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臂,我呢,我扶着您,从腰部把您推上去。
“保险吗?”
“保险。”
“那好吧,我的朋友们,全靠你们了。既然你们有心救我,那就看你们的了。
按照若埃尔说的办法,他们小心翼翼地动作。攀登圆岩虽然有些危险,但他们三人比预料的进行得更快更好。何况,游客既不是韧带的损伤,也不是手脚扭伤,只不过较严重地擦破了皮。他的两腿比他想象的好使,虽然走起路来有些疼痛。十分钟以后,他就离开了玛丽斯蒂安而到达了安全地带。他本来可以在鲁康福斯上方野地边上的柏树林下休息休息。但若埃尔要他再坚持一下,即可到达妹妹和他刚才来到瀑布前停留过的岩石后面那间林中木屋。游客试着按照要求作了努力;他办到了,一边由于尔达搀着,另一边由若埃尔扶着,不大安劲地来到了木屋的门前。
“进去吧,先生,”姑娘说,“您可以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可以休息一刻钟吗?”
“可以,先生。然后,您得同意跟我们到达尔去。”
“达尔?唉,我正要到那儿去呢!”
“您就是从北方来的那位游客吗?”若埃尔问道“那位客人还让我到阿尔当瑞去等他呢!”
“正是我。”
“天呀,您走的路线不对头……”
“我猜到了这一点。”
“如果我能预先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就会到鲁康福斯的另一端去接您了!”
“这个主意倒不错,勇敢的年轻人艺如果那样的话,你就可以让我避免一场冒险行动,在我这个年纪来说,这是太不应该了。”
“无论年老或年轻,都不该干这样的事,先生!”于尔达说。
三人说着走进了木屋,屋内住着一户农民,有父亲、母亲和两个闺女。他们都站起来欢迎客人。这时若埃尔才发现,游客有一条腿的膝盖稍靠下的部位擦伤比较严重。这肯定需要休息一周以上,但是,他的大腿并没有扭伤或骨折,骨头也没有受伤,这一点很要紧。
主入捧出优质乳制品,还有许多草葛和一些黑面包来招待客人。若埃尔毫不客气地饱餐了一顿,于尔达吃得不多,而游客的饭量可与她哥哥不相上下。
“这次折腾可把我的肚子饿坏了,’他说,“我得承认,取道玛丽斯蒂安实在是太不谨慎了!竟想扮演艾斯坦的角色,而我可以做他的父亲,甚至做他的爷爷呢,”
“啊!您听说过传说的故事?”于尔达问。“我当然知道罗!在我有奶妈的美好时期,每当她哄我睡觉时,就给我唱这支歌,是的,我知道这个传说,我勇敢的姑娘,因此我就更加错上加错了!―现在,我的朋友们,达尔对于我这样的伤病员来说是离得远了点,你们打算怎样把我送到那儿去啊?”
“您什么也不用操心,先生。”若埃尔回答说,“我们的马车在小道下面等着呢。不过还得走三百步远……”
“唔!三百步里”
“而且是走下坡路。”姑娘补充说。
“哦!要是走下坡路的话,那就好办,朋友们,有一只胳臂扶着我就行了。”
“为什么不用两只胳臂?”若埃尔回答说,“既然我们有四只胳臂可以为您效劳。”
“两只也好,四只也好,我用不着付更多的钱,是吗?”
“这算不了什么。”
“不!起码要拱手相谢嘛,我发现我还没有感谢你们哩。”
“感谢什么,先生?”若埃尔说。
“感谢你们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的命呀!”“您想什么时候动身?”于尔达说着站了起来,以免他再说些恭维话。
“怎么!……我想!……首先。我,我想别人叫我怎么办就怎么办!”
说着,游客向木屋的主人付了小笔饭费。然后,他由于尔达轻轻地搀着,主要由若埃尔扶着,开始沿着小道往下走,这条曲折的小路直通马昂河岸,在那儿再同通住达尔的大路相连。
他们走着,不时发出“暖、暖”声,并伴随着哈哈的大笑。最后到达锯木厂,若埃尔去套车。五分钟后,游客被安置在车上,同姑娘坐在一起。
“那你呢?”他问若埃尔,“我似乎占了你的位子……”
“这个位子是我心甘情愿让给您的。”
“也许大家可以挤一挤……”
“不,不!我长着两条腿,先生,两条向导的腿生这就比得上车轮子……”
“你的腿了不起,我的孩子,了不起旦”他们沿着逐步靠近马昂河的道路往前走。若埃尔走在马的前面,牵着笼头给马引路,以免马车颠挺得太厉害。
一路上大家都很愉快,至少游客觉得是这样。他已经象汉森家的老朋友那样跟他们谈得十分投机了。到达旅店之前,兄妹两人已经称他为西尔维尤斯先生,而西尔维尤斯先生则只叫他们于尔达和若埃尔,三个人仿佛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了。将近四点钟的时候,达尔教堂小钟楼的尖顶在山村树林中出现了。一会儿,马车就在旅店门前停住了;旅客从马车上下来颇有些困难。汉森太太到门口迎接了他。虽然他没有提出要求,还是让他住进了最好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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