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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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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一生遗根萧墙祸 万里追踪玉女痴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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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说些什么呢?当然我不能把爷爷临终的话告诉她,但我不能捏造谎话,说是爷爷赞同她与刘芒结合,原谅她了。这可怎么好呢?”

    展伯承心乱如麻,思量不定,不知不觉,己来到刘家门前。只有一匹已上鞍的白马,就系在门前那棵大树下面。展伯承心想:他们正在准备离开,却还未走,我来得正是时候。”

    展伯承满杯欢喜,上前拍门,叫道:“刘大哥,刘大哥,刘芒大哥!”他知道刘芒的父亲伤得极重,而又不敢断定褚葆龄真的是在刘家,所以只有呼唤刘芒。

    他叫了好几声,里面还是没人回答,展伯承皱了皱眉,心道:他还在这儿,分明里面有人,却何以不肯答我?哎,莫非是龄姐恨我,禁止刘芒给我开门?好吧,宁可由她恨我,我却是非见不可!”

    展伯承打定了主意,里面不肯开门,他就只有硬闯。可是他们门前那棵大材高逾墙头,前日展伯承就是在这棵村上偷听的。

    他重施故技,飞身上树,但这回却不是偷窥偷听了。他朝里面一瞧,杳无人影,再叫了一声“刘大哥!”仍然没有回答,便大声说道:“对不住,我有紧要事情,你们不肯见我,我也是要进来的了。”

    立足未定,忽觉微风飒然,银光闪烁,一把梅花针突然向他飞来,展伯承大吃一惊,幸而他轻功超卓,百忙中一个“旱地拔足”,梅花针恰好在他脚底射过。

    展伯承在半空中一个翻身,朝着那梅花针的来处扑去,只见一个少女的背影刚刚闪过一个角落,看来似是想逃避他,却还未来得及躲进屋子。

    展伯承心中酸痛已极,叫道:“龄姐,你就这样恨我么?你要取我性命,也得容我先说说话呀!”

    那少女忽地回过头来,说道:“你是什么人?谁是你的龄姐?”

    展伯承这才看清楚对方的面貌,竟是个陌生的女子。身材和褚葆龄差不多,长得也很俏丽,但眉宇间却有一股泼辣之气,年纪则似乎比褚葆龄稍大一些,约有二十岁左右模样。

    展伯承又是吃惊,又是尴尬,讷讷说道:“对不住,我看错人了。我是山下那座园子里褚家的,我来找刘芒大哥。”

    那少女道:“你来找刘芒作甚?”

    展伯承道:“我想问问刘大哥,龄姐是不是在他这儿?”

    那少女道:“什么龄姐?哦,是否就是褚遂的孙女儿?”

    展伯承道:“正是,姑娘,你识得我的龄姐么?”

    那少女道:“这么说,你是褚葆龄的弟弟了?”她不先回答,却来盘问展伯承。

    展伯承不愿向一个陌生的女子细说自己的来历,他与褚家的关系也非三言两语可以交代得清楚的,当下便含糊应了一声:“是。我们一向以姐弟相称。”

    那少女蓦地柳眉倒竖,冷笑说道:“我听说刘芒和一个狐狸精很好,原来就是你的姐姐!”

    展伯承怒道:“你怎么可以胡乱骂人?”

    那少女道:“褚葆龄阴险恶毒,我不但要骂她,若是给我碰上,我还要撕破她的面皮呢!”

    展伯承气往上冲,斥道:“你,你,你真是岂有此理!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要不客气了!”他不会吵架,气愤之下,说话未经思索,竟似乎是向对方挑战,其实他本意并非如此。

    那少女冷笑道:“刘芒是给你们褚家的人伤了不是?”

    展伯承不愿解释,亢声说道:“不错,就是给我伤的,可与龄姐无关!”

    那少女“哼”了一声道:“你姐姐是狐狸精、你也不是好东西。你们姐弟合谋伤了刘芒,居然还有脸皮再来找他,想要花言巧语,再哄骗他吗?好呀,你不客气,我更不客气呢!你伤了刘芒,我也照样伤你。看剑!”

    蓦地银光一闪,那少女已是拔剑出鞘,唰的就是一剑向展伯承疾刺过去。

    这一招来势凌厉之极,展伯承双手空空,没带兵器,幸而他轻功精妙,在间不容发之际堪堪避开,但衣袖亦己被削去了一幅了。

    展伯承又怒又气,可是也还不愿无端端和那少女动手,闪开了一剑,说道:“你别撒泼,你不讲理,我可要讲理,你听我说。”

    展伯承此时倒是想与对方解释清楚,说个分明的了。可是这少女一向骄纵惯了,听得展伯承一张口便骂她“撒泼”,焉肯听他说话?

    展伯承话犹未了,这少女已是“唰”的又一剑刺来,冷笑说道:“你要我饶命,那也不难,只须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响头,我拗断你一条手臂,也就算了。你是这么样伤了刘芒的,我也照样伤你,外加三个响头,算是利息,至于你那些废话,可用不着说了,我也没耳朵听!”

    展伯承给她气得七窍生烟,不禁怒道:“我不过看在你是个女流之辈,不愿与你胡打乱吵,你当我是当真怕了你么?”

    那少女道:“好,看你乳臭未干,倒是有胆敢说大话!你不怕,就让你看看姑娘的本领吧!”剑势一变,招招催紧,竟是似狂风暴雨般的猛袭过来。

    展伯承心道:“这泼丫头无理可喻,且夺了她的剑再说。”于是认真的和那少女打起来。

    展家的“空手入白刃”功夫乃是武林一绝,展伯承这二个月又学了褚遂秘传的“小擒拿手法”,这门功夫精益加精,自信可以夺得了她手中的长剑。

    说时迟,那时快,这少女唰的一剑,又指到了他的面前,招数用得非常狠毒,竟是想刺瞎他面上双睛。展伯承大怒,使出看家本领,霍的一个“凤点头”,肘底穿掌,托那少女的肘尖,反手便要扣她脉门。

    哪知这少女的剑尖也是奇诡绝伦,一剑刺空,剑势中途已变,本是平刺出去的,忽地圈了转来,展伯承若不收招,手指先要给她削断。

    展伯承应变也快,他一足已踏向前,收势不及,却顺着那少女的剑势,脚跟一旋,疾的也转了一围,那少女的连环三剑,每一剑都是差了少许,刺他不着。但展伯承连使了几招精妙的擒拿手法,也都给那少女一一化解,夺不了她手中的长剑。

    展伯承的父亲展元修通晓各派武功,展伯承家学渊源,虽不及父亲的见多识广,在武学中稍有地位的各派剑法,他也大致可以分辨。但如今他与这少女斗了数十招,依然看不出她的武学渊源,剑法来历,不由得暗暗称奇。心道:“这女子虽然撤泼,本领倒是不错,比刘芒可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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