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塞淹死,再被海水冲到小梅沙海滩的。
聂风问了几个问题。
“胡国豪常去大梅沙游泳吗?”
“常去。”
“他的水性怎么样?”
“集团的人都知道,胡总水性很好。”
“也就是说,在正常情况下,他是不会轻易溺水而亡的。”
“可以这么认为。”
“胡国豪在死前几天里有没有什么反常情况?”
“反常情况,”钟涛注视着聂风,“聂记者指的是……”
“比如情绪方面,”聂风解释,“或者有没有会见过特别的人……”
“应该没有。”钟涛作思忖状。
“唔。”聂风点头。
这时,有人敲会客室的玻璃门。
钟涛开门,见是胡国豪的秘书阿英,穿一身鸽灰色职业装,神情有些黯然。
她瞟了一眼沙发上的聂风,对钟涛说:
“警方他们又来了解情况。”
聂风向她点头打招呼。
“你好!”
“哦,你这么快就到了。”阿英很随意地应了一句。
钟涛起身,把警方来人迎进会客室。
领头入座的是刑警队长崔大均,表情严肃,目光犀利。两位穿警服的年轻警官殿后,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出头,胖嘟嘟的,像是刚出道的新手。女的模样文静,个子小巧玲珑。
阿英给三人端来纸杯盛的热茶。
“我们是例行核实一些情况,”崔队与钟涛寒暄后问,“现在公司日常工作由谁负责?”
“是周副总,不过他刚去市政府汇报去了,”钟涛答道,“上午集团召开董事会请朱姐参加了,她还在公司。”
“朱姐?”崔队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就是胡总的太太朱美凤,胡总在世时她很少到地豪大厦来,也从不过问公司的事。”
阿英向崔队解释。
崔队注意到了在座的聂风,调头问钟涛:“这位是?”
“他是《西部阳光》杂志的特约记者。”钟涛介绍。
“我是聂风。”聂风面带微笑,起身友善地伸出手。
崔队冷着脸没有理会,聂风乖乖地收回手,似乎并不介意。
“对新闻媒体,我们一律无可奉告。”崔队居高临下地说。
聂风的右手食指在腮边挠了挠,脸上露出滑稽的表情。
“上星期聂记者刚采访过胡总,他只是来核对几个数据。”钟涛替聂风圆场。
“噢。”崔队态度依然有点傲慢。
坐在他右边的男警官,皮球脸,向聂风投来会意的目光。
聂风朝他点头致意。
“你是四川人吧?”皮球脸轻声问道。
听这年轻警官的话音也是“川普”味,聂风笑起来。
“我们是老乡哦!”聂风与他套近乎。
“我叫王小川,是重庆人。”他与聂风好像挺投缘。
“别闲扯啦!”崔大均挥手制止小川,然后告诉钟涛,“我们想和朱美凤谈谈。”
2
胡国豪太太朱美凤是一家私营美容院的经理,很有气质,衣着也很有品味,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非常漂亮,公司的人都称她为“朱姐”。
在总裁办公室一角的会客区,她与警官们见了面。一圈米黄色真皮沙发,围着凝重的长方形玻璃茶几。旁边立着一株在广东写字楼常见的发财树。
朱美凤坐在正面的长沙发上,崔队和姚警官坐在她对面。茶几上摆着一个进口的水晶玻璃烟缸。小川拿着笔记本,笔直地坐在侧座单沙发上。
“我们想了解一下胡国豪总裁生前的一些情况,麻烦你啦。”崔队客气地说。
“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你们尽管问吧。”朱美凤很配合。
“听说胡总有心脏病史,对吧!他平常都服些什么药?”崔队问。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老胡有心脏病,不过老胡本人从来不当回事……”
“‘不当回事’是什么意思?”坐在侧面的小川警官插话。
“他老说自己是铁打的金刚,”朱美凤瞟了小川警官一眼,口气揶揄地说,“这不,再是铁打的金刚也趴下啦。”
听她这话,让人感觉到一种淡淡的嘲讽和无奈。似乎朱美凤对丈夫的死并没有多少悲痛,说不定这个胡国豪在家里也是霸气十足的主儿。
“那他服什么药吗?”姚警官追问了一句,她的态度沉稳机敏。
“有阿司匹林,一天四粒。还有两种叫什么‘酒石酸’、什么……‘乐克’,名字我忘了,老胡没服几天就停了。”
小川在本子上记录着。
阿司匹林是一种典型的扩张血管药,临床常用于预防心肌梗死,或脑缺血发作,这和警方掌握的情况吻合。
崔队颔首,表示明白了。
“胡国豪有失眠症吗?”姚警官又问。
“这和他的死有什么关系吗?”朱美凤抬起美丽的眸子,审视着女警官。
“是这样,我们法医在他的胃液和心血里检测到阿司匹林和安眠药成分,”崔大均解释说,“阿司匹林的成分和你说的差不多,不过安眠药的浓度明显超过了一般含量。”
“老胡确实爱失眠,晚上经常服安眠药,”胡夫人口气平和地说,“有时彻夜难眠,心里烦燥,多服几粒也是常有的事。”
“胡总平常服的是什么安眠药?”姚警官问。
“以前服过‘利眠灵’,后来不大管用,就改服‘冬眠灵’了。”
姚莉和崔队会意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唔,是这样。”崔队释然。
“胡太!”小川警官还想问什么,崔队示意制止了他。
“谢谢你的配合,胡太!”崔队客气地对朱美凤说,“我们对胡总的意外去世表示哀悼,以后需要了解情况,我们会再找你。”
“好,没有问题。如果没有事,我现在回去了。”
朱美凤高雅地点点头,起身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待朱美凤走出办公室后,小川低声咕哝道:“师傅,怎么你不让我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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