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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镝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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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 野岭危崖逢异丐 金簪罗帕请援兵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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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玉瑾忙道:“不,小,你既然捉了我的丈夫,我自然是要陪他的,但你总得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呀。”

    那老叫化道:“好,我就老实告诉你吧,辛十四姑一个人我是不怕她的,但她有个好朋友叫做韩大维,他们两个人倘若一同来找老叫化的晦气,老叫化只怕不是他们的对手。她的侄儿在我手上,她就不能不行所顾忌了。”

    奚玉瑾道:“不知老前辈和他的姑姑结的是什么梁子?”

    那老叫化哼了一声,说道:“你问的也太多了,老叫化可没工夫告诉你呢。我不强迫你,你愿意跟你丈夫就跟来吧。”

    说了这话,老叫化拖着辛龙生就走。奚玉瑾追上前去,说道:“请问老前辈高姓大名。”

    老叫化怒道:“你这女娃儿也忒罗唆,你叫我老叫化不就行了。”

    奚玉瑾不敢再问,心里想道:“这老叫化本领如此厉害,想必是丐帮中的高手?”

    老叫化拖着个人,登山涉涧,如履平地,奚玉瑾使出全副轻功,兀自落在他们后面。

    那老叫化也似乎知道她的本领如何,并不回头看她,却始终和她保持着数丈的距离,让她不至太过落后。

    奚玉瑾忽地得了一个主意。

    奚玉瑾素来爱美,每次出门,总忘不了要带一盒胭脂,这次也不例外。那老叫化走在她的前面,一直没有回头望她,奚玉瑾大着胆子,悄悄打开胭脂盒子,用指甲撬了一点胭脂,在一方手帕上写道:我们夫妇给一个老叫化捉去,仁人君子,拾获此帕,请送太湖王寨主,金簪聊作报酬。辛龙生、奚玉瑾。

    奚玉瑾是把手伸入怀中偷写的,字迹写得歪斜了草,但料想还可以辨认出来。写好之后,拔下头上一根金簪,折好手帕,用金钗穿过它,插在路旁的一棵树上,那老叫化在她面前数丈之遥,果然没有发觉。

    这方金钗钉着的字帕给人拾获的希望甚为渺茫,但总是有个希望。至于她为什么叫拾获的人向太湖王寨主王宇庭报讯,而不是向辛龙生的师父文逸凡报讯呢?则是因为下面两个原因。

    第一、这个地方距离太湖只有两天路程,距离文逸凡所在的中天竺则有七天路程,她急于脱困,当然是就近向王宇庭求援的好。

    第二、王宇庭占领太湖,对附近的百姓很好,百姓和义军亲若家人,倘若樵夫、猎人发现这方字帕,多半会给她送到。文逸凡的住址只有江湖上侠义道中的成名人物知道,普通百姓,只怕连他的名字也未必知道。

    奚玉瑾做了手脚,暗自想道:“这老叫化未必会注意到我的头上少了一根金钗,若是给他发觉,我就装作惊诧的神气,说是中途跌落了。”

    老叫化拖着辛龙生走得飞快,奚玉瑾使出全副轻功,紧紧跟在他们后面,不知不觉,上了一个山峰,只见山顶有间石屋。

    忽听得“咿咿呀呀”的叫声,树林里有个披着兽皮的小厮跑出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体格甚是壮健,长得几乎有老叫化那么高。这小厮扛着一只吊睛白额虎,他虽然长得不算矮,但这只老虎实在太大,前脚搭在他的肩上,后脚还是拖在地上。

    老叫化斥道:“虎儿,我叫你守门,你总是不安本分,又跑去打老虎了。”那小厮也不知是否听见了师父的说话,只是望着奚玉瑾傻笑。

    老叫化道:“我这徒弟是个哑巴,在山上长大,很少看见外人的。不过,他对你并无恶意,你不用害怕。”当下笑道;“这是别人的媳妇儿,你傻乎乎盯着人家干嘛?”那小厮黑脸泛红,喉头发出“荷荷”的喊声,老叫化笑道:“奚姑娘,他是说你漂亮。”

    奚玉瑾心里想道:“这小厮赤手空拳就能打死-只老虎,不用他的师父监视我们,有他看守,只怕我们已是偷走不了。”

    进了屋子,老叫化把辛龙生推入柴房,笑道:“未来的武林盟主,委屈你在这柴房受苦几天,待你的姑姑来了,只要她向我求情,我就放你。”说罢,轻轻一拍,便给辛龙生解了穴道。

    辛龙生几曾受过这等委屈,他听这老叫化的说话,似乎对他的姑姑也是颇有顾忌,穴道一解,不禁就发起怒来,“哼”了一声,说道:“有胆的你就把我杀了!哎哟,哎哟,哎哟!”

    话犹未了,只觉遍体如焚,十分难受。本来还想再骂几句,已是骂不出来了。

    老叫化冷笑道:“我杀你做什么,让你多吃一点苦头不更好么?哼,你再嘴硬,我还有更厉害的手段请你尝尝好滋味呢!”

    奚玉瑾慌忙替丈夫求情,老叫化这才笑道:“好,看在你的份上,我姑且饶他一次。”说罢把那红漆葫产一顿,说道:“我的独行点穴手法,本来在穴道解了之后,也要受苦二天的,只有喝了这酒,才可免你受苦。嘿,嘿,酒中可有老叫化的口涎,你喝不喝?”

    辛龙生遍体如焚,实在忍受不住,只好捧起葫芦,捏着鼻子喝了几口。老叫化抢了过去,笑道:“你摆什么少爷架子?哼,你嫌老叫化腌-,老叫化可还舍不得给你多喝呢!”

    辛龙生喝了这酒,果然便觉遍体清凉,但身体仍是软绵绵的使不出力道,对这老叫化的点穴功夫好生惊骇,不敢再发-言。

    老叫化道:“奚姑娘,你愿意留在这里服侍丈夫,我可以让你自由走动。你什么时候要走,我也决不阻拦,就只不许你将他带走。”说罢,回过头来,对那小厮说道:“我和他们说的话,你听清楚没有?”小厮点了点头,老叫化道:“倘若我不在家里,这个人要走的话,你把他的双腿打断。这姑娘要走,你就不必留难。”小晰又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老叫化冷笑道:“你这小子倒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个贤慧妻子。”

    老叫化出了柴房之后,辛龙生满面通红,说道:“瑾妹,虽说你是嫁猪随猪,嫁狗随狗,但你我只是夫妻的名份,你可不必陪我受苦。”

    奚玉瑾知道他气量狭窄,心里想道:“原来他是为我刚才说的这两句话犯了心病了。”想起自己为他受苦,仍然给他奚落,不觉眼圈一红,说道:“你我已经拜堂成亲,做了正式夫妻,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唉,咱们现在是在人家的屋檐底下,我劝你还是暂且忍住一时之气吧。”

    辛龙生话出了口,这才觉得有点过分,心中也有歉意,说道:“瑾妹,你待我这样好,我真不知应该如何感激你才是。”

    奚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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