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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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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玉铤禅机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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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玉铤拿在手中,这才发觉此铤与一般觐君所持的玉笏的不同之处来:此铤格外坚厚,且沉如铁铜!

    旭日的光芒斜洒厅堂,正好映在伽罗手中的玉铤上。伽罗细心去瞅,见玉铤之上原来还镌刻着一些玄秘莫测的字符,有些梵文佛经上的字符。

    伽罗拿来纸笔,比着玉铤之上的字符,一笔一画地抄下来后,乘车来到京城外的法门寺,欲请人帮忙识别。

    不想,伽罗来到寺里时,恰在听几位居士说,少林寺的大禅师此时正好这里朝山的消息。伽罗实在喜出望外,急忙寻到大禅师,将自己一笔一划描下来的字样拿出来,请大禅师帮忙辨认。

    大禅师常年翻译梵文佛经,果然认得这些字,不则一时,便挥笔将梵语翻译了下来。然而,却神色凝重地叮嘱道:此偈暗藏杀机和惊变!诸事须万分小心……

    伽罗望着大禅师的深邃的目光,点头领悟,三拜之后,才郑重地接过译文。

    天哪!原来又是四句偈语:

    不死不生,

    不晦不明。

    不发不收,

    不毁不兴。

    原来,人生世事,竟然无处不是玄机道道,迷雾重重……

    伽罗辞别大禅师回到府上,黑天白日,朝思暮想,走火入魔一般,吟咏默诵,目光迷惘……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晚一梦惊醒,独孤伽罗骤如醍醐灌顶……

    此时正值随国府园中石榴成熟的时节。

    这些石榴原产于胡番,伽罗和府中园丁们一起经心施肥、浇水,又几番疏果剔果,剩下有数的果子,便个个长得赛似茶碗一般大小。

    除了石榴,伽罗还备下了另外两样礼物:一支玉铤,一册用蝇头小楷滕写得工工整整的《酒诰》。

    最近,伽罗几次进宫拜见叱奴太后时,都发觉太后酒意醺醺的。

    太后春秋正盛,嗜酒太甚,恐伤肾肝脾胃。这份《酒诰》是以晚辈的口吻,述说饮酒不节对身心可造成的诸多伤损,并委婉劝戒太后减少饮酒。

    一品大妆的伽罗进宫后,先觐拜了太后,呈上黄梨和石榴两样自家种的果子,和太后说笑了一会儿,这才来到阿史那皇后的寝宫。

    恰好陛下也在。

    伽罗见他一身常服,正跟阿史那学弹琵琶呢。见伽罗到来,一面笑道:“随国夫人免礼,赐坐。”一面命左右宫人赐茶上点。

    生着异域眉眼的阿史那皇后仍像个没心没肺的大孩子。只不知何故,进宫转眼也有好几年了,陛下又常伴在她左右,怎么至今竟没有怀上一男半女?倒也不知忧愁,每日只管歌舞娱乐。

    见伽罗送来的这么大个儿的石榴,阿史那惊喜得什么似的,抱在手中左看右瞅的,啧啧称叹!

    陛下见阿史那皇后喜欢,便亲自洗手挽袖,替皇后剥石榴。陛下把红宝石般晶莹透亮的石榴籽递到皇后手中,皇后尝了尝,连连点头:“嗯!好甜。”又孩子似的,举着石榴让陛下尝。

    两人此时不像是一国至尊的皇帝皇后,倒像两个大孩子似的。伽罗瞧着,禁不住也笑了。

    其实,机敏过人的伽罗登时明白了:原来,陛下已经把他的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这位突厥公主身上了!

    此时,武帝又命乐师为随国夫人奏乐。

    音乐徐徐扬起。浑厚而怆凉。辽远而悠然。接着歌声扬起,歌手用的是突厥语言,伽罗听出来了,此曲正是当年太学同窗那会儿,那两个突厥王子们混声齐唱的那首《敕勒川》。

    歌声在十数种胡乐的烘托下下,比及当年,越发显得雄浑壮美,悠远苍凉。

    伽罗用眼睛的余光悄悄打量了一下武帝,发觉陛下此时望着殿外的天空,神情竟是恁地悲慨怆然!

    伽罗觉得自己的眼睛骤地酸胀起来。

    她强抑自己的情绪,装着一心欣赏音乐的模样,心下却在惊叹:陛下,四公子!原来,你仍旧还是原来的你啊!

    可是,你为什么迟迟不发?莫非,整整十多年里,你果然没有一次勃然突发的机会吗?

    伽罗最后才来到李妃的紫云殿。

    果然,两人说了一番家常闲话,李妃便重新提起了丽华与赟儿的婚姻。

    一向娴静的李妃,这次真的显得有些焦急了。

    伽罗望了望左右,李妃知道伽罗有话要说,忙退去众人。

    伽罗握住李妃的手儿,低声问道:“姐姐,你真的没有想到,眼下,你我还有一样远比儿女亲事更要紧的大事,等着姐姐去做的吗?”

    李娥姿迷惑不解地望着伽罗,“妹妹,有话直说无妨。”

    伽罗沉吟了片刻,“姐姐,陛下今年多大了?”

    “眼见就要过三十寿辰了。”李妃道。

    伽罗点点头,“姐姐,人说三十而立。可是,陛下为何直到眼前,竟然还寸权未掌的一介嗣君呢?”

    “唉!妹妹,太师至今未有还政于陛下的意思,眼下保命尚且难说,谁又敢去争去辩?”李妃道。

    伽罗道:“姐姐糊涂啊!江山原本就是陛下的江山,朝国原本也是陛下的朝国。别人一直霸着不还,咱本该讨回的,怎么是‘争’哪?”

    “我想,太师怎么着,也该在陛下三十岁寿辰前后,至少部分还政于陛下吧?”李娥姿一脸茫然的说。

    “姐姐!你就没想过,陛下迄今为止,已经整整做了十年的嗣帝了。而且,随着陛下年岁增加,宇文护至今不肯还政,两相对峙,又真的能维持很久么?”

    李妃不觉垂泪道,“妹妹,我心下岂不明白?此事越拖得久,对陛下越不利。我曾问过陛下,可是,陛下或是沉默无语,或是阻止我提及此话。”

    “姐姐,陛下一向不是沉溺女色之君,也非忘情负义之人。陛下一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现在,为何会和一个语言不通、志趣迥异的胡番女子天天待在一起?陛下不是爱她,而是因为陛下眼下最后的希望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啊!姐姐为什么不想个办法,让陛下重新回到姐姐身边?”

    “妹妹,姐姐哪里能比得上她?她不仅贵为一国公主,背后又有十万兵马为后盾。”李妃沮丧地说。

    “姐姐错矣!皇后即使真有十万兵马,究竟又有多大用处?皇后嫁过来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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