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何表示。但她的话,却又如此难以答覆。”
他微一沉吟,说道:
“小鄙只略通两手粗把式,那里是什么高人,更谈不上成名露脸了。方才一时失手,伤了贵——贵管家,还望姑娘恕罪!”
那少女的目光,在伊风脸上不停打转,笑容如百合怒放,娇声道:.
“您不肯说,我也没办法。那蠢才受了伤,是他有眼不识泰山,自己活该倒霉!不过”
她轻一笑,又道:
“您肯不肯和我做个朋友哩?”
伊风又微一皱眉,他更发觉了这翠装少女的轻佻。但他昔年行走江湖时,这种事也曾遇到过,是以也并不觉得吃惊。
地冷然一笑,道:
“承姑娘抬爱,小鄙实感有幸。但小鄙此刻尚有要事在身,稍息片刻便得离去,日后如有机缘,再……”
那翠服少女明眸一转,又甜甜地笑了一笑,截住他的话道:
“那你是不是肯交我这个朋友呢?”
语声之娇脆清嫩,更宛如出谷之莺,使人有一种不忍拒绝她任何要求的感觉。
伊风又在沉吟了,不知该如何答覆!
但他却并非被这少女所惑,只是不忍给少女过于难堪;因为无论如何,人家总是对他一番好意,人们常常无法拒绝人家的好意,至于这种好意正或不正,那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何况这少女明眸善睐,虽然显得轻佻些,却绝非淫荡之态。
那少女俏生生立在他面前,突然柳腰一转,向外走去,一边娇笑道:
“您既然有急事,我可也不能多打扰您,可是下次见面的时候,您可不能再不理我了!”
伊风目送她的倩影,走到门口,那时她却又突地回转身来,自怀中取出一物,放到桌上,又娇笑着道:
“这——这是我的名字。”
说完,柳腰微折,轻风似地走了出去。
伊风怔了半晌,目光一转,看到她竟在桌上留下一张粉红色的小纸片,他忍不住拿起一看,却见上面写着:
“天媚教下,稚凤麦慧。”
“天媚教”三字一人目,伊风心头一凛!但那小纸片上所散发出的轻淡香气,却使他神思一阵昏慵。等他发觉之时,已来不及了!
于是,他软软地倒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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