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旅店的窗户发出微弱的光亮。“哈勒布雷纳”号的船员,没有一个人上岸。小艇已用掣索拴好。海水涨潮,微波荡漾,小艇轻轻地摇晃。
这艘斯库那船,简直和兵营一样,太阳一落,就禁止海员上岸了。这项措施大概会使赫利格利十分不快。他是个话匣子兼酒坛子。我猜度,停泊期间,他是很喜欢从这家酒店窜到那家酒店的。在“青鹭”附近,我没有看到他,也没有见到船长。
我在双桅船近旁踱着方步,一直呆到九点钟。渐渐地,船体暗下去了。湾内的海水只映出一个闪闪发光的拔瓶塞用的螺丝起子,那是挂在前桅支柱上的船头灯。
我回到旅店,只见费尼莫尔·阿特金斯在门边吸着烟斗。
“阿特金斯,”我对他说,“好像兰·盖伊船长一点不喜欢经常光顾你的旅店哪!”
“他有时星期天来,今天是星期六,杰奥林先生。”
“你还没跟他吗?”“说了,”旅店老板回答我说,明显露出为难的口气。“你对他说了,一个你认识的人希望搭乘‘哈勒布雷纳’号吗?”
“说了。”
“他怎么回答呢?”
“既不是我所希望的,也不是你所希望的,杰奥林先生。”“他拒绝?”
“差不多。他对我说:‘阿特金斯,我的双桅船不是用来接待乘客的。我从来没有接待过,也不要指望哪一天我会接待。’你说这是不是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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