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为驾驶着张磊的那辆黑色的路虎揽胜离开了唐人街,按照阮兴国说的路径向北郊驶去。
姜无为竭力控制住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后悔自己轻易地答应阿仑让他去接近阮兴国,非但没有探听到消息,反而落入对方的圈套里。姜无为现在顾不上考虑漏洞出现在哪里,他感觉头脑有点乱,只是在想如何把阿仑救出来。
越野车驶上郊外的海滨公路后,姜无为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又是阮兴国打过来的,“你沿海边的高速公路一直向前开,行驶二十公里后达到一个小镇,你把车开到鱼船码头,有人在那里等着你。”说完对方不等他回答就扣了电话。
十分钟后姜无为驾车到了阮兴国说的码头,他果然看见有两个人站在小码头上。无为直接把车开到两个人的身边,然后从车里下来。
无为迅速朝周围巡视了一圈,除了这两个矮小的南亚人没有其他人,码头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无为正在猜测他们把阿仑藏在什么地方,其中一个人走他身边问:“你就是姜无为?”
姜无为点点头,“不错,是我。”
“转过身去,我们要搜查一下你的身上。”
姜无为也不说话,转过身把双手放在车的发动机盖上,一个人过来开始搜查他的身体,从肩膀开始向下摸,摸到无为的后腰时发现了那把手枪,他抽出枪递给另一个人,又把无为的身上仔细的摸索了一遍,没有再发现任何西。
姜无为是有意把手枪插在腰上,让他们很容易就发现,这样对方就不会再对其它地方注意了,因为无为真正的致命武器藏在两个手的手指间。无为主动把手扶在车上让对方搜查,使对方根本想不到他的手指缝中会夹着锋利的刀片。
“好了,跟我们走吧。”搜查完后其中一个人对姜无为说。
姜无为转过身来,见两个人朝码头边走去,他跟在后面,随俩人跳到停泊在码头边的小艇上。
小艇还有一个人,早就发动起小艇在等着他们。三个人跳上来后,小艇飞速朝几百米外的一艘货船开过去。
等小艇靠近货船的悬梯时,姜无为注意接自己的这两个人都从怀里掏出了手枪,一个人把枪口对着姜无为,把枪朝悬梯晃了晃,很不耐烦地说:“快,上去。”
姜无为抓住悬梯一边的扶手,慢慢地爬了上去,上到船舷边,在悬梯口的两边还站着两个人,手里端着AK47冲锋枪,两个人都把枪口对准了无为,神情严峻如临大敌一般。
跳到甲板上后,姜无为朝前看了一眼,只见阿仑被绑在轮船驾驶楼前的吊杆上,旁边有一个侏儒端着猎枪对着他,另一侧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双手背在身后,趾高气扬的望着这边,无为的第一感觉这个人就是阮兴国。
姜无为刚一出现,阿仑就看见他了,朝着他大声疾呼,“大哥,这是个陷阱,赶快离开”
阮兴国并不理会阿仑的喊叫,他知道姜无为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所以表情平静但是眼睛却目不转睛地望着无为,嘴角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微笑,仿佛看到一百万元的钞票朝自己涌来。
姜无为对阿仑的喊叫也没有作出反应,他在踏上甲板的同时,眼睛扫视着整个甲板,大脑里紧张地判断着眼前的形势。
就在姜无为的目光扫过轮船驾驶楼时,他赫然发现顶部驾驶舱的玻璃窗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相见的次数不多,但是这个身影却给他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正是沙漠之鹰那瘦削冷峻的身体站在驾驶舱里,欣赏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姜无为心想怪不得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原来藏匿到这里了。对于沙漠之鹰的出现姜无为没有太多意外,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知道沙漠之鹰与南亚人勾结在一起了。
姜无为不动声色地向前走了几步,在他的身后跟着四个人,有四只枪在同时对准他的后背,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要想从这些人地监控下逃脱几乎是不可能。姜无为知道今天这个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利,要想逃脱出去很困难,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后面的人推着姜无为走向船的中间位置,走了十多米后,无为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靠近阿仑,因为轮船前甲板上的一个货舱口被打开了,巨大的舱口有十多米宽,下面有十几米深,而阿仑被绑在舱口的另一边,自己刚好被隔在舱口的这边。
“妈的,阮兴国这个狡猾孙子,看来早就设计好一切了。”姜无为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
在舱口两边靠近船舷的位置各站着一个人,手里都端着M16突击步枪,要想冲过去救阿仑根本不可能,除非自己长着翅膀,而且还得是钢筋铁骨能抗的住枪林弹雨。
姜无为在心里暗暗说,阮兴国这个家伙为了引自己来显然是费尽心机,一切都考虑的非常周密,目前的情景既无法救阿仑,自己也插翅难逃,无为来的时候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冷静的判断着形势,寻找着战机。
这时姜无为用眼睛的余光察觉到跟在他后面的四个人都撤到两边船舷,他暗暗数了一下,连阿仑两边的人现在共有八个对手,其中有六只枪对准自己,而现在自己唯一的武器就是夹在两只手的手指缝里的四个锋利的刀片。
原来姜无为早就猜测到对方一定会搜查自己的全身,所以在下车的时候把四个刀片分别夹在了手指缝中,下车后主动抬起双手来让对方把全身搜查了一遍,他们根本想不到在无为的手指缝中夹藏着刀片,而这四个刀片在关键时刻可以象扑克牌一样甩出去,杀伤力比扑克牌又厉害了,扎在喉咙上必死无疑。
姜无为走到货舱口后,距离阿仑只有十多米远,他清楚看到了阿仑鼻青脸肿,知道对方一定对他施了暴刑。
阿仑见无为不顾一切地来救自己,他急得头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奋力地喊,“大哥,不要过来,快跑”还没等他喊完,站在旁边的阮兴国甩胳膊用手掌砍在了阿仑的喉咙上,阿仑一口气没上来被憋的面红耳赤,剧烈地咳嗽起来。
姜无为心中的火腾的一下起来了,手忍不住颤动了几下,真想把手里的刀片朝阮兴国甩过去,他强压住怒火,对阮兴国说:“我来了,把阿仑放了吧,没他什么事情,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承担。”
“哈哈”阮兴国仰头大笑了起来,随后用嘲弄的口吻说:“姜无为,你太天真了,老子的目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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