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滑到海水里,艰难地游向救生艇,它已经筋疲力尽了。大家把狗拽上来,狗没有理桑德给它的面包,直奔那只盛着淡水的木桶。
“它渴坏了!”迪克·桑德望着狗,自言自语道。
救生艇想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上船,因此先向外划出几尺。大狗以为救生艇上的人不打算到沉船上去了,它咬住迪克的短上衣,又叫了起来。
人们懂它的意思,它的表达与我们人类的表达一样清楚。救生艇靠近了左舷前部的锚架,两名水手把救生艇拴在锚架上,胡尔船长、迪克·桑德还有那只狗一起爬上了沉船的甲板上,他们在甲板的斜面上爬行,终于爬到了两根断桅杆之间的那个敞开的舱口。
船长和迪克钻了进去。
货舱的一半泡在水里,一无所有。这船没有载物,压船的沙袋滑到了右舷边,这样“瓦尔台克”就成了右舷侧卧的样子。货舱里是没有什么救护工作可做的。
然而呆在甲板上的狗还是狂吠不止。
“上去!”船长对迪克说。
他们俩重又爬上甲板。
大狗跑过来,拉他们往后甲板去。
他们跟着狗来到后甲板。
后甲板的一个小舱里躺着五个人。
借着从甲板的铁窗透进来的阳光,胡尔船长看到,这是五个黑人。
迪克·桑德挨个摸了摸,他们好像还有呼吸。
“快过来!快过来!”
听见船长叫,两个还在救生艇上的水手上了,大家把五个昏迷的黑人抬上了救生艇。他们谁也没有一点知觉,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不知道谁在救他们。人们给他们滴了几滴强心药水,又灌了一些严格定量的清水,也许可以把他们救活。
“浪子”号就在离沉船100米的地方,救生艇很快就回来了。
从大桅架上放下滑车吊绳,把五个黑人一个一个吊上去,把他们平放在甲板上。
狗一直陪着黑人。
“太可怜了!”惠尔顿夫人看到这些像僵尸一样的黑人,动了恻隐之心。
“他们还活着,我们一定能救活他们,惠尔顿夫人!”迪克·桑德说。
“他们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拜蒂柯特表兄问。
“他们缓过来以后就明白了,”胡尔船长说,“他们会把经过告诉我们的。现在我们先给他们喝点加糖酒的淡水。”
船长回身喊了一声:
“尼克鲁!”
奇怪的是,那只狗听到这一声喊,突然竖起耳朵,抬起头,如临大敌,毛发倒立,血口大开。
尼古鲁一时没有出来。
大狗又一次表现出了它的愤怒。
顷刻,尼古鲁走出了厨房,他一出现,狗就猛扑了过去,直奔他的喉咙,大家都很惊异。
尼古鲁挥起事先准备好的铁火棍就打,几个水手冲上来挡住了他,狗赶开了。
“你认识这只狗吗?”胡尔船长有些疑问。
“我?”尼克鲁回答说,“怎么会呢?我从来没见过这只狗。”
“奇怪!”迪克·桑德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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