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名江湖,但她亦是有名的厌弃男人的一代女杰。
这是由于凤霞飞的母亲,死在入侵异域的中原朝廷军人的连番摧辱下。
那个从童年开始,就长满于她心灵的梦魇,使她对男人有一定程度的潜意识排拒。
那个母亲受辱的梦魇,来自于当时她在场。
当时,她在场!
就在那样血淋淋的摧残画面下,一个小小的身影,瑟缩着与痛苦着。
那个小小身影,就是凤霞飞。
是,她恨。
她恨中原人。她恨军人。她恨男人。
她恨!
但每当她提及独孤寂心时,却没有她那往常的厌恶口气。
相反的,她还视他为一个可独当一面的不世英雄。
这叫人怎能不震撼?
凤霞飞敏锐地察觉他人的异样,秀颊慢慢泛红,一声告罪,起身,正欲退出营外。
蓦地!一阵直破云霄的啸声,由远而近,绝快接近。
营帐内外的人,不由一惊。
因为,来人啸声移动之速、劲势之厚,都为当世绝选。
是高手。而且很强很强。是非常强的绝代高手!
当众人警戒心升起时,发出啸声之人,已如人无人之境地来到帐幕帘前。
帐内众人,俱感受到帐外人那股摧心碎骨的强大气势。
帘。
无风自动,飘飞荡起。
随着送进一个满身霸气,却又有着天马行空般的飘逸不群气质的男子。
男子,笑。
他凝笑。
笑,飘忽。
笑,也森冷。
飘忽而森冷的,笑。
独孤寂心看着黑云漫天的无星夜空。
他的心中,涌起阵阵肃寂凄凉的无奈。
未来,会是怎样的景象呢?
这一点,他很迷茫。
在这块大地上,有没有毫无争端与杀戮的净土呢?
有没有那样悠然自得的一片净土?
净土真的存在?
有吧。他想。
能不能更贴近那样的一个世界?能不能?他心乱。
因为,可惜。
可惜!可惜他自己。可惜他却必须强迫自己,更加深入这黑暗的深渊,终至于无以自拔。
他再无能融进那块净土,假设有的话。
他再也没有机会。没有!
或许,他会被后代的人批评为,一个加速乱局变化、自以为是的英雄主义者。或许!当然,也或许,他根本不存在于所谓的将来。
几日的追踪后,从义炼神等与他人的接触来判断,已可确定,他成为“黑盟”的目标。
他什么时候,惹上了“黑盟”?哈。无解。
总之,也该是潜进“黑盟”,一窥究竟的时候了。
燕孤鸿,双手负后。
他眼帘若张若闭,电芒由那裂缝隙中飘然射出,罩住在场诸人。
帐内的人,包括凤霞飞、那昆汗、公孙桢这三大顶级高手在内,都不敢妄动。那是由于,燕孤鸿的狂厉气势,已将他们吸住。
他们一动,就会有危机。
生死立决的危机!
因为燕孤鸿由长啸、快捷的轻功、到掀帘入内,这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毫无人工斧凿之迹,宛如天成。
他的气势,已经由这些动作的融聚,而攀至最巅蜂。
若此时妄动,就必然得承受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无敌一击。
在场之人,都明了这道理。所以他们不动,不敢动。
帐内,怪异地充满着死亡的静默与战栗的气息。
燕孤鸿的一举一动,无不左右着这些高手中的高手。
他果然不负神州第一高手的称号。
凤霞飞娇声发问:“哟。阁下怎能擅闯私人居所?”
燕孤鸿嘴角飘起似有若无的笑意。他那刚柔交济、如云潇然的声音响起道:“我正在找一个人。”
公孙桢冷哼道:“先报上名来。”
燕孤鸿晒然道:“‘横虹孤雁’。”
这四个字一出,宛若于帐内掷下一个焦雷一般。
那昆汗霸烈大笑道:“原来是中原人称‘天下第一高手”的狂傲小徒。”
燕孤鸿不在意地耸一耸肩。他晒道:“狂傲,说得好。嗯。是个相当不错的形容。”
帐内人,此时各俱暗自聚集真气,意欲反攻。
燕孤鸿仿佛已洞悉这种意图,他那嘲讽的笑,自然而然又挂上嘴角。
只见他右脚一跨,已经呈现饱和的庞大气势,竟又奇迹式的再次往上攀爬。这又给帐内人另一次的强度震撼。
燕孤鸿那若无止境的武道修为,令一向凶狠狂厉的外族高手们,也感到错愕惊骇。
燕孤鸿眼中神芒厉闪,庞大的纵横真气,持续外送,压迫空气,造成一股绝强的气势,直扑众人。
以凤霞飞、那昆汗、公孙桢为首的域外人士,也渐渐凝聚起另一股足以抗衡的汹涌气势,回复燕孤鸿。
这种纯以气势对决的战法,其凶险不下于实际砍杀或精神战的“灵役”。
只要有任何一方,他的气势无法连贯、持续,那么势竭的一方,必将承受对方因己之势尽,而彼之气势急速爬升下的惊天一击。
那通常都是死亡的一击。
一击必杀
一击必死!
燕孤鸿一面摧发断心碎骨的无匹气劲,一面还从容问道:“前月,于‘孤雁原’下,有人残杀一对母女。诸位,可知道?”
众人悍然。
这就是燕孤鸿来的目的?为了一对极可能是他不相识的陌生母女?
一个恶心的声音道:“你是来找我的?”语调充满让人鄙视的陋昧。
燕孤鸿双眸,抹上一片寒霜。他望住那发出声音的禽兽。
一个确切可使人倒尽胃口的猥琐面容,出现于他的眼前。是候季。
是他。是这个该死上千遍的畜牲!
候季外号“妖猴”,是中原妇女闻名丧胆的采花淫徒,以擅长查秘、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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