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似乎在说要进来拿东西。她在房间的最里边,又隔了一块布,就听不大清,只能喊了一句:“余婶,你有钥匙,进来吧。”
门口又是悉悉索索的一阵动静,然后就关上了。
杜微言洗得差不多了,直接拿了毯子裹住身体,一边拉开帘子——
逆着光,小小的屋子里只有她,和一个男人。
她一愣,眯了眯眼睛,湿润的睫毛在眼睑处压出一道水印。
米色的风衣,身段修长,男人的眸子是近乎玄武岩的黑色。
此刻易子容和她一样的讶异,挑着眉打量着她的衣不蔽体,目光还在她的肩处停留了很久。那条看起来像是床单的毯子裹在她年轻漂亮的躯体上,锁骨很明显,而肩膀不失圆润。而乱簇簇的黑发仿佛刺猬一半胡乱立着,透了几分小孩儿般的稚气,将头发遮掩下的小脸衬得仿佛如新雪般光洁。
易子容的表情从惊讶,再到从容,终于挑起一丝锋锐的唇线,似笑非笑。
而杜微言的理智在片刻之后终于回到了脑海中,她克制不住的尖叫一声,很快的转身——“你怎么进来的?出去出去!”
她躲进那块挂起的布后,飞快的穿衣服。
而易子容似乎站在原地没动,声音清冷得像是一汪山泉,带了轻轻的讽刺,哧溜一声,扑熄了她如岩浆般往上涌的怒气。
“有什么好躲的?你的身体,那些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我不是早就看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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