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鲸鱼肉,洁西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你竟然能吃鲸鱼肉!"
"说什么呢,既然来阿拉斯加当然还是要尝尝鲸鱼肉,对吧?羽陆。"
但羽陆不碰肉,只吃面包。
"哎?你是日本人吧?"
"算了吧,上个世纪的人才吃什么鲸鱼肉。"
亚历山大看到精心烤好的鲸鱼不受欢迎很失望。
用过饭,大家各自钻进睡袋打算睡一小觉,亚历山大不时到甲板上去,查看浮冰的情况,他把竿子插到海里,看看有没有浮冰粘在船上,船如果被浮冰困住,轻易不能脱身。
洁西没睡觉,她猫在船舱的角落里,继续集中意念,她感觉到有两种迹象,一个肯定是密,而另一个是比较微小的迹象,密的迹象在南,另一个迹象显示在北面,密正向着另一个迹象前进,洁西坚信这一点。
半夜两点刚过,洁西叫醒比利他们。
"来了。"
比利他们急忙穿上防寒服来到甲板上,大风从侧面挥动猛举向他们袭来,外面的严寒非比寻常,体感温度可能超过了零下五十度,如此一来用体感温度这个词有点奇怪,一到零下五十度,已经不是身体能感受出的温度了,习惯了的汉斯和亚历山大在严寒中仍然若无其事,但他们也裹着防寒服,洁西还留在船舱里,她穿的潜水服不可能抵挡住这种寒冷,不过考虑到要在海里灵活行动,洁西不愿穿得太多。
"不行!"羽陆喊着,"在这个地方潜水,转眼就冻僵了!"
"不要紧,海里很暖和。"亚历山大笑着回答。
"真的吗?"羽陆拍拍正纳闷的比利。
"那当然,水没有冻,说明温度不会低于零度,和这里相比,温度高出四十度呢。"
"那……说得也是,"
羽陆似乎理解了,但看看漂着浮冰的海他又不能相信了。
亚历山大向南面一指"那边有条船。"
比利和羽陆眯起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汉斯把双筒望远镜递给比利,比利顺着亚历山大指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发现一星亮光。
"是斋门的船?"比利小声说。
洁西从船舱里出来了,凌厉的寒风让她皱起了眉,她的潜水服,光是看看都觉得要冻住了,比利他们想给洁西系上安全绳她拒绝了。
"我走了。"洁西毫不犹豫地跳进海里。
"喂,灯!"羽陆想给她水里用的灯,但甲板上已经没有洁西的身影。
汉斯和亚历山大吃惊地往水面上看。
"喂,刚才那个女孩子她背气罐了吗?"
汉斯回头看比利,比利用眼神向他示意,想起刚才比利的警告,汉斯领悟到:有什么事情现在开始发生了,那是绝不能对别人说的事。
洁西扭动身体,打探周围的动静,和甲板上的寒冷相比,海中像温水一样,而且一团漆黑。
海面的浮冰,隐约可见,那并不是通过肉眼看见的,洁西使用了刚刚学会的回声定位,这项技巧,她还很生疏,一开始连眼前的浮冰都对不准焦点,不过,她越来越习惯了,脑海中的图像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与此同时北上而来的密的迹象骤然清楚起来。
三千米……两千米?
洁西想正确把握密的位置,但做不到,因为还不习惯,她的声波调频还不稳定,不久她明显地听到密的"克啦声",那是密在回声定位,洁西赶紧对准密,用高频声波呼唤他。
"密!能听见吗?"
没有反应,洁西觉察到是自己的做法有问题—一不抓住密的大脑,就不能把自己的意识送进他的大脑里。
洁西集中意念。
密游近到前面一公里处了,他的图像投影到洁西脑海中,图像不太清晰,洁西焦急起来—一自己的高频声波调子太低了,不提高声调的话,进不到密的脑子里。
洁西往咽喉使劲唱出高频声波之歌,那也有局限,她的喉咙发不出那么高的音。
—一要用另一个地方,不是咽喉,是另一个什么地方……
洁西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儿,她回想海豚脑部的剖面图,海豚震动位于头顶的,鼻子附近的肌肉,洁西试着控制自己的鼻子,怎么也找不到能把高频声波提高几个八度的地方。
密来到大约两百米远的地方,洁西通过回声定位看到的和她的肉眼看到的,已经同样清晰了,但这还不行,不提高调子,就进不到密的大脑里。
—一要是密,他肯定能做到,密,你是怎么做的?教教我!
洁西在心里喊,这时,她想到一件事。
—一是了,密可以。
也就是说如果他进人到自己脑子里,就能进行对话了就像过去比利和玛利亚一号的对话一样,就像鳞女把密和洁西同时拉进她的记忆里一样。
密的轨道在洁西左边,偏离她一百五十米左右,洁西向着他的方向游去。
只要能进入密的回声定位区他就会发现洁西。
回声定位的"克啦声"只对着前进的方向,向非常狭窄的范围内发出,换句话说,用回声定位看到的视野极其狭窄,类似于在黑暗中,只能看到探照灯照亮的范围,洁西必须进入密的探照灯光束中。
洁西全力游泳。
在人鱼的觉醒上,她比密落后,但在游泳上,她很有自信,而且觉醒后她能用连自己也难以相信的速度游动,然而,密的速度还是超过了她。
洁西向密发射着回声定位,她看见密了,但距离目标点还剩下十米时,密从眼前通过了,洁西不由得喊起来:
"密!"
洁西的高频声波仍然不足以进入密,密头也没回,直接游走了,洁西几次喊他,而密连速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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