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再无别的选择!”
“是,海邀黎身为重始宗宗主,一旦有变,也由不得他躲着不出来。”凤五转而问道:“他这么多年都没有露面,你说他会不会——”言下之意,自是说海邀黎会不会和拓山一样,遭到丹意的毒手。
“我有六成的把握可以断定他还活着,即便已经遭人暗算,多半也只是被囚禁而已。”高庸涵曾是东陵府兵马大元帅,虽性情爽直不喜勾心斗角,却不等于不懂得御人之道,当下直言道:“若我是丹意,只要没有真正一统天下,就绝不会冒险杀掉海邀黎。”
“不错,重始宗是他手中最大的筹码,冒然杀死海邀黎风险太大,得不偿失。”凤五点了点头,不再纠缠,接着前面的话题问道:“若是海邀黎可以信赖,我们就直接对付丹意?”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想过借助仙界的力量,一方面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联络,另一方面则取决于酒界老祖的态度,至少从他目前的行为来看,似乎根本没有插手的意思。
“是,不过还是得准备人手,用来对付他手下那帮心腹。”高庸涵回想起羽先生的手段,不由得眉头紧锁,觉得自己认识的人当中,唯有杜若、狂尊以及紫袖能与之一战,其余人等都要逊色不少。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五哥,在丹意手下有一名凤羽族高手,修为已近散仙的程度,对付起来极为不易。你可知凤羽族当中,有什么顶尖高手么?”
高庸涵先前曾特意提到过羽先生,顺便还将杜若对他的评价说了一遍,是以凤五印象极其深刻,当即问道:“此人是凤幽部落的,还是羽幽部落的?”
“可以肯定,此人出自回风谷羽幽部落!”
凤五本身就是凤羽族人,虽说出自凤幽部落,但是对于族内的掌故知之甚详,想了半天才略带些迟疑地说道:“羽幽部落姓羽的高手很多,但是能达到散仙这等高度,据我所知,五百年来最多只有一个半!”
“哦,此话怎讲?”高庸涵大为好奇。
“这‘一个’么,就是当年一手挑起石魂之战的羽农。此人身为羽幽部落的族长,又是究意堂宗主,修为之高自可想见。”凤五侃侃而谈,将羽农当年盗取石魂,而后嫁祸大衍国上将军铁梁一事粗略说了一遍,续道:“后来狐晏下凡,查明真相后自然放不过他,只是念他修为不易,是以将其禁制在西北的蛮荒之地落幕峡。凤羽族人寿命可长可短,全在于对魂魄的把握,以羽农的学识和修为,活上个几百上千年的也不是什么难事。以他当年的实力,再修习个五百来年,修到散仙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所谓的‘半个’又是谁?”
“当然是羽农的掌上明珠,回风谷的头号人物羽柔了。”凤五说到这里,眼神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仿佛陷入到回忆中,过了片刻才悠悠说道:“羽农被囚之时,羽柔不过才到及笄之年,以一个小姑娘,竟然能稳住大局,使羽幽部落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实在是了不起!”
“看五哥的神情,似乎对这位羽柔颇具好感,倒真是想不到。”高庸涵想到这里不禁微微一笑,也不插话,只静静地听。
“时隔七十多年后,羽柔带领族中高手,在紫竹潭一带设伏击杀了蕴水族族长流千川,并且救下了一路亡命的叶长亭和月颜,可谓是一战成名。”凤五对羽柔极尽赞美之辞,又说了一些往事,才下了一个结论:“粗粗算来,她也已是五百多岁的年纪,修为至少不在其他几大修真门派宗主之下,故而算得半个。”
“这么说来,那个羽先生多半就是羽农了?”
“这世上只有狐晏知道羽农关在哪里,也只有他知道如何解除禁制,两厢一比照不是一目了然么?”
“嗯,想来羽农一定是被丹意放出来的,代价则是成为他的属下。”这么想着,忽然忆起独笑翁和水穷叟的事来。二十年前,独笑翁、水穷叟两人隐居落幕峡月池谷,却被一个凤羽族高手偷袭,灵胎受制以至于不得不听命于对方。现在看起来,这件事多半也是羽农所为,要不然怎能可能躲过精巧之极的机关,三番两次闯入谷中而不被发觉?
“一个丹意已极难对付,如果再加上羽农、重始宗以及其他几大门派的高手,咱们恐怕连两成的胜算都难说得很。”高庸涵此话一出,两人均陷入沉思之中。
己方的实力,主要由玄元宗、天机门、七虫族和十二叠鼓楼组成,而栖绵族是出了名的摇摆不定,不大靠得住。以这点实力,想要同重始宗、诡门、上善楼、究意堂和天翔阁等为敌,相差委实太过悬殊。除非——高庸涵眼前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他想的是,如果能获得紫袖及鸾龙部族的援手,胜算无疑大了许多,可惜的是冰沐原一战过后,就再也没有紫袖的消息了。
“上次紫袖的出现,是因为自己遇到了危险,这一次即将面临决战,她还会来么?”高庸涵不觉暗暗摇头,觉得总是让佳人为自己担心,实在愧疚得很。可是在内心深处,他深深地思念着紫袖,渴望和她重逢的那一刻,只是这一切能实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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