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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岛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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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从桑德韦奇地到极圈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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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相遇,那个冰块一直被带到我们穿过的海域,然后,立即就融化了。……你考虑一下,杰奥林先生,这难道不是神的旨意么?……再看到远些,我敢肯定,上帝一直保佑我们,引导我们向‘珍妮’号同胞的身边走去,上帝是不会抛弃我们的……”

    “我的想法和你一样,船长!绝不会的!上帝的介入是不容否认的。依我看来,说在人生舞台上是偶然性在起作用,是错误的!头脑浅薄的人经常将这种作用归之于偶然,其实一切事物都有一个神秘的纽带连结着……一个链条……”

    “是的,一个链条,杰奥林先生。与我们相关的这件事上,链条的第一环就是帕特森的冰块,最后一环就是扎拉尔岛!……啊!我的哥哥,我可怜的哥哥!……被抛弃在那里已经十一年……还有和他共患难的伙伴……他们大概对于能够得到营救都不抱什么希望了!……帕特森被带走,远远离开了他们……究竟是在怎样情况下发生的,我们不得而知,他们大概也不知道他后来命运如何!……每当我想到这些灾难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十分难过。但是,杰奥林先生,我的坚强意志无论如何不会颓唐下来,哥哥投入我的怀抱那一刻,可能例外。……”

    兰·盖伊船长感情激动,一席话感人肺腑,我情不自禁热泪盈眶。不!我真的没有勇气回答他说,这次营救包含着许许多多吉凶未卜的因素!当然,毋庸置疑,威廉·盖伊和“珍妮”号的五名水手,六个月以前还在扎拉尔岛上,因为帕特森的记事簿肯定了这一点……然而他们的处境又如何呢?……他们控制了岛民吗?阿瑟·皮姆估计,岛民的数目多达数千人,西部各岛的居民尚未计算在内!……扎拉尔岛的首领,那个“太聪明”,会向我们发动攻击。对这一点,我们难道不应该有所预料么?“哈勒布雷纳”号不见得就比“珍妮”号抵挡得住吧?……

    是的!……最好是信赖上苍!迄今为止,苍天的保佑已经一清二楚地表现出来了。上帝交给我们的这一使命,我们一定要竭尽一切人力之所及来完成它!

    我应该提到,双桅船的全体船员,都怀着同样的情感,抱着同样的希望。我指的是老船员,他们对船长是那样忠贞不贰。至于新船员,大概对远征结果抱着无所谓或差不多无所谓的态度,反正雇用他们时向他们许诺的那些好处,能得到就行。

    至少水手长对我是这么说的,但是亨特除外。看来,这个人上船干活,完全不是由于受到工钱或奖金的诱惑。可以肯定的是,他从不向人谈起这些。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从不向任何人谈起任何事。

    “我猜想,他也不怎么动脑子!”赫利格利对我说,“我到现在还没见过他说的话是什么颜色!……你跟他谈话,他往前走的程度,还比不上停泊的船只对主锚来说向前移动的距离!”

    “他不和你讲话,水手长,他跟我也不多说。”

    “依我看,杰奥林先生,这个家伙可能早就干过一桩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你说说看!”

    “你听着,他早就到南极海洋去过了……对,而且走得很远。在这个问题上,他就像油锅里的鲤鱼一样,一声不吭!……为什么闭口不谈?因为这与他密切相关!这个丑八怪若是没有跨进过极圈,甚至越过极地大浮冰十几度,就让第一个大海浪把我甩到船外去!”

    “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水手长?”

    “从他的眼睛,杰奥林先生,从他的眼睛!……不论什么时候,不管双桅船航向向何方,他的眼睛总是盯着南方……他那平时从不闪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就像指示方位灯塔一般……”

    赫利格利并不夸大其辞,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用埃德加·爱伦·波的一个字眼来说,亨特长着隼的眼睛,炯炯发光……

    “他不值班的时候,”水手长接着说下去,“这个野人,胳膊肘支在舷墙上,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一直那么呆着!……说实在的,他真正的位置应该在艏柱尽头,给‘哈勒布雷纳’号当船首头像差不多!……嘿嘿,也够难看的!……等他掌舵的时候,杰奥林先生,你观察观察他吧!……他那一双大手捏着手柄,就好比粘在舵轮上一样!……他的目光扫视罗经柜的时候,真就像罗经的磁铁吸住了他一样!……我可以自吹是个好舵手,但是压根儿没有亨特那股力气!……他值班时,不论船只摇晃得多么厉害,指针从来没有一瞬间偏离罗经盘中的准线!……你听我说,夜间,如果偶尔罗经柜的灯灭了,我敢肯定,亨特用不着再把灯点上!……就用他那瞳仁的光芒,就可以照亮罗盘,保持航向准确!”

    兰·盖伊船长或杰姆·韦斯特一般对水手长无尽无休的絮聒都不大在意,在我面前,他喜欢捞回来,这很清楚。不过,赫利格利对亨特形成的看法即使稍嫌过分,我应该承认,这个怪人的态度也确实使人有理由这样想。从积极方面来说,可以将他归入半神怪人物之列。一言以蔽之,埃德加·爱伦·波如果认识他,肯定会把他作为某一个最不可思议的主人公的原型。

    连续几天,航行进行得异常顺利,没有发生一桩变故,也没有任何事件来打破这种单调的生活。随着强劲的东风,双桅船达到了最大的速度。这从航迹上看得出来,修长、平坦、均匀的航迹,在船后拖着数海里长的尾巴。

    另一方面,春季日渐临近。鲸鱼开始成群出现。这一海域中,即使吨位大的船只,也只要一个星期便可桶桶装满宝贵的鲸油。船上的新船员,特别是美国人,看到这个季节中从未见过的如此数量众多的鲸鱼,看到在这价值连城的动物面前,船长竟然无动于衷,都毫不掩饰地表示遗憾。

    船员中不满情绪最强烈的,是赫恩。他是个渔猎手,伙伴们都很听他的话。他举止粗鲁,整个外貌都流露出粗暴无礼的样子,已经使其他水手敬畏他几分了。这位渔猎手,四十四岁,原籍美国。我可以想象得出,当他立在双角捕鲸船上,机动灵活,生龙活虎,高举鱼叉,朝鲸鱼肋部猛掷出去,放出绳索尾随鲸鱼时,他一定是姿态优美,形象动人的!由于他酷爱这一职业,而现在遇到这种机会却不动手,他的不满溢于言表,并不使我感到惊讶。

    可是,我们的双桅船并不是为渔猎而装备的,这种劳作所必需的器械,船上一点也没有。自从兰·盖伊船长指挥“哈勒布雷纳”号以来,他的活动只限于在大西洋和太平洋南部诸岛之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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