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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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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太阳之岛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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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保神州人可以安然无夷。所以,倒不如兴兵对抗朝廷,一统神州,再将入侵的外族,全数赶出,这才是真正为民着想、一绝后患的好方法。”

    发言直接而痛快,非常清楚地显示出,黑吟珑身为一方霸主的无畏气度。

    “然而,敢问黑先生,从起兵到统一中原,再到光复神州这样的预算路程,需要多久时间?”“妙剑飞雨”施倩桦问道。

    黑吟珑望往名列“九天女”之二的施倩桦:“二姑娘,你这个问题,可难倒老人了。若是天下群雄全数归附,多则不过半年,神州必然大统。但要是群豪并起,就难说了。”

    “那么,这期间中原人民的牺牲人数,黑先生可曾考虑过?”施倩桦温婉的说话中,却隐含着锐利的芒辉。

    黑吟珑闷哼一声:“老夫确然未曾考虑过。若二姑娘要问原因的话,便是老夫以为成大事大业者,岂能老是拘于这些小节。牺牲是必然的,二姑娘你说呢?”

    “千万人的生命,怎能只是小节?”施倩桦口气凌厉。

    寒冰心左手支着下颐,自在地听着眼前诸人的辩驳。同时,他也在思索着。他在思索:

    为什么,他会想要推翻目前这个无能的“龙朝”?

    为什么?

    对他,寒冰心而言,推倒“龙朝”具有什么样的意义?将一个即将颓记的朝廷,倾覆,他会有怎样的获得?成为神州的实际主宰者?拥有那腐烂人心的权势与威力?还是,那种生杀一切的控握快感,使他亟急地想去追求?

    寒冰心缄默,很不合时宜地缄默。

    因为,眼前这一场辩论,关乎到他的一统大业。

    然而,他仍旧缄默。

    他,一直,缄默着。

    燕孤鸿看着出现在他眼前的翔靖相。

    看着看着,他笑了,傲然而寂寞的笑。

    眼前的翔靖相?一个娃儿。

    北漠人特有的兽皮头巾装扮,身着的是北漠最利防风沙的“沙布”所制的服裳,年龄约在十五上下,腰间配戴一把刀,是弯刀。

    弯刀的刀柄上,结着一红艳鸟形的刀穗。

    这就是翔靖相?哈!

    “你是燕孤鸿?‘横虹孤雁’?”

    燕孤鸿,很头疼。因为翔靖相而头疼,一个多不过十五的小子。

    燕孤鸿要如何对他出刀?

    唉……刚将沉璧抛离,却又来了个小伙子。

    独孤寂心很冷淡地觑看着,司徒蕾与子胡莫近的决斗。

    “渺岳纵”释出的如山剑影,一围一围地裹住子胡莫近。

    于胡莫近惊惶之下,全力施展。他那专以请求快绝的“白鹤亮”,骤然啄出一片手影,堪堪抵住司徒蕾的蓦然一招。

    子胡莫近气得更是阴沉:“小妖女,让你死不如活!我会。”

    “又错。是活不如死啦!”司徒蕾再挑子胡莫近语病,同时,她的手与剑,动得更快了。

    司徒蕾“袖里剑藏”绝招连使,毫不留情。但她的身姿步行,却不带点杀伐之气,反倒不经意地流露出股狡黯的慧气。这使得她的出招,更是无可捉摸、妙若天成。

    子胡莫近也殊不简单。借以扬威太阳之岛的“白鹤亮”,端的是狠、辣、霸;招招夺命,令人不自主要为司徒蕾捏把冷汗。

    这时。

    司徒蕾一式“月明闪”,双剑合并化出一轮剑月,轻灵地圈住了胡莫近。

    子胡莫近顿时陷入困窘的局面。他猛地一个大翻身,双手先后探出,一堆杂乱的手啄影,纷然跌出。

    司徒蕾娇笑一声,双袖再卷,又一圈剑月陡然翻出。

    子胡莫近的鹤形啄影,登时被全数破去。

    司徒蕾得势不饶人,双袖急展,“袖里剑藏”另一式“水波漾”,柔情施开。

    子胡莫近才刚刚遁出司徒蕾的剑月包围困,正待细看司徒蕾的动静时,却见司徒蕾双剑溶成,一湖水影。他立时心知不妥。

    果然!

    司徒蕾的齐鸾双剑,隐在双袖中,急速划动着,亮成了两抹水光。即便,在如此昏蒙的夜里,仍可清楚地目睹到,她齐鸾剑的炫耀华光。

    子胡莫近眯眼,急颤的双手,蓦然停摆。

    独孤寂心,讶异。“嗯……”

    司徒蕾虽觉不妙,然而,她没有停手。“水波漾”荡起的剑浪,依究涌向子胡莫近。

    子胡莫近狠烈一笑。他将双手做一莽野大抛,直入司徒蕾的剑湖里。

    司徒蕾不闪不避。她的齐鸾双剑,揉错快切,欲要绞碎子胡莫近的双手。

    糟了!

    独孤寂心忽然一个跺脚,飞身直向两人交战圈去。

    然而,已是不及。

    红的血,已冲天而起。

    同一时间,一片肉雨,也交杂了血的纷乱,碎片般落下。

    那是子胡的两条手臂。

    “啊……”子胡莫近狂嘶。他猛地疾退,跌跌撞撞,败去。

    司徒蕾呢?

    她那秀致的身躯,蓦地倒飞,真撞入独孤寂心的怀里。

    独孤寂心两手一搂,拥住司徒蕾。

    “何,必?”独孤寂心看着司徒蕾的凄凉悲笑,不由发出慨叹。

    一旁的巴少冠,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何必?决战本有伤败,哪有何必、不何必的问题。

    但,他也不敢多想,趁着独孤寂心无暇顾他的时候,觑机逃了。

    碧月夜,每天度在回忆里的她,仍在,“孤雁原”。

    焚着情思,度过每一日的她,无可自拔地栽入自制缚茧的无限凉哀。

    就像是宿命啊!

    就像她在之前,永远追求着所要超越的东西一样。

    她,无力,脱去它。

    她的天道,已梦魂断失。

    她的,心,她的,梦,她的,天道,她的,孤雁,都憾遗宇宙。

    那无尽黑暗的宇宙,吞食了她与他的可能性。

    在这一刻,她竟无能扼抑的恨。她恨!

    她恨人身的束缚。她恨天与地的无情作弄,她恨心与梦的逐渐消磨。

    她恨宇宙,恨她的无垠无涯。很恨很恨!

    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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