这个人,更让我难以安心。”
“哈哈哈!神州与我们这些他们眼中的番族,有着千秋缠绕绵绵不绝的世仇,怎会有什么协议?至于‘孤独’,只不过是中原武林一个急连窜起的小伙子,又何足挂虑?本汗便不信单靠他一人,能有何作为。”
“小弟却未必能如此乐天。地域观虽是一种根植的固念。但,仍是有转寰的余地。只要,有人能促使两方有某种均衡的共识,就足以打破这些旧有的对抗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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