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吗?”
“哇,原来这里可以看到这么美的夜景。”藤井树没有一丝的紧张和担心,难道是倒霉许久之后培养出来的遇事不惊的泰然,这个时候居然有心情欣赏夜景?
“你清不清楚我们现在的处境?”
“清楚啊,我们被关上了。”
“只答对一半,不仅是被关上那么简单,而且今天是周五,也就是说,剩下两天的时间属于法定休息日,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可以和外界联络的工具,就算你打开窗户,对着楼下尽你最大的力气呐喊,也没有人会注意到17层楼的情况,我们获救的希望就是祈祷明后天会有勤劳的员工来加班,否则我们将被困在这里直到周一早上。这间茶水间里只有纯净水、咖啡、果汁等液体类饮料,从现在到周一早上有57个小时,我们可能要挑战一下自己的生存极限,在57个小时之内仅仅靠流质食品存活。”我将现在残酷的局面剖析给藤井树,让她明白事态的严重。
“还好,”藤井树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我承认这个动作相当可爱诱人,可是不是现在问题的关键)说到:”我刚才把你没吃完的菜吃了,这样我比你可以少挨饿四个小时。”
我真想借着藤井树的话晕倒,一直晕到周一的早上,真不知道她是有心和我开玩笑还是真的不明白残酷的现实。不过在这句话中还有让我欣喜的地方,就是藤井树居然不介意和我用一套餐具,在一个器皿中吃我没有吃完的食品,这在我的关系指数当中占据着极高的分数。如果是这样的话,藤井树的行为和刚才她所说的话……,行了,拜托你在目前的局面下不要再启动幻想程序,想点实际的问题好吧?
“大小姐,你就一点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我为什么要担心?”
“你为什么不担心?”
“因为有你在啊,我被人欺负是你帮我的,我被困在电梯是你救我的,我勾坏了裙子是你把衣服脱给我的,我要摔到泥坑了是你代替我的,有你在,我干嘛要担心?”
虽然藤井树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我,但是我突然觉得自己在过了发育时期这么多年之后又长高了,变得伟岸了起来,原来我是一个这么可以给别人信心和安全感的男人,这是我一直以来不具备的素质,我开始觉得血液沸腾,情绪激昂,不就是一道破门嘛,我就不信我撞不开。
我挽起袖子,瞪大眼睛,握紧拳头就准备向那道门发起冲击,在冲击之前我屏住呼吸问了一个问题:”你对我就只有报恩的心情,一点不夹杂其他的情感?”
“是。”藤井树的回答就像是在一个已经吹足了气的气球上扎了一个洞,眼看着我刚才凝聚起来的无限力量开始外泻。
“你怎么了?”我瞬间的神情反复,藤井树当然有所察觉。
“你说呢?”
“你没看过书?。”
“什么意思?”
藤井树嘟着嘴很不情愿地说:“书上说的,女人说是也许是‘不是’,女人说不是也许是‘可能’,女人说可能也许是‘是’,我是女人你明不明白?”
以我的聪明才智,这么简单的逻辑我还能不明白,被扎了一个洞的气球,携带着气体急速喷出,产生了巨大作用力,撞向那道门。
拥有无比的决心去做一件事情,和成功的做一件事情之间还是有着巨大的差别,即使我卯足力气撞向那扇看起来并不那么坚固的门,结果我依旧被弹了回来,而门却岿然不动。我回头看见藤井树用那双大眼睛夹带着无奈的眼神看着我,我感到汗颜。我站在门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发现门背后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排字——”被关的笨蛋,请你前往咖啡机下方的第一个抽屉寻找开门的钥匙,小婉。”
小婉就是我们行政部的秘书小姐,这一排字让我的汗颜程度又乘上了一个系数,就是非常汗颜。我只能冲藤井树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前往咖啡机打开第一个抽屉,这个时候,我很想打小婉的屁股,绝对和性骚扰无关,是因为这小丫头实在太气人,抽屉没有钥匙,还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哎呀,不好意思,备用钥匙还没有配好你就被关了,实在抱歉,不过……(很长的省略号之后,都是在网上养成的坏习惯)原配的钥匙在下面一个抽屉,小婉。我打开下面一个抽屉,我发誓周一见到小婉一定冒着被告性骚扰的危险去打她的屁股,你猜对了,还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不好意思,原配的钥匙,经理不允许我留在这里,担心遗失。
在我从门背后到咖啡机以及连续打开两个抽屉的过程中,藤井树也按照我的行进路线COPY了一遍,当她看完最后一张纸条居然很高兴地看着我:”你们公司的小婉真有趣。”
“还有趣呢?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不留下钥匙,写这么多纸条干嘛?”
“她不是留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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