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难受温柔 岂为新知忘旧好 惊心恶斗 喜从方窟得真经第(4/5)页
韩志邦右掌,右手也横掌上击,向韩志邦左臂猛袭,两人来势都极凶猛。韩志邦危急之间,蓦然不自觉地使出在石壁上所画的掌法,不退反进,右腿七步,身形一斜,脚跟一转,行掌随着身形半转之势,将右面敌人的拳头一把掳着,向怀中一拖,“顺手牵羊”,将敌人横拽过来,大喝一声:“起”!将敌人横举起来,一个旋风急舞,飞掷出去,正好撞着另一敌人,那人大叫一社声,向后便倒,而给韩志邦掷出去的敌人,余势未衰,仍似箭般射出,头颅碰着一尊佛像,登时脑浆迸裂,流了遍地,佛像也给撞得摇摇欲倒!
韩志邦一招得手,更不放松,双足一顿,身随掌走,迅若狂飘,那仆倒的敌人刚从地上爬起,给韩志邦一掌打个正着,再度跌倒,还没喊得出声,就已了结。
韩志邦使出新学掌法,居然三招两式,就打败强敌,大喜若狂。他见佛像摇摇欲倒,急忙抢过去扶住,忽地眼睛一亮,瞥见佛像下有一本残旧的小书,他轻轻拿了起来,吹去书上的尘埃,揭开一看,只见里面的文字,奇形怪状,和装舍利子的:午内所刻字体一样,他一个也认不得。揭到最后,才看到两行汉字,这两行字是:“达摩易筋经,留赠有缘者。”底下有几行小字注道:“一百零八式,式式见神奇,九图六座像,第一扎根基。”最后一行小字,是“后学无住谨识,唐贞元五年九月。”韩志邦看了,仍是莫名其妙,但见此书古雅可爱,也就随手塞在行囊中。直到许多年后,他才知道,达摩禅师是南北朝梁武帝时,自印来华的高僧,也是“禅宗”的创立者,“易筋”“洗髓”二经是达摩禅师武功的精华,壁上的一百零八幅画像,就是武学中著名的“达摩一百零八式”真本。可惜韩志邦只学了三十个式子,而最重要的,扎根基的前六个坐式,他却根本不学,以致虽有奇遇,后来还是吃了大亏,这是后话(作者按:据近代史学家考证,‘易筋’、‘洗髓’二经乃是明代文人假冒达摩名义的伪作。但小说是无须考证得那样严谨的。读者诸君,当“小说家言”看可也)。
韩志邦缓步走出石窟,只见阳光遍地,山谷之间,群花竞艳,韩志邦躲在石窟之中几日,不见阳光。这时在蓝天白云之下,山花野草之中,心境大为开朗,几日来的忧郁,像淡淡的轻烟,在白云间消散了。他沿途纵目,浏览山景,忽见断崖岖壁之上,隔不了多远,就有人用刀刻着一枝箭头,还有一些左右怪怪的暗号。
韩志邦正惊诧间,忽听得山岗上传来叱咤之声,并有尘土砂石飞溅而下。韩志邦情知上面必有人拼斗,好奇心起,攀着山藤,上去探望,上到上面,只见有四个黑衣卫士,围着三个喇嘛,打得正酣。韩志邦见了,又是一诧,这三个喇嘛中,有一个正是以前和张天蒙同行,护送舍利子的人。
韩志邦看了半晌,只见那四个卫士,越打越凶,打得三个喇嘛,只有招架之功,竟无还手之力,他忍耐不住,虎吼一声,拔刀而出。那个认得的喇嘛大喜,叫了了声,韩志邦正待招呼,只见两个卫士,已脱出战围,拦截自己,阴恻恻地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韩总舵主!”两人一使判官笔,一使锯齿刀,一照面就下毒招,笔点穴道,刀挂两肩。
韩志邦想用新学来的运刀击剑之法对他们。但一转念间,仍是使出自己本门的八卦紫金刀法。他是想试试本门的刀法和新学的技艺,差别如何,才使出新学的招数。
八卦紫金刀连环六十四式,是明代武师单思南所创的刀法之一(另一为钩镰刀),一使开来,星流电掣,上下翻飞,也端的厉害。只是那两人的兵器,都是罕见的外门兵刃。尤其那使判官笔的,一身小巧功夫,专门寻暇抵隙,探寻穴道。若只是以一对一,韩志邦的本身功夫还尽可对付得了,而今是以一敌二,饶是韩志邦用尽功夫,也只是堪堪打个平手。
打了半个时辰,韩志邦已感吃力,偷眼看那三个喇嘛,虽然减了压力,也不过是刚刚抵御得住。他心中烦躁,趁那使锯齿刀的一刀向自己劈来时,侧身一闪,猛的身随刀走,紫金刀扬空一闪,在使判官笔的面门上晃了一晃,那使判官笔的以为他使的是“横斩”招数,双肩一纵,正待抽笔进招,不料韩志邦刀法十分奇特,刀光一闪之间,刀尖一崩,竟然穿笔上挑,把那人的肩头戳了一个大洞。
韩志邦更不转身,听得背后风声,一个盘龙绕步,反手就是一刀,那使锯齿刀的一刀砍空,给韩志邦反手击个正着,锯齿刀呛啷一声,掉在地上。韩志邦这才转过身来,紫金刀用力劈下,将那人劈成两片。使判官笔的忍痛纵起,没命奔逃,韩志邦也不理他,径自提刀,加入战团,去援助那三个喇嘛。
那另外两个穿着禁卫军服饰的军官,和喇嘛打得正酣。韩志邦骤地闯了进来,手起一刀,分心刺进,身法迅速之极,登时把一个敌人刺倒地上;另一个敌人见状大惊,手执银枪,往外一格,韩志邦霍地回身,连人带刀一转,灯光闪烁,斜掠过去,刀锋贴着枪杆向上便削。那人急急松手,银枪掉落地上,韩志邦欺身急进,左手一抬,一把抓着敌人手腕昂力一拗,那人痛得大叫起来,服服贴贴地给韩志邦像牵羊一样牵着。
韩志邦今日连败六个禁卫军军官,所用的刀法掌法,全是从石壁上的画像学来的,每一招使出,都有奇效,真是又惊又喜。这时心中快活之极,抓着那个军官道:“你们平时欺侮老百姓也欺侮得够了,今儿可要你受一点苦。”用力一扭,那人大声叫道:“好汉饶命!”韩志邦笑道:“你要饶命也不难,你得告诉我们,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军官道:“我们奉命分途查探凌未风的踪迹。”韩志邦大笑道:“你们连我也打不过,还敢去追凌未风。”那军官掐媚陪笑道:“你老爷子的武功比凌未风还强!”韩志邦骂道:“谁要你乱送高帽!”他口中怒骂,心中却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意,心道:“人们也识得我了!”当下用力一推,喝道:“既然你说实话,就饶了你吧!”那军官急急抱头鼠窜,连望都不敢回望。
三个喇嘛齐来道谢,尤其那个原先识得的喇嘛,更是一把将他抱着,吻他的额。韩志邦不惯这个礼节,忸怩笑道:“算了算了,你们是来找‘舍利子’的吗?”那熟悉的喇嘛,名叫宗达-完真,告诉他道:他们那天失掉了舍利子后,未曾回转西藏,已按连碰到来迎接圣物的僧侣,他们天天出来查探张天蒙的踪迹。虽然料想张天蒙可能已远走高飞,但他们还是未死心。尤其那未见过舍利子的喇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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