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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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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敢瞧他妹妹一眼。

    等西尔维尤斯·霍格把信念完,汉森太太就回到自己房里去了。正如她等着其他许多不幸的降临一样,好象她早已预料到了这场灾难!

    这时,教授示意于尔达和她哥哥到他身边来。他还想和他们谈谈奥勒·冈,他要把自己想到的合乎情理的启示告诉他们,而且在小埃尔普的来信之后,他说话的口气格外有把握。不会的!―他有这种预感!―不会的,不会一点儿都没有希望的。在挪威和纽芬兰之间辽阔海面航行的船只中,不是曾有过多次更长时间的迟迟不归的先例吗?是的,这是毫无疑问的!难道子爵号不是一艘船体坚固、指挥熟练、船员精千的船只吗?因此,它比其他因耽搁而迟归的船只的条件难道不是更好吗?这是无可怀疑的。

    “咱们要有信心,我的孩子们,”教授接着说,“咱们等着吧里如果子爵号在冰岛和纽芬兰之间翻船的话,许多经常走这条航道返回欧洲的船只难道不会发现它的残骸吗?然而,没有发现!在这些远洋捕鱼归途中常常要经过的海面上没有发现任何残骸!但是,必须采取行动,必须获得更确切的情报。要是这个星期之内,我们还没有子爵号的消息或还没有奥勒的来信,我就回到克里斯带亚尼亚去,我去找海军帮忙,他们会去寻找的,我相信,通过寻找,最终一定会得到使我们大家都满意的结果。”

    不管教授的信心多么足,若埃尔和于尔达还是感觉到他现在说话的口气已不象收到贝尔根的来信以前那样了―刀砖封信的措词给他们留下的印象是希望不大。西尔维尤斯·霍格现在也不敢再提于尔达和奥勒·冈的临近的婚期了,然而,他还是以一种叫人无法抗拒的魄力重复地说:

    “奥勒不再在汉森太太的家里露面了!不,这不可能,奥勒不娶于尔达了!我永远也不相信会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情。”

    这种信念是他个人特有的,它来自于他性格的坚毅和他那百折不挠的气质。但是,如何让别人,尤其是让与子爵号的命运息息相关的人们来分享这种信念呢?

    就这样,儿天又过去了,完全康复的西尔维尤斯·霍格到郊外去远足,他硬要于尔达和她哥哥陪着自己,为的是不使他们感到孤独。一天,三人沿着维斯特弗若赫达尔峡谷一直爬到鲁康福斯瀑布的半山坡。次日,他们从峡谷上下米,朝默尔和坦恩湖方向走去。有一次,他们甚至一天一夜没有回家。那是因为他们一直走到邦布勒去了,在那里,教授结识了农庄的主人厄尔姆博埃和他的女儿西爱格弗丽达,她是何等热烈地欢迎可怜的于尔达,又是用何等体贴入微的语言来安慰她,这就可想而知了!在那里,西尔维尤斯·霍格也给这些正直的人们带来了一点希望。他己经给克里斯蒂亚尼亚的海军写了信,政府正关心着子爵号的下落。子爵号会找到的,奥勒会回来的。他甚至随时随刻都可能回来。不!婚礼不会晚于六个星期的。这位善良的人是那样的自信,以致与其说人们是听从他的论据,倒不如说更佩服他的信念。

    这次去厄尔姆博埃家作客对汉森太太的孩子们来说是有好处的。当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比起他们离家时显得冷静多了。

    已经是六月十五日了,现在子爵号已耽搁一个月了。然而,从纽芬兰到挪威海岸的航程相对的说来是短的,延误一个月,即使是对于一艘帆船来说,也确实是异乎寻常的了。

    于尔达悲不欲生。她哥哥找不到一句可以安慰她的话。在这两个可怜的人儿面前,教授觉得自己的任务是继续抱有希望。于尔达和若埃尔只是为了去默尔那个方向瞧瞧或去鲁康福斯那条大路走走才离开家门。奥勒·冈可能从贝尔根回来;但如果子爵号靠岸的地点改变的话,他也可能从克里斯蒂亚尼亚回来。树林里一有马车的响声,空中有一点叫声,路的拐角有一个人影都会使他们的心坪坪直跳,但是,一切都是枉然!达尔的居民们也都关心着这件事。他们到马昂河的上游和下游去等邮件。大家都惦记着这个在当地很受爱戴的家庭,惦记着奥勒,他几乎就是特勒玛克的人。可是,从贝尔根或克里斯蒂亚尼亚都没有来信提供关于失踪者的任何消息!

    六月十六日,仍然没有任何消息。西尔维尤斯·霍格再也呆不住了,他意识到必须亲自出马才行。为此,他宣布:如果次日还是没有消息的话,他就要到克里斯蒂亚尼亚去亲自核实一下调查是否在积极地进行。当然哦!这就得把于尔达和若埃尔扔下了;但是,他必须这样做,一旦等他把事情办完,他就再回来。

    十七日,这一天的大部分时间已经过去了―也许这是所有日子中最令人不快的一天!从清晨起,雨就不停地下着,大风穿过树林怒号着。阵阵狂风拍打着开向马昂河的彩画窗玻璃。

    七点钟了。人们刚刚吃完晚饭,屋子里一片肃穆,好象在办丧事。甚至连西尔维尤斯·霍格也无法引起话题。他没了主意,也无话可讲。有些话己经重复了一百遍,他还有啥可说呢?难道他没有感觉到:奥勒总不回来已经使他以前的论据变得令人无法接受了吗?

    “我明天早晨动身去克里斯蒂亚尼亚,”他说,“若埃尔,你费心给我准备一辆马车。你把我送到默尔,然后,你就立刻返回达尔!”

    “是,西尔维尤斯先生,”若埃尔回答说,“要不要我把您送得更远一些呢?”

    教授指指于尔达,做了个否定的手势,他不想带走她的哥哥。

    正在这时,默尔方向的大路上有了一点响声,但还不太明显。于是,大家侧耳细听。不久,就毫无疑问了,这是一辆马车的声音。马车飞快地驰向达尔。难道说某位旅客要到旅店来过夜吗?这不大可能,旅客这么晚才来的情况是极少极少的。于尔达全身发抖,站了起来。若埃尔向大门走去,开了门,瞧了瞧。

    声音更响了。这正是马蹄声和马车轮子的吱嘎作响。但当时正值狂风大作,只得把门又关上了。西尔维尤斯·霍格在大厅里来回走着,若埃尔和他妹妹紧挨着身子。

    马车离房子只有二十步远了。它将停下来呢?还是路过到别处去?

    所有人的心都怀怀直跳―跳得极其厉害。马车停了。听见有人在喊……这不是奥勒·冈的声音!

    几乎是马上就有人敲门了。

    若埃尔开了门

    一个人站在门槛上。

    “西尔维尤斯·霍格先生在吗?”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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