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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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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眦睚必报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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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数月无功而返,归朝后,被父皇当众罚杖、身受屈辱倒也算不得什么;而王轨、孝伯二人身为朝廷重臣,又受先帝重托,身兼靖保社稷和辅佐幼主的双重委命,却因个人恩怨,有意延误兵机,反过来又以此陷害幼主,单此一条,便是万死不赦的欺君渎职大罪了!

    再联想到,当年,因为他们一帮奸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谄害,自己屡屡被先帝当众捶杖责骂的诸般屈辱时,宣帝神情阴郁地抚着隐隐作痛的双腿,咬牙切齿,不作一语。

    “捋须之事,陛下可曾听说么?”郑译又问。

    “什么捋须?”宣帝诧异地问。

    “臣近日闻听,当年,先帝在御苑寿宴左右亲近大臣,王轨曾借酒醉移至先帝身边,当着诸多朝臣的面,捋着先帝的胡须说,‘咳!真是位可爱的好老公啊!只恨,后嗣太弱啊’。此事,陛下竟未听说过么?”

    宣帝的脸一下子青紫起来:“竟有此事?”

    “当时,有来和等好几位老臣在场,臣岂敢信口胡言?先帝何其内蕴之人?虽说当时并没有责怪王轨的不敬,可是,从没喝醉过酒的先帝,听说那天醉得一塌糊涂!”

    于智在旁点头道:“此事,臣也曾闻听家兄说过。”

    宣帝的手开始发抖起来:“啊?竟有此事?奸臣啊奸臣!竟敢如此猖獗,如此无礼!如此肆无忌惮地谄害朕!”

    郑译继续说:“陛下固然有惜才之心,可是,自古以来,有哪一朝的江山社稷最终不是断送在这些所谓的旷世武勋手中?他们拥兵自重,功大欺主,盛气凌人,为了自保富贵,必然党朋勾结。稍有不遂,便仗着手中的兵权和朋党义气,串通联合,及至颠覆大位!”

    宣帝沉吟道:“如此说来,即令朕舍不得杀他,只要得遇机会,他也仍旧会生反变?”

    郑译道:“陛下,臣以为,治国用臣,上德上才当然最好。否则,宁可用平凡之辈、上德之人,也不可用奇诡之才、下德之人。下德之人,若再手握重权,一遇风浪,必为大患。”

    这晚,宣帝整整碾转反侧了大半夜都未曾入睡。刚刚一阖眼,便会从恶梦中骤然惊醒,梦见王轨等人率兵作反,杀入帝宫……

    “杀!杀!杀!”宣帝咬牙切齿连连大叫……

    第二天,虽是朝廷依例沐朝的日子,然而,一大早,宣帝便气咻咻地命宫监即刻传几位常值官和内史进殿。

    众人来到殿中,见陛下脸色阴沉,不知出了何事?忽听陛下命宫监宣诏,历数了一番大将军王轨的诸般罪名后,即命内史元岩、岩复继等人马上拟敕,诏杜虔信率卫兵前往徐州,斩杀王轨!

    宣帝没有料到,当众人闻听他要下诏诛杀王轨时,这一帮子从他当年的东宫属僚中晋拔起来的心腹左右,竟然异口同声地一致反对,并全部跪伏在地替王轨求起情来:“陛下,万万不可啊!眼下大周强邻四敌、南北未一,南朝陈国几欲进犯,皆因大将军王轨驻守南边而未敢轻动。

    “臣等恳请陛下不可妄杀忠良、冷了人心……”

    岩复继更是脱巾垂泪,三拜三叩,竟以额头磕地拚死劝谏。

    宣帝见状勃然大怒:“啊!朕一直当你们是朕多年的左辅右弼,心腹属僚,直到今天,朕才清知,原来你们竟是奸人的同党!怪不得,当年东宫凡事,动辄都传到了奸人耳中,传到先帝那里!”

    岩复继流泪劝阻道:“陛下!陛下请息雷霆之怒!臣等不为王轨虑,臣只为陛下虑!臣怕陛下滥杀武将,会因此而失天下武将啊!”

    宣帝一时五内躁热,暴怒之下,竟责令内侍宫监将岩复继掌嘴数十,又命打出殿去,并废掉内史官职。

    众人见陛下如此狂怒,明知劝谏不成,一时皆不敢再言。

    宣帝怒气冲天地一面令杜虔信立即拟敕,一面命他当即带人、速到徐州传旨并监斩王轨!

    同时,诏敕郧国公韦孝宽任徐兖等十一州十五镇诸军事、徐州总管,即刻接任。

    除去宿敌王轨之后,宣帝仍旧余怒未消。

    他着实没料到:王轨的人缘竟然这么广!原来,连自己身边左右的亲腹都冒死为他求情!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齐王和王轨一党在朝中的余势!

    如此,即使除掉了齐王和王轨两人,两人的党羽如宇文孝伯,宇文孝伯的堂弟宇文神举,还有旧日东宫宫正尉迟运等人,一定会兔死狐悲,心存怨恨!他们这些人一旦联合起来,图逆谋反,一样后患无穷!

    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断尽遗患!

    宣帝诏命宇文孝伯上殿觐见。未待宇文孝伯张口,宣帝便先发制人的厉声喝问:郡公!你清知齐王谋反,为何知情不举?”

    宇文孝伯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他一脸沉静的奏禀:“陛下,微臣不知齐王有谋逆之事,却知齐王乃忠于社稷之人,不过是被小人谄害罢了。臣曾劝谏陛下,然而陛下未肯听从。先帝曾托付微臣,令辅导陛下为尧、舜之主。今微臣力谏而陛下不从,微臣愧负了先帝顾托。”

    宣帝生性并不机智,闻孝伯此言,一时竟无语可驳。

    宇文孝伯退去之后,宣帝辗转良久:先帝驾崩后,他倒是竭尽全力辅佐自己,夜以继日,恭奉朝政,并无任何怠慢和闪失。今天诏他前来,原想他能为自己辩解几句,证实与齐王无干,谁知,事到如今,他不仅不肯为自己辩解,反倒继续维护齐王。

    如此,此人好歹也是不能再留了。

    第二天一早,他便令内史下诏:赐宇文孝伯在自家府上饮鸩而死!

    宇文孝伯既死,与宇文孝伯来往密切的宇文神举也不能再留了,于是,即遣内史赴并州传诏并监斩宇文神举。

    尉迟迥的侄子、秦州刺史尉迟运,生前与王轨和齐王等人交情甚密。当年陛下命他为太子东宫左宫正时,王轨等人奏请先帝废除太子,奏报太子在东宫的诸多失德之事,他也多有参与。

    宣帝正思量着以什么罪名一并除掉他,又犹豫着,怕因此而得罪整个尉迟家族时,忽然闻报说,尉迟运骤发重病,暴死任上!

    原来,尉迟运见王轨被诛除,便感到他和离祸事也不远了。为了避祸,便请求远离京朝外戍。

    然而,当他在并州任上惊悉宇文孝伯甚至宇文神举都被宣帝诏死的消息后,清知宣帝最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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