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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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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大蛟崩驾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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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等。

    武帝这里正演兵备发之时,边塞北境突然传来急报:突厥汗国联合灭齐后逃到突厥的北齐残余范阳王旧部,纠集数万兵马,兵分三路进攻大周!

    武帝迅速调集各路兵马,亲率六军,分兵数路迎敌,决计要一举靖定北患,为明年的灭陈之战扫尽后顾之忧!

    此时,南朝陈国已闻知大周国举兵北上的消息!

    自从大周灭齐之后,清知勃然强盛起来大周,迟早一天会吞并陈国的。于是,一面操练水军,打船造弩,一面调派兵力,加固长江南岸沿线防守;一面与大周求聘和亲,互赠方物。当获悉突厥和齐国残余聚集了数万兵力攻打大周,武帝已亲率六军前往迎敌,清知大周国眼下兵力空虚,便迅速派遣常胜大将军吴明彻督领八万步骑和水军,绕开大周国杨坚和王轨的两大主力防线,绕道水路,顺清河而上,直奔吕梁、彭城,欲乘虚而入,攻占大周江北兵家要地,与大周拉开生死之战。

    南朝大军来势汹涌,以水淹之计并辅之大军压顶,日夜不断猛攻狠扑,一连攻克了大周好几座城池,并斩杀大周百姓和俘兵数万。

    八百里加急飞报正率兵北进的陛下行帐。

    见南朝来势汹汹,军情紧急,武帝只得暂停北进,急调大将军王轨率部前往救援击敌。

    王轨不负王命,听从军中智囊所献的奇兵之计,先以数千具铁轮沉锁于清河上游河底,以阻断南朝兵船的退路,再兵分两路,一路守定清河两岸,一路迅速增援正在告急的彭城。

    南朝水军此时正猛力攻扑彭城,不想一个鼓城竟是固若金汤一般。南朝主帅吴明彻原计划以奇兵速战之计,迅速占领北朝兵地。见彭城久攻不下,忧急交加之下,竟忽然罹病在身。此时,忽然闻听南朝水兵舟船的退路被锁,王轨正率数万大军扑来的消息,军心骤然大乱!吴将军急命扒堰放水,欲乘水势而退兵。

    不想,船队退至清水时,果见河面水势渐小,正惊骇之间,数百兵船早已搁浅水中,挤做一团,你碰我撞。

    忽然,只见两岸万箭齐发,直射南朝兵船。南朝士兵急忙跳往水中泅逃,周兵箭簇又对准水中发射。一时间,南朝士兵死伤不计其数。陈国大将吴明彻被生擒,王轨下令斩俘三万余众。

    一向宁静碧澈的清水河面,死鱼一般凌乱地飘浮着无数陈国士兵的断肢残躯……

    南方大捷的消息传来,武帝大喜,一面诏命重奖大将军王轨,一面重整六军,继续向北进发。

    大军未至边地,前方便有捷报频频传来。

    此时的武帝雄心万丈,志在必胜。白天乘御辇率军疾进,夜晚在帅帐中通宵达旦地与左右大将商议和部署伐敌攻城之计。

    一连十几天,天天如此。

    不料,因几年来连着攻克北齐、征讨南陈,加之此番亲率六军北伐,夜以继日,不知不觉中竟已积劳过度,当主帅行帐快要行至敌域之时,武帝突然外感风热,加之五内匮虚,竟然骤地病倒,且来势汹猛吓人,随军的几名御医,又是汤药又是针石,连着几天,病势不仅未见缓解,倒越发显得沉重了。

    六军挺发,主帅病重,只恐军心不稳,于战不利。在诸臣百般劝说之下,武帝只得下诏:暂停北伐诸兵事,班师回京。

    归京途中,行舆中的武帝开始全身发烫、呼喘不已了。

    此时,武帝心下已经清楚:只怕自己大限不久了。于是,只得急命左右:火速召宇文孝伯出京觐见。

    宇文孝伯正在长安帝宫辅佐太子署理诸多朝廷国事,突然接到八百里加急:陛下急诏自己前往觐见!

    孝伯即刻便预感到事有异变!

    他匆匆嘱咐了左右值守并帝宫武卫,辞别太子后即刻快马加鞭前往觐见陛下。

    当奔至主帅行帐,宇文孝伯一眼望见陛下,当即便惊呆了——只见陛下躺在病榻之上,脸色苍白,大口喘气。

    率六军离京时,威风烈烈,雄武过人的一个陛下,这才几天时间,人怎么一下子就病成了这样子!

    孝伯又惊又痛,扑上前来,一头跪下,叫了声:“陛下……”便哽住了。

    武帝见孝伯到来,抖抖地一把握住孝伯的手,一面气喘吁吁,一面向他托付后事:“公卿……朕,只恐天命不久了。今将新主托付公卿……请公勉力辅佐新君,万勿辜负朕之重托。”

    陛下托辅完毕,即命内史拟诏:授宇文孝伯接任尉迟运之职,晋司卫上大夫,总署京畿帝宫卫兵,并先行还京,以备万一……

    孝伯强忍悲痛,奉旨退出帅帐后,快马加鞭急驰归京,以定大事。

    武帝躺在卧床之上,催促御辇加紧赶往京城。途中,几番觉得难以再支撑下去了,然而,却拚命勉力支撑,要最后再见太子一面。

    当大军遥见京城的轮廓和急急赶来迎驾的旌旗旄旆、戟钺仪仗时,武帝命左右扶起他坐起来……

    闻听父皇病危、直惊得魂飞魄散的太子急率文武群臣出城来迎。当他跌跌撞撞爬到父皇的御辇下,怎么料到,雄心勃勃一路率军北伐的父皇,短短十几天下来,人竟成了眼下这副情形!

    太子扑跪在父皇的行床前,叫了声“父皇……”,只觉得全身剧烈发抖发冷,竟是泣不成声了……

    武帝望着尚显得羸瘦而稚弱的儿子,心痛难禁:虽说每次自己去国离京,总是命他留守监国,实习治国理朝,虽说至儿子被册为一国储君的太子后,为了成就于他,处处严厉管教,动辄棍棒相加,四五年里,竟不知苛责几何。想来,统不过是爱之太深,寄望太切的缘故。

    将要离开人世之际,虽有万千语言,却已无力再吐。他无法揣知,从今往后,江山家国的万机之重,骤然落在儿子这双历练未深的肩膀之上,能不能担得起来,能不能顺利传承下去?

    望着泪如雨下的皇子,武帝气喘吁吁地嘱咐:“皇儿,人生长短,皆在天命,无须过悲。父皇平生所愿,能不负太祖所创的江山大位,尽早平突厥、定江南。一二年间,便使天下一统。可叹父皇大志未成、唯遗此恨!皇儿,内史王谊乃社稷之忠臣,可委之以机密重任,切勿使其远任。天下事重,万机不易,望皇儿勤政克己,励精图治,竟父皇之憾,成父皇之志……”

    太子心痛仿如万箭钻心般,泗涕满面地点头呜咽道:“父皇,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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