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花环织就怜新好 竹马骑来忆旧情第(2/5)页
,唰的一剑刺他手腕,少年一甩手腕,“嗤”的一声,衣袖削去了一截,但总算他还躲闪得快,剑并没有脱手。
少年吃了大亏,满面通红,摹地也喝声:“撒剑!”身形候起,俨如巨鹰扑免,向那小姑娘凌空抓下。小姑娘也未曾见过如此厉害的掌法,大吃一惊,陡然间,只觉手腕一麻,青钢剑己给那少年打落。
那少女的哥哥叫道:“手下留情!”身形一起,捷如飞鸟,“砰”的与那少年对了一掌,那少年接连退了四五步才站立得稳。
那少女的哥哥却只是退了三步。少年大吃一惊,不但是因为这少女的哥哥武功比他高强,而且因为对方那雄浑的掌力似是他从前见过的一种功夫,一惊之下,失声叫道:“你,你是——”
那少女的哥哥已抢先说道:“你可是展大哥?小弟铁铮。”那少年又谅又喜,连忙说道:“我正是展伯承。这位想必是令妹铁凝了?哎呀,我冒犯了你们兄妹,真是不好意思!”
铁铮、铁凝正是铁摩勒的子女,展伯承的父亲是展元修,母亲是王燕羽,他的父母和铁摩勒是最要好的朋友。展伯承十二岁那年,随父母第一次来到伏牛山谒见铁摩勒,恰巧碰上绿林大会,铁摩勒就是在那次绿林大会中被推为盟主的。
晨伯承第二次上伏牛山,是随父母来喝段克邪的喜酒,先后两次,他在山寨住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与铁铮兄妹作伴,每日练习武功。段克邪的婚事过后,铁摩勒要他的一子一女,各自拜段克邪的师兄空空儿、师嫂辛芷姑为师,空空儿夫妇带了徒弟云游四海,自此之后,他们就再没有见过面。
铁铮比展伯承小一岁,今年十六;铁凝则比他小三岁,今年只有十四。一别五年,当年的小孩子都长大了。少年时期,发育得快,身材体态和五年前差异极大,尤其铁凝,五年前是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比展伯承矮一个头有多,如今已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比展伯承也矮不了多少了,所以展伯承刚才与他们相近,虽然觉得似曾相识,却是不敢相认。
不过,他们当年曾一同练过武功,到了展伯承用家传的“五禽掌”法夺铁凝宝剑的时候,铁铮就知道是他了。铁铮也就用出当年与他练过的铁家“飞龙掌”与他对了一掌。但铁凝与他交手的时候,用的却是辛芷姑所授的剑法,那是展伯承所未见过的。
青梅竹马的朋友意外相逢,大家都是十分欢喜,铁凝颇有父风,是一个豪爽的小姑娘,听了展伯承的话,便笑起来道:“这不怪你,你想必己有几分怀疑是我,想认又不敢认,这才跟上来的。
我本真是不好意思呢!我以为你是个轻薄少年,盯我的梢的。嘿嘿,哈哈,你不怪我么?”
铁凝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不怎么懂得害羞。她的师父辛芷姑本是个落拓不羁的女子,她跟了师父五年,颇受影响,心直口快,一口把展伯承的心思道破,倒把展伯承羞得个满面通红。
铁铮带笑斥道:“女孩儿家,怎的这么口没遮拦?”铁凝道:“展家哥哥又不是外人,怕什么?”
铁铮道:“虽然不是外人,你也要懂得一点礼数才对。”铁凝装模作样,对展伯承裣衽一礼,说道:“请问展哥哥是不是正在回家?我的爹爹可在山上么?”
铁铮忍俊不禁,说道:“淘气的小丫头,我叫你有礼貌,却也不必这样做作。展大哥当然是回家的,还用问么?咱们正好可以一同回去。嘱,五年不见,你的武功一定大大增进了,这次你无论如何要在山寨多留几天,咱们也好切磋切磋。”
原来在五年之前,展家是在伏牛山的前山居住的,不过伏牛山绵延数百里,从前山到铁摩勒的山寨,也还有两三天路程。铁摩勒本来在金鸡岭,后来才搬到伏牛山的,一年之后,展家却又搬走了。所以展伯承不过到过山寨两次。
展伯承黯然说道:“我的家已经没有了,我们也早已离开了伏牛山。这次我是去投奔一位世叔祖的,请恕我不能陪你们上山了。”
铁凝叫道:“什么,你们早已搬走了?我听妈说,你的爹娘和我的爹爹最是要好,我以为你们会留在山寨,帮忙我爹爹的。为什么搬走呢?这,这——她本想说:“这不是不够义气吗?”但想到不能对长辈无礼,话到口边,吞了回去。
展伯承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我不知道。唉,要是我们不搬,靠近山寨,也,也不至于……”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母亲临终的吩咐,不愿把家中遭遇的横祸说出来,话语也就突然中断了。
这几个大孩子都不知道,展伯承的母亲王燕羽,少年时候,曾与铁摩勒有过一段情孽牵连,后来彼此结了婚,虽说铁摩勒、展元修都是胸襟磊落,但王燕羽却总不能不有点芥蒂于怀,也总有点提防丈夫多心,因此待过了绿林大会,又喝了段克邪的客酒之后,她就坚持要搬离伏牛山了。
铁铮比较细心,听得展伯示话中有话,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展大哥,你说什么,你的家怎么没有了?”展伯承道:“我的爹娘都已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还成什么家?”说了这几句话,眼泪夺眶而出。
铁铮吃了一谅,道:“什么?伯父伯伯全都死了!怎么死的?”铁凝也道:“你我的爹娘都是上下年纪,不过四十来岁。伯父伯母的身体不也是一向很好的吗?怎的一下子就死了?”
展伯承忍着心中绞痛,说道:“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爹娘患了急症,一晚之间,便双双去了!”
铁铮道:“大哥,你刚才说,如果你们一直是留在山寨,你也许不至于父母双亡,是不是这个意思?这么说,伯父伯母之死,是不是,是不是其中……”他年纪较大,比较会用思想,想到刚才展伯承冲口而出的那一句后,不觉起了一点疑心。
晨伯承强抑悲痛,说道:“其中并无隐情,只是如果我们仍在由寨,有杜公公同在一起,我爹娘患了急症,有他医治,未必便死得了。可怜我们住在穷村僻壤,有事之时,连一个草头医生都找不到。”
展伯承所说的“杜公公”乃是“金剑背囊”杜百英,此人是段克邪父亲段璋好友,比铁摩勒长一辈,在剑术和医术上都有精湛造诣,一向辅助铁摩勒料理绿林之事。展伯承记着母亲临终的吩咐,不愿对铁家兄妹说出他父母被害的真相,想起此人,遂临时找来了这个藉口。但他说的当时无人相助,也是实情。
-->>(第2/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