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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天堂,我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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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0章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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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不重的替她擦头发。药酒的味道很刺鼻,他们就这样彼此默然不语,直到大妈收拾好离开,他面无表情的问:“脚扭到了,为什么不说?”

    佳南的声音很低,且听不出任何感情:“不痛。”

    深夜的堂厅中,因为老夫妇都离开了,静谧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他借着橘色的灯光仔细的端详她的表情,终于勾了勾唇角:“许佳南,你在作践自己。”

    佳南原本平静无澜的目光中倏然溅起了数滴光亮,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却又很快平息了表情,仿佛只是要告诉他三个字:“无所谓”。

    无所谓他怎么看,也无所谓自己做了什么。

    木已成舟。

    仅此而已。

    他终于将毛巾甩在一旁,厉声:“许佳南!”

    许佳南只扶着桌子站起来,挑了挑眉梢,微微一笑:“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她的眉心无限疲倦,亦不等他的回答,只是一瘸一拐的转身,往楼梯走去。

    夜色将她的背影拖得很长,楼梯又高又陡,每踏上一步,刚刚上了药酒的脚踝就是一阵阵钻心的疼。佳南将双手的力量都支撑在扶手上,走得很慢,却又很专注,丝毫没有顾及身后还有一双深邃幽亮的目光。

    最后一身大汗的坐到床上,换了衣服,缩在薄毯中,佳南闭上眼睛,却想起白天在山间迷路:她竟不觉得有多么害怕。仿佛就这样顺着山路一直绕一直转,就这样出不去了,也很好。至少这个世界里,不会有自己明明承担不起、却一定要挑起的重担,不会有旁人强加给自己的异样的目光——最重要的,不会有那个让自己爱恨纠缠的男人。

    当他挑开灌木的那个刹那,她亦没有被救出来的欣喜,一颗心反倒悠悠的沉了下去,就像即将面对一场自己不愿沉浸的噩梦,她躲了很久,可还是被找到了。

    床边有不轻不重的声响,陈绥宁的声音冷冷地将她从自己的思绪中唤醒:“起来。”

    她睁开眼睛,桌子上搁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

    “姜汤。”他简单的说,顿了顿,补充一句,“阿姨给你煮的。”

    佳南坐起来,伸手够到了搪瓷杯子,一声不吭的将火辣辣的姜汤红糖水灌下去,垂着长睫,依旧沉默地躺了下去。

    木质的床板咯吱一声响,佳南往里边让了让,听到他说:“下次想找死之前,想想清楚,你不是只有一个人。”

    他的语气并不是劝慰的,倒像是一种不露声色的威胁。佳南微笑,静静地接口,声音清晰而柔和:“陈绥宁,我不想死。”她顿了顿,转过身,手臂支在他的颈侧,慢慢的俯身下去,直到双唇贴在他的胸口,低低的说:“你不是还没玩厌么?在你厌倦之前,我怎么敢死?”

    没有月光,亦没有灯光,他们隔得这样近,陈绥宁从她温热的呼吸间,仿佛便能辨识出她此刻娇柔的轻笑,和刻意的迎合。

    柔软的唇已经贴在了的胸口,正一点点的往上,她的发丝带着好闻的润湿感,一点点的将他包裹住。他不为人知的皱了皱眉,却没有拒绝她的邀请,双臂一伸,将她拉进怀里,压在身下,薄唇触在她眉心的地方,低声说:“怎么?这是作为今天去找你的回报?”

    “算是吧。”佳南仰头,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触碰到他的唇,轻轻的咬了下去。

    呼吸中仿佛还带着红糖的香气,他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扣住她的后脑,重重的回吻下去。

    终究还是一件件的衣衫驳落,他们的身躯都带着轻寒,直到彼此纠缠。

    “陈绥宁……”她在他进入自己身体时,低低喘着气,“假如有一天……我们一起死了呢?”

    他的动作顿了顿,勾起唇角,笑了笑:“你说呢?”

    她皱着眉,用力的咬着唇,忽然释然的一笑,低低的说:“你会不会下地狱?”

    他将脸埋在她的胸前,慢慢抬头,咬着她的耳垂,吹出让人近乎战栗的温热气息:“小囡,我向你保证,哪怕我要进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你。”

    这一晚不知纠缠了多久。

    佳南第二天醒来,陈绥宁正靠着窗,手中若有所思的拨弄着电话,眼神却不远不近的,落在自己身上。她登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坐起来,嘶哑着声音问:“是不是我爸爸出了事?”

    他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在床沿边坐下,目光落在她□的肩上,上边还布满着昨晚欢好后的痕迹,他的手指轻轻抚上去,最后在颈上停顿下来——指尖下按压着青色的血管,还能感受到温热的血液在下边流动。

    “你爸爸没事。”他短促的笑了笑,“是舒凌,刚刚进了产房。”

    “你不回去?”佳南扬了扬眉梢,由衷地松了口气。

    “唔。”他原本漫不经心的用手指缠着她的长发,看到她如释重负的表情,眸色便微微一沉,指尖亦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道,“晚上再回去。”

    佳南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哧的一笑,避开了他的接触,轻声说:“陈绥宁,我现在信了,你真的没心。”

    他饶有兴趣的睨她一眼:“你到现在才知道?”

    “是儿子,还是女儿?”佳南沉默了一会儿,扬起笑意,继续问他。

    他同她并肩靠着床沿,微微闭起了眼睛:“不知道。”

    昨日的雨一下,似乎盛夏已经过去,窗外的风也带了凉意,她将双膝屈起来,将下颌搁上去,慢慢地说,“多个孩子,少一个孩子,其实对你来说,没什么差别,是么?”

    他眼锋微微显得锐利起来:“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佳南失笑,伸手去拿床边的衣服,“随口问问。”

    她往前一倾身,露出后背白皙柔嫩的肌肤,陈绥宁的目光倏然间深邃如墨,沉声说:“什么叫做少一个孩子?”

    她去够衣服的手顿了顿,回眸向他一笑,一张小小且洁白的脸上竟生出几丝妩媚来,语气却是自然而从容的,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我曾经有过你的孩子。不过,我想……你并不在乎。”

    他有片刻的怔然,英俊的脸上真正的面无表情,隔了许久,却倏然伸出手去,用力握住她的手臂,厉声说:“什么时候?”

    “唔……你结婚的那天,你忘了么?我在那辆车上求你,说肚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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